白妙凝躺在床上许久,也是后知后觉才发觉自己可能被套路了,气闷不已。
哼!心机boy!哦不对,心机man!
正所谓退一步海阔天空,忍一时越想越气,白妙凝没想到汪怀裕也是个套路王,最主要的是竟然把套路用到她身上了。
越想越气睡不着,于是白妙凝干脆......干脆翻了个身,背对他,眼不见心不烦。
汪怀裕见状失笑,什么也没说,只是替她掖好被角,等她睡了才阖上眼。
枫凌院作为汪怀裕精心挑选出来的院子,风景自然是极美。初晨的阳光映衬着四面美景,微风习习拂在脸上,让人觉得神清气爽。
汪怀裕看了眼熟睡的白妙凝,纠结半晌。最后还是做贼似的轻轻俯身,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吻。俊朗的面庞瞬间爆红,仿佛被偷亲的是他一般。
丢下一句“不许扰了夫人安眠”后,汪怀裕逃似的赶往了西厂。
等到白妙凝晨起时汪怀裕已经走了多时了。探到身旁的被子毫无热气之后,白妙凝才重重哼了一声,唤来非杏替自己梳妆。
芷姬的话,白妙凝暂时不打算用她,一则是怕非杏多想,二则毕竟是那位的人,她总得观察观察再用。
闲着没事,白妙凝蹲在院子里的花圃前,托着腮苦大仇深地看着眼前的几株花苗。“非杏你确定,这是花间意的老板亲自派人送过来的?”
眼前的花苗瘦瘦小小的,虽然已经春天了,但是一丝丝抽芽的迹象都没有,干干巴巴麻麻赖赖甚是丑陋。白妙凝看看花苗,又看看被她下令清空的花圃,感叹道:冲动是魔鬼啊!
都怪那个花间意的老板!在见惯了那么多单纯不做作的店铺后,白妙凝乍一看见这个店名就眼前一亮。再加上那个老板口若悬河说了一大堆,说自己的花如何如何绝美,如何如何惊艳。抱着督主大人的钱不花白不花的想法,白妙凝买了一大堆价格远超同品种花苗的花苗。
沉吟半晌,白妙凝还是决定把这些花苗栽倒院外去。
倒也不是闲得慌,主要是因为这些姑且称之为花苗的东西,实在是......长得太丑,有碍观瞻。
本来汪怀裕一天天的公务繁重生活就已经很不容易了,这种倒胃口的玩意儿还是放远些吧,免得影响夫妻感情。
至于那个花间意么,白妙凝噘嘴,迟早以欺骗消费者的名义把你告了!
汪夫人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当然,善解人意的白妙凝还是决定给它们一个机会,等它们抽芽开花了,再做打算。
种花的小太监们拿着工具进进出出的,白妙凝心虚地低下头。咳,关于昨天让他们刨花今天又重新种上这件事......只要赏银多,她就不心虚。
得到赏银的众人自然是高兴的,只是小顺子暗戳戳地想:夫人好像是有些无聊啊。
芷姬则被带到管事处登记、领衣裳,回来时看见一个宫女装扮的女子立于枫凌院前。
“红豆姑娘来的不巧,夫人刚用了午膳睡下了。”小顺子半弓着,不敢直视红豆,只是有些害怕地盯着红豆的鞋尖。
许是芷姬还没换下的半臂襦裙太过显眼,小顺子正愁不知如何应付这位贵妃跟前的大宫女时,突然就看见了款款而来的芷姬。一拍脑袋:“红豆姑娘,有什么事不妨说与芷姬吧,她是夫人刚收的贴身侍女。”
“芷姬?我怎么不曾听说过。”红豆皱起了眉,事关紧要,她可不敢胡乱说与人听。
听见二人的对话,芷姬脚步微微一顿,明白是白妙凝最要好的姐妹有事找。
既然小主子您暂时不肯任用我,那我只能自己找事做了。想着,芷姬上前福身:“请红豆姑娘安。非杏姐姐被派遣去珍馐阁买点心了,夫人一时半会儿也醒不来,娘娘有何事要吩咐,姑娘不妨说与我听。”
又僵着等了会儿,红豆见他俩说的不假,出宫的时间也十分有限。没法子,只能附在芷姬耳边说了,叮嘱她仔细些,莫记错了。
在白妙凝门前站了一会儿,芷姬回房提笔,唤来白鸽立于她手臂时,又将墨迹未干的信纸撕碎,放在香炉里焚了。
揭开香炉盖,芷姬死死盯着炉底的一撮灰,胸口因为呼吸急促而剧烈起伏。
凭借那位对白妙凝的宠爱,白妙凝回去迟早的事。
一朝天子一朝臣,跟着白妙凝虽然冒险,但总比替那位办事收效大些。
芷姬捂住胸口闭上眼,这下她可真是把自己和白妙凝绑到一条船上了。希望以她的眼力,没有赌错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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