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怀裕轻飘飘的两句话,满不在乎的语气彻底令姚琛失去了理智。
恨恨地看向自己的左腿,姚琛本就不俊俏的脸庞在狰狞的表情的加持下显的......不堪入目,颧骨下的斑斑血迹更为他添了几分邪性:“呵呵,汪督主,希望等到你死在我剑下时,还能如此嚣张。”
双宋兄弟谨遵督公的吩咐,在一旁扮演无能的小鹌鹑。闻言也不禁翻了个白眼,这个姚琛,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
“本公往日倒没看出,姚千户竟有这份心。本公,拭目以待。”一如既往目中无人的语气自车中传来,白妙凝捂脸,汪督主真是拉得一手好仇恨啊。
“你!”
“姚千户......”姚四拦住气急败坏的姚琛,“千户莫急,咱还是别打啊杀啊的,吓着了娇滴滴的督公夫人可、可......”
话才说了一半,说话的人却已倒下。
人的肌肤与地面相撞的声音让人听了胆寒,姚琛抹去耳垂上新溅的温热血液,大吼一声:“姚四——汪怀裕你找死!”
汪怀裕安顿好白妙凝,跳下马车,手往腰侧一插,扬着下巴眯眼看向姚琛,幽深的眸不似看向白妙凝时那般温柔。
“本公原本是想陪你们玩玩的,满足满足你们那可怜的自尊心。只是这个姚四、姚四对吧?继承了某组织传统的说话不中听不说,还青出于蓝,满嘴喷粪,本公不杀他,留着也只会给你们自己招惹祸端。”
此时凉风习习,繁星点点,汪怀裕冷峻的面容在夜色的掩映下更多了分迷人的危险。
就像蛰伏在暗处舔舐利爪的雄狮。
白妙凝掀起车帘,看见他挺直宽厚的背影,在心间窝了十几年的小鹿乱撞,脸颊绯红。
但即便如此,自带弹幕的白小姐,还是忍不住吐槽:姚四?要死?他父母可真是个起名达人。
宋元纬默默将滚到近处的带着体温的某物用树枝刨的更远。
人生这么短,很快就到头了不说,有些人还偏喜欢走捷径。
用眼神暗示着自家傻弟弟,宋元祁微微颔首。大婚时他出任务去了,事后听一众兄弟描述督主是如何对夫人捧在手心云云不屑一顾。哼,他家督主什么性子他还不清楚吗,冷酷无情凶狠残暴,整个就是女性绝缘体好么!
执掌西厂后汪怀裕就甚少动手了,方才看姚四只因提了一嘴白妙凝便人头落地的惨状,宋元祁来不及想计划被破坏圣上那边会如何,就只有一个感受:
脸疼,真特么疼。
姚琛本就不善言辞,现下被汪怀裕堵了回来,也不再放狠话。微一抬手,身后部下皆拔剑搭弓。
一时间,剑拔弩张,姚琛眼中的杀意几乎凝为实质。
从未见过如此场面的田园挂玩家白妙凝呼吸一窒,忍不住捂住了胸口。
突然间,整齐有力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金属与皮革摩擦的声音听得人牙酸。双宋终于放下心来,站到汪怀裕身后,松泛闲适。
汪怀裕还是那幅表情,把谁都不放在眼里的傲慢激的姚琛双眼血红。
“姚琛,你联合苏家算计我的人之时,本公已经放了你一马了,只废了你一条腿而已。”危险地眯起眼睛,汪怀裕丝毫不惧姚琛周围严阵以待的将士,抬腿走向他,“但是你要记住,本公是西厂督主,不是放马的。本公奉圣上之命,彻查姚家不顾税法、强买强卖伤及民生一事,缉拿你归案。如今你竟胆大包天,私自出逃,可是罪加一等啊,怎么,姚二公子是想拉整个姚家下水吗?”
听见他提及提到姚家,姚琛睚眦欲裂:“汪怀裕你这狗贼!不知使了什么手段加害于我,现在反倒说的如此冠冕堂皇,你良心何安!”
“良心,”汪怀裕咀嚼着这个词,“本公要是有良心,早不知死了多少回了。至于你,你又有何资格来与本公谈良心?你不过是沈家和姚家的一枚弃子,还是不要太高看自己得好。”
如今的姚琛红着眼,整个人都如走火入魔了一般神志不清:“呵你不也是圣上的走狗吗,咱俩谁又比谁高贵呢,啊?多说无益,都给我上!”
白妙凝听着难受,抬头看向汪怀裕,见他还是那副“老子全天下最拽”的样子,放下心来。
人与人之间的承受能力不能一概而论。
“姚、姚千户......”
“本千户让你们都上没听见吗!畏畏缩缩得像什么样子,还是说,连你们也是阉狗的卧底?”姚琛发疯似的嘶吼着转身,才发现自己带来的人都已经被控制住了,为首的人正是不知何时消失的宋元纬。
宋元纬咧嘴一笑:“姚千户,这份大礼可还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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