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知意只是用了再拙劣不过的一个激将法,若大夫人一心向她,那么后面的事就会容易很多,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吃完这顿饭,明天回水云楼排练。
饭桌上依旧是只有南知意和大夫人夫妇的谈话声,三个人有说有笑,其他众人面色各异,南知意偶尔轻笑一两声,就有人要吓得掉了筷子,场面实在诡异的很。
二奶奶是越听越生气,她实在是不明白这一家子男人为什么要怕这么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姑娘。
“说的怪吓人的,难不成这房梁上还真能吊死几个人不成。”二奶奶这声嘟囔可不算小,让一家子人听得清清楚楚,话音刚落,所有人都看着二奶奶,她被这些人眼中的恐惧弄得头皮发麻,她也不是真的蠢笨至极,心头逐渐浮现一个荒谬的想法,再想想自己刚才说的话,一阵阵的发颤,竟是不住的后怕。
“二奶奶说的是。”南知意只是笑着点了点头,用银制的勺子将甜品划开,里面晶亮香甜的果酱流了出来,就像……
鲜血一样。
“咚!”房里传来一声闷响,竟是有人吓得倒了下去,南知意终于是忍不住了,发出一阵轻笑,管家冷冷道:“还不快把人抬下去。”
南知意笑够了,漂亮的眉眼却还是带着笑意,对二奶奶道:“你瞧,我什么都没做,他们怎么就吓成这样了。”
二奶奶半张着嘴,脸上的血色褪的干干净净,手抖的连勺子都拿不起来,直到南知意移开目光,才觉得自己能出气儿了,南家从来没好好吃过饭,今天也是一样。
这家宴很快就散了,大夫人向自己的房子走去,回头看了看大丫头,只见她吓得抖若筛糠,便轻声问道:“怎的?被大小姐吓坏了?”
“我……我……”琴儿怕南知意听见,这走出老远竟也不敢开口说她个不是。
大夫人轻轻一笑,道:“是不是觉得,她像个疯子?”
琴儿白了脸,低着头不说话,算是默认了,大夫人叹息一声,道:“她就是个疯子,多极端的事情都做的出来,你来的晚,可知她今日为何要说那房梁的事情?”
小丫头默默点头,道:“下人们见了大小姐连大气都不敢出,我之前还不屑一顾,今日见了才知道……虽然没有什么过分的举动,但……”
“但那种骨子里的疯狂和暴戾根本藏不住,对不对?”大夫人不觉得有什么,南知意的童年太悲惨了,这一家人将她折磨的够惨,现在该是还债的时候了。
次日清晨。
南知意回了水云楼,见商细蕊程凤台在院内谈话,水云楼众人在练功。
“南角儿回来啦。”
“南角儿好啊。”
南知意点头问好,然后走到程凤台和师父身边,道:“二爷今儿起的早啊。”
程凤台与她调笑几句,商细蕊在一旁听着,南知意话锋一转,问道:“师父,您想好明儿唱什么了吗?”
“想好了,钮爷刚把弦师送来了,你家里没事儿吧?”商细蕊最疼这个徒弟,事事都是上心的,程凤台轻哼一声,道:“您可别担心她,她厉害着呢。”
“边儿去,少呲儿我。”南知意推了程凤台一下,三人说笑许久,最后程凤台要去处理商会的事,南知意也跟着走了。
上车之后南知意便开门见山的对程凤台说道:“我看了账本,又让人去查了走货的道,基本可以确定是和郑原平在做生意。”
“有什么打算?”
“我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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