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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子君辞从小就生活在母亲秋韵的宠爱下,秋韵事事亲力亲为,将君辞照顾得很好。
父亲君赫炎也会经常抽空来看他,逗玩一阵。
甚至当时庆嫔和纯贵妃先后生下二公主和三皇子都没能分去君辞的荣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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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好景不长,秋韵本在怀着君辞时被妃嫔谋害误食藏红花险些流产,生下君辞后身体更是每况愈下,在君辞三岁那年重病不起,太医都断言药石无用、无力回天。
那天,君赫炎推了所有事务,陪了秋韵一整夜,也握着她的手握了一整夜。
逝世前,一向温和端庄的秋韵尽穷一生的不讲理向君赫炎讨了几个承诺,要他把君辞封为太于且不得废弃,要他往后打压世家时保住秋家人的性命,最后要他把自己身边一个叫照月的小侍女送去照顾君辞。
君赫炎一一应下,生怕秋韵留下遗憾。
无情帝王熬红了眼,目睹发妻在怀中阖上双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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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且年幼的君辞不懂死亡是什么,只知道前一天晚上仍在催促他快些入睡的母亲,后一天就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
君辞被封为太子,由先皇后秋韵的大宫女照月和君辞的奶娘陪同,住进了萧瑟冷清的东宫。
君赫炎出于爱子之心,送去了许多待从,还把一个与君辞年龄相仿的、无父无母的孩子送去陪伴君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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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势变化,纯贵妃复宠,二公主早夭,四皇子和五皇子相继出生,先皇后的母家秋家也被打压。
年仅五岁的君辞无权无势,成了一位名不副实的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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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炎夏日,君辞坐在荷塘边缘上,将双腿伸入水中纳凉,一个不慎滑入了水中。
东宫的院仆中无一人会凫水,都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就在君辞逐渐失去力气,缓缓沉落时,一个黑影落入荷塘,费力地往下游,抓住君辞给他渡了一口气,再将君辞带上了岸。
照月见状连忙赶到君辞身边察看他的情况,并对救了君辞的人表示感谢。
救了君辞的是一个七岁的孩子,照月还跟在秋韵身边时见过他,是将军府的小公子楚询。
楚询拧了拧湿透的头发,看着仍昏迷的君辞,问照月:“姐姐,他就是那位太子殿下吗?”
照月谨慎地点了点头,用余光看楚询下一步会做什么。
“原来太子殿下没有朋友吗?那我来陪他吧,还能保护他。”
楚询无害的笑容打消了照月的疑虑,想到君辞的身体,照月忙说:“楚小公子恕罪,奴婢先送太子殿下回房,再为太子殿下宣太医。”
“好,那我先回去了,等太子殿下恢复了我再来。”
尽管楚询只是个七岁的孩子,却依旧轻松地翻过了高墙,可见其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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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辞身子弱,落水后发了高烧,烧退后将养了多天才好。
君赫炎听说后,特许君辞与他一同微服巡访,下江南、入蜀中,目睹了壮丽风光。
回宫后,君赫炎又给君辞送了许多名贵的草药补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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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辞在东宫庭院中看苏太傅留给他的书时,楚询不请自来。
“太子殿下,我来看你了!”
君辞抬头,看到了趴在墙头上对他招手的楚询,笑道:“是楚小公子吗?快过来吧。”
看着君辞的脸,楚询愣了一下,但又很快回神,走到君辞对面坐下。
君辞递给楚询一杯茶,说:“我听照月说了,那天是你救了我,谢谢你。”
“不用谢,举手之劳。
君辞放下书,喝了一口茶,低头想了想,又抬头看向楚询。
“你能多来东宫陪我吗?我想有个朋友。”
楚询想也不想就答应了。
“太好了,我能叫你阿询吗?”君辞高兴地笑了。
“当然,作为交换,我以后就叫你阿辞了!”
两个少年相视而笑,四目相对间仿佛看到了美好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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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后,楚询经常翻墙来找君辞,还给他找了许多草药补身体,君辞喝药的烦率也减少了。
在一来一回间,楚询发现君辞对一种枣泥糕情有独钟,就不厌其烦地为他奔走购买。
君辞也会给楚询准备茶水,倾听楚询的乐事和埋怨,为他的麻烦事提出一些建议,让楚询的心情转好。
东宫的院仆尽数被君辞送回家,只留下了照月和君赫炎留下的那个孩子。
楚询曾好奇地问君辞:“阿辞,他也是皇上送来陪你的吗?他叫什么名字?”
“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君辞走到那个与他同龄的孩子面前,温声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没有名字,请主子赐名。”
“那就叫你……不阙吧。”
君辞伸手搭在不阙肩膀上,轻轻拍了拍。
“谢主子赐名。”不阙拱手行礼,唇角微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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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书的间隙,君辞还会跟着楚询学一些拳脚功夫,有时还拉着不阙一起。
不阙起初不愿学习,说与主子一起僭越了。但君辞说将来不阙学有所成了,还可以在楚询不在的时候保护他。
有了奋斗的目标,不阙练习得十分认真,每天都会按着楚询留下的武学书认真练习。
楚询见不阙有心保护君辞,就送给了他一把佩剑,让他有必要时可以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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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的生活宁静而美好,但总有人会来打破这份宁静。
三皇子君泽经常会带着一众侍卫来打扰君辞的生活,虽没有实质性的影响,但烦不胜烦。
君泽丝毫没有对君辞这位大哥的敬意,径直闯入东宫,破坏君辞宁静的生活。
每次君泽来找事时,不阙都会护在君辞身前,而不阙每次想要动手时,君辞都会拦着他,用言语将君泽逼走。
不阙曾经问过君辞为什么不反抗,年仅十岁的君辞却少年老成地说:“他一次又一次地来到东宫一定是他母纪纯贵妃的授意,想要挫一挫我的锐气,而他这么多次的骚扰都没能引起父皇的注意,那么就一定是父皇默许的。”
微风拂过君辞的衣袖。尽管君辞的病已好了很多,已是一个芝兰玉树般的人,可不阙还是在他身上看出了无力。
哪怕君辞再优秀,也摆脱不了他已是一个失势太子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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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后,君泽拥有了自己的势力,便迫不及待地来找君辞。
君辞让不阙别太紧张,便迎上了君泽。
“三弟远道而来,不知找本宫有何事?
“君辞,本殿特地前来告知你,你的位子,本殿要定了!”
面对嚣张如斯的君泽,君辞拦下要上前的不阙,不怒反笑道:“三弟未免想得太美,父皇在母后临终前曾许诺只立本宫一人为储君,你又如何要本宫的位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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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在君辞身上讨到便宜,君泽气愤地离开了。
君辞息事宁人,却不想先前的一切都被楚询看在眼里。
相处多年,楚询知道君辞也有争一争的心,只是苦于他只有一个东宫太子的虚名,没有任何可以倚仗的势力。
楚询做了个决定,又装作没有看到先前那一幕,翻入东宫的高墙
“哟,阿辞,我来了!”
君辞如往常一般笑着迎接他。
楚询借抱怨试探君辞的心意,又庆幸于两人心意相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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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意随风起。
惊鸿一瞥,永世沦陷。
爱在心中深深扎根,肆意滋长,再无法隐藏。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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