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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愧是朕的儿子,剖析问题直接了当,提出的方案直击病灶、简洁实用,解了朕关心头一大患,更是做了长远打算。做得好!”
君辞拱手回道:“儿臣献丑了。”
君赫炎立马下令按君辞所说执行,而君泽却因为羞辱君辞不成而黑了脸。
站在君泽一方的吏部尚书见君泽不悦,立马出声问君辞:“敢问太子殿下,您久居东宫,深居简出,又从何知晓江南与蜀中的情况?”
“多年前我尚未久居于东宫时,曾有幸跟随父皇下江南、入蜀中,当时我便发现了这些问题,但那时我年纪尚小,还无权过问这些事。”君辞淡淡回应。
“不错,确有其事,那次还是联要求你陪同的。”
见君赫炎为君辞说话,君泽的脸又黑了几分,吏部尚书也灰溜溜地退下了。
君辞乘胜追击,说:“江南和蜀中的问题数年前便已存在,若早些处理,应当不会引发此等祸事。如今水灾、饥荒泛滥,莫非当地官员的才能只是浮于表面,连如此浅显的问题都未发现吗?”
君赫炎听了君辞的话后神色立马沉下来。
“驻守在江南和蜀中的是何人?”
君皓适时站出来回答:“禀父皇,是冯午冯大人和钱何钱大人。”
“既然这等小事都办不好,那就不要当了!替换的人选由太子决定。”君赫炎将一封奏折扔下桌案,转向君辞说,“朕相信太子的眼光一定比某些人好。”
李德才小心翼翼地将奏折捡起来,发现正是先前君泽上奏的要革除君辞太于之位的奏折。李德才权衡了其中的利弊和君赫炎的态度,将奏折丢入了废弃篓中。
君泽火冒三丈,他亲自提拔的冯午和钱何被君辞简单几句话逼得被迫卸任,还要换上君辞的人。但命令是君赫炎下的,他无从发作,只能受着。
君辞的优秀表现也打动了站在君皓一方和中立的大臣,天平正在往君辞一方倾斜。
楚询的目光全程都没有离开过君辞,见君辞不仅未被君泽难倒,还反将一军,不禁面露微笑。而这微笑却在目光移到君泽身上时收了起来,眼神中尽是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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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辞在沉寂多年后突然惊鸿一现,不仅将君皓一方和自持中立的大臣收入麾下,还在才学和能力上压了君泽一头,引起了轩然大波。
而长期与君泽分庭抗礼的君皓却退出了争储,投靠了君辞。
现在,争储的局面变为君辞和君泽的对立,且君辞各方面都胜于君泽,结局似乎已经可以预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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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君泽在三皇子府中气得无法入眠,桌案上的笔墨纸砚都被扫在地。
“君辞,本殿真是小看你了!”
君泽只顾着发怒,并没有听到敲门声。
门外的人猜到君泽不会来给他开门,便直接推开门走进去。
“三皇子殿下可是在为太子殿下重回朝堂的事感到烦闷?”
“是你!你怎么进来的!”
来人轻轻关上门,并示意君泽轻声说话。
“三皇子殿下想得到皇位吗?我可以帮你。”
“你们家不是一直持中立立场吗?怎么今日找上我了。”
“我支持殿下自然是有条件的。”
“好,若你能让我登上皇位,我都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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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君泽有所收敛,上朝时也不再对君辞咄咄逼人。
君辞结束早朝回到东宫后,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不阙向君辞递上了一封帖子,:“主子,将军府的楚老将军送来了一封帖子。”君辞接过帖子,打开看了看。
“明日你随本宫去一趟将军府。”
“是。”
“先退下吧,让本宫一个人静静。”君辞摆了摆手道。
不阙拱手退下了,留下君辞一个人坐在屋内。
“楚老将军早已知晓阿询与我关系亲厚,也从未反对,不知这次邀我前去有何事?”
君辞放下帖子,手抚上胸口,取出了两枚“凤鸣图”的印信。
“心口隐隐作痛,总觉得风雨欲来,也不知我能否不辜负苏氏和柳氏的期望,成为一名合格的君王,保护我想保护的人。”
君辞攥紧了拳头,心志又坚毅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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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君辞照旧去上朝,对朝臣提出的问题都能提出一些有益的建议。君赫炎表示很满意,对君辞也高看了许多。
而君泽反常地没有出言刁难君辞,似乎是在经历了上次的风波后有所收敛了。
君辞在聆听朝臣的起奏的同时,也在留意君泽的动向,发现他确实十分安分,不禁感到十分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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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平平稳稳地过去了,君辞也凭借其治国才学在朝中建立了名望。
君赫炎在即将散朝时召见了君辞和君皓。
君辞和君皓两人一同前往御书房,君赫炎也在两人到达后不久也到了御书房。
君赫炎在主位坐下,开门见山地问:“老五,你已经投靠太子了吧?”
“是,父皇,这是儿臣自己的决定。大哥是太子,是正统,是父皇钦定的储君,儿臣自当倾尽全力辅佐。”
君皓的一番话取悦了君赫炎,他轻轻拍了拍君皓的肩。
“不错,你很聪明,朕当真没有看错你。”
“谢父皇赞赏。”
君赫炎对君皓笑了笑,又转头看向君辞。
“辞儿,朕想同你道歉,朕辜负了韵儿的托付,让你这些年来让你受尽了苦楚。”
君辞心中一阵苦涩,但对君赫淡的话只感到可笑。
自古帝王皆无情,君赫炎也不例外,他不可能只是对秋韵和君辞母子俩感到愧疚,不过是看到君辞的才能终于显现,想拉拢一番,为自己退位后的生活作铺垫罢了。
君辞拱手行礼,规规矩矩地说:“父皇诚心悔过,相信定能告慰母后的在天之灵。”
气氛从脉脉温情转为了冰冷的君臣关系,君辞的话仿佛在讽刺君赫炎身为丈夫的负心和身为父亲的无情,字字锋利,如钝刀一般捅在君赫炎心间。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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