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姓历史演义27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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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始2

姬寤生:他为什么这么做。

颍考叔:小臣家里还有老母亲。我们家很穷,从

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现在您把这赏给我,可我的老母亲连一小片也还没吃上,小臣想起母亲,怎么能咽得下去呢?因此我想带点回去,做成软软糊糊的肉羹给母亲吃。

姬寤生:你可真是个孝子啊!说完了,不由自

主地低头叹了口气。

颍考叔:您为什么这么长吁短叹的?

姬寤生:你母亲能够赡养,尽一个当儿子的心。我虽然贵为诸侯,在这件事上反不如你!

颍考叔:您的母亲没灾没病的,您怎么说没有母亲呢?

庄公就把姜氏和太叔段合谋攻郑,以及把姜氏安置到颍城的前前后后,从头到尾给他讲了一遍。末了说:我已经立下了黄泉之誓,

看来活着的时候再也见不到我母亲了。现在后悔都来不及了!

颍考叔:太叔已经死了,姜夫人现在只剩下您一个儿子,您再不赡养,和那个夜猫子有什么两样?倘若您真为这黄泉相见的事发愁,小臣倒有一个主意。

姬寤生:你有什么好主意,快点告诉我。

颍考叔:您可以先派人把地挖开,直到看见了泉水,再建个地下室,把姜夫人接到里边去住。再找个人向她转告您的思念之情,想那姜夫人的念子之情,不会比您的念母之情差。

您在地下室里和母亲见面,一点儿也没违背您的誓言啊。庄公喜出望外。就让颍考叔带了五百名壮汉,在曲洧牛脾山下,把地挖了十多丈深,直到泉水咕嘟嘟地冒出来。然后在泉水旁边用木头修了个地下室,又做好了一架长梯子。颍考叔又赶到颍城去拜见姜氏,委婉地向她说明了庄公的悔恨之情,以及要把她接回去养老的想法。姜氏听了又悲又喜。颍考叔先把姜氏接到牛脾山下的地下室里,庄公不一会儿也坐着马车来了。

庄公顺着梯子下来一见母亲,拜倒在地,

姬寤生:寤生不孝顺,一直也没去问候您,请您宽恕我吧!

姜氏:这都是我的过错,不能怨你。

用手把庄公扶起来,母子二人抱头痛哭。然后母子俩又顺着梯子爬到地面上,庄公亲自扶着母亲上了马车。都城里的老百姓见到庄公母子俩一同高高兴兴地回来,把双手放在脑门上表

示庆贺,称赞庄公的孝道。这些均是颍考叔从中调解的功劳。

庄公感激颍考叔成全了他们的母子之爱,就封他当了大夫,和公孙阏一块掌管兵权。段的儿子公孙滑,从卫国请来了军队,走到半路,听说父亲已经死了,就又逃回卫国,向卫桓公哭诉伯父庄公杀弟囚母的事。

卫桓公:郑伯无道,我应该替你去讨伐他。于是就发兵伐郑。

郑庄公听到公孙滑起兵侵犯的消息,便向大臣们询问对策。

公子吕:斩草留根,逢春再发。

公孙滑侥幸逃脱免于一死已经是

他的运气了,现在反倒煽动卫国的军队来攻打我们,这准是卫侯不知道共叔

段袭击郑国的罪行,所以发兵帮助公孙滑。照我看,您不如写封信给卫侯,

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明白,卫侯肯定会撤兵回国。那时候公孙滑孤立无援,

咱们用不着打仗就能捉住他。

姬寤生:对。于是派使者送信给卫侯。

卫桓公拆开信,见上面写道:

郑寤生恭敬地致信卫侯:家门不幸,以致骨肉之亲相残杀,实在愧对邻国。但我已封给叔段土地,并没有对他不友好;他却依仗母亲的

宠爱作乱,对我一点敬意也没有。我以祖宗的基业为重,不得不除掉他。

我母亲姜氏因为溺爱叔段的原因,内心感到不安,为迴避住在颍城,我现在已经迎回奉养。现在叛逆公孙滑隐瞒他父亲的过错,投奔到贵国。

贤德的卫侯不知道他的不仁义之事,凭白派军队进攻郑国。我反躬自问,

并没有得罪贵国,只希望贤德的卫侯能与我们共同声讨乱臣贼子,不要伤害我们唇齿邻邦的友谊,如果这样,我太荣幸了。

姬寤生:卫侯既然赔了不是,咱们对人家还能有什么苛求!

国母姜氏,听说庄公兴兵伐卫,恐怕公孙滑被杀,让小儿子绝了后,就向庄公哀求:你就看在你爹的份上,饶这孩子一命吧!庄公一来碍看姜氏的情面,二来寻思公孙滑孤立无援,也成不了什么气候,就给卫桓公写了封回信,信里说:我愿意遵从您的教导把兵撤回来,两国言归于好。公孙滑虽然有罪,但我弟弟就这一个儿子,请您把他收留在卫国,以延续我弟弟的后代。

一边也把高渠弥的兵马撤了回来。公孙滑最后老死在卫国,这是以后的事了。

周平王因郑庄公好长时间不在朝里办事,赶上虢公忌父到来,俩人聊得很投机,平王就对虢公说:郑伯父子掌管朝政,如今好久不来供职,我想让你暂且代理政务,你可别推辞。

虢公:郑伯不来一定是国里边出了事。臣如果代替他,郑伯不光要怨恨我,而且怕还要怨恨到您呢,臣可不敢答应!再三谢绝,退回本国。那郑庄公虽然身在郑国,可是在洛阳还留有心腹,以便随时打听朝里的消息,一有动静,立即报告。这回平王要把政务托付给虢公,他又怎么能不知道。当天就坐上马车前往洛阳。朝见平王之后,

姬寤生:臣承蒙圣恩,父子相继掌管朝政,可

我实在没有什么才能,有辱于您让我担任的这个职位,现在我愿意辞去卿士

的爵位,退回我的封地,以保持我的晚节。平王说:爱卿久不到任,我心里一直不踏实。现在看到你来了,真像鱼得到水那样高兴,可你怎么说出这些话来?

姬寤生:臣因为国里边有内乱,才好长时间没来尽职,现在内乱刚平息,我就连夜赶回洛阳,半路上听到传闻,说大王有心要把政务托付给虢公,

我的才能比虢公差远了,怎么能空占着职位,光吃饭不办事,得罪大王呢?

平王:我和你分别了这么久,也知道你国里边有事要办,就想一边让虢公暂且替

你管理几天政事,一边等着你回来。因为虢公再三推辞,我已让他回国去了。

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吗?

姬寤生:周天子的政权乃是大王您的政权,而不是我们家的政权。

这用人的权力掌握在您的手里,您愿意用谁就用谁。

虢公的才能足够帮您治理朝政,我理当把职位让给他,不然大家一定会认为我是个贪图权势,不知进退的家伙。希望大王仔细考虑考虑,答应我的请求!

平王:你们父子为周朝立过大功,因此我把国家大事先后托付给你们父子,四十多年来,咱们君臣始终相处得很好,如今你对我开始有了怀疑,我又能用什么来表白自己呢!你要是一定信不过我,我就让太子狐到郑国去当人质,你看怎么样?

姬寤生:掌管政务或辞去政务,都是臣子应尽的职责,哪有让天子派人质去臣国的道理?真要是那样,恐怕天下

人都要以为我在要挟大王您呢,臣真是罪该万死!

平王:不然,你治国有方,我想让太子到郑国去了解你施政的经验,并借此来解除咱们君臣间

的这点疙瘩。你要是再不同意,就是真的怪罪我了。

庄公死活不敢接受,大臣们见此情景,就对平王说:依我们大伙儿的意见,大王如果不派个人

质到郑国,就消除不了郑伯的疑心;可如果只是大王这边派出人质到郑国,又使郑伯违背了做臣子的礼义。

不如来个君臣交换人质,两边互解猜疑,才是个两全之策。

平王:这样很好!于是庄公先把儿子忽送到洛阳来当人质,平王也把儿子狐送到郑国去当人质。

史官评论周郑交质这件事时,认为君臣的名分,到这儿已荡然无存了。

自从互相交换人质以后,郑庄公就留在洛阳辅政,君臣二人始终相安无事。平王在位总共五十一年,他去世以后,庄公就与周公黑肩一同执掌朝政,让世子忽回到郑国,又派人把太子狐接回来继承王位。太子狐为父亲的死而悲痛,又因未能在父亲病床前服侍而内疚,哀伤过度,到了洛阳也死了。

他的儿子姬林继位,这就是周桓王。诸侯闻讯都来洛阳奔丧,并拜谒新天子。

虢公忌父最先赶到,为人处事一举一动都合乎礼数,人见人爱。

桓王:我不能坐等着受他的管制,就这么办了。

第二天,桓王上朝以后就对郑庄公说:爱卿乃是先王的大臣,我不敢留你在我的手下受委屈,请你自便吧。

姬寤生:老臣早就不该再理政务了,我现在立刻就辞职!说着就气冲冲地出了宫,对别人说:这个负心的小子,不值得我帮着他!当天就坐着马车回国了。世子忽率领文武官员出城迎接,询问他回来的原因。庄公就把桓王不再用他的话叙述了一遍,大伙儿都很为庄公抱不平。

高渠弥:主公两代辅佐周王,功不可没。

况且太子在这儿当人质的时候,咱们也从来没缺过礼。现在桓王舍主公而用

虢公,太不讲义气了!不如出兵攻进洛阳,把他废了,另立一个贤德的周室

后嗣。天下诸侯,哪个不怕郑国,主公的大业一定能成!

颍考叔:这可不行!君臣的伦理,好比母子,主公不忍心把母亲当仇人,又怎么忍心把君王当仇人呢?依我看主公不妨忍他个一年半载的,再去洛阳朝拜,桓王一定会回心转意。主公千万别为了一时的恼怒,败坏了祖上为君王战死的忠贞仁义的好名声。

祭足:依我看,两位说的办法不如揉起来一块用。我愿带兵直抵周朝的疆界,就说今年灾荒严重,只好在温国和洛阳之间找饭吃。要是周王派人来责备,咱们可就有理由发兵了。要是他不言语,主公再入朝也不晚。

庄公批准了他的建议,就命祭足率领一支人马出发,见机行事。祭足来到温洛之间,找到温国的大夫说:本国今年闹灾荒没吃的了,特来向您借一千钟小米。温国的大夫以没有接到桓王的命令为理由,没他。

祭足:如今小麦正熟,我们自己能收,何必非得求你!于是派士兵一个个准备好镰刀,分头将田里的小麦统统割了,满载而归。祭足自己领

着精兵来往接应。温国的大夫看见郑兵蛮横不讲理,也不敢和他们争斗。祭

足在边界上养了三个多月的兵,又带兵到了成周那个地方。

时值七月中旬,祭足见田里的早稻已经熟了,就吩咐士兵扮成买卖人埋伏在各个村子里,半

夜三更,一齐出动把成周郊外的稻穗全给割了。等到成周的守将发现郊外的

稻子全成了光杆,再出城去追,郑兵早就没影儿了。

于是这两个地方都给桓王写了报告,诉说郑兵盗割稻麦的事。桓王非常生气,就想兴兵问罪。

周公:祭足虽然偷了稻麦,但这毕竟是边界上的小事,郑伯未必知道。因为这一点小事和郑国闹摩擦,不值得。如果郑伯心里不好受,自然

会亲自来向您认错。桓王同意了,只命令边界一带的守军多加防备,不让别处的军队再来滋扰。对郑国军队偷稻麦的事,并不计较。

郑伯见桓王一点责备的意思也没有,果然心里有点不好受,正想上洛阳去给桓王赔不是,忽然有人报告:齐国有使臣来到!于是庄公便先

去接受齐国的使臣。

使臣向庄公转达了齐僖公的意思,说是要约庄公到石门去会面。

庄公正想和齐僖公交朋友,很快就赶到了石门。俩人一见面谈得很投缘,于是就歃血为盟,结为兄弟,说好了有事互相关照。

僖公:您儿子忽娶媳妇了吗?

姬寤生:还没呢。

僖公:我有个心爱的

女儿,虽然还不到出嫁的年龄,可是很聪明。如果您不嫌弃,等长大了就给您的儿子当媳妇吧!庄公连声道谢。回国以后,庄公就对儿子说了这事。

儿子:妻者齐也,因为各方面般配,所以才称为配偶。现在咱们

郑国的国小爵位低,人家齐国的国大爵位高,大小不般配,孩儿不敢高攀。

姬寤生:提出要结亲的是人家齐国,并不是我们有意高攀,再说和齐国成了亲戚,遇事还可以有个依靠,你为什么要谢绝呢?

忽:大丈夫志在自立自强,怎么能仰仗于裙带呢?

庄公喜欢儿子有志气,也就不再勉强他了。后来齐国的使臣到郑国来,听说世子忽不愿结这门亲,就回国报告了僖公。

僖公:郑世子真称得上是谦谦君子啊。好在我女儿年纪

还小,这婚事等以后再商量吧。

后来有人写诗嘲笑那些执意攀龙附凤之人,

不如郑忽辞婚,婚姻门户要相当,大小须当自酌量,却攀高庸俗子,拚财但买一巾方。

一天,郑庄公正和大臣们商量朝拜周桓王的事,正赶上传来卫桓公去世的消息,庄公询问来使,打听清楚了公子州吁犯上弑君的事。

姬寤生:郑国快要遭受战乱了!

大臣们忙问:主公凭什么推断要有战乱?

庄公说州吁一向喜欢动武,如今既然已经造反篡位,肯定会依靠战争来达到他的目的。郑国和卫国一直就互相瞧着不顺眼,要是卫国挑起战事,一定会首先拿咱们郑国开刀,咱们可要好好准备啊。

那么,卫国的公子州吁是怎么犯上弑君的呢?这还得从头说起。原来这卫国,自从老功臣卫武公年高去世后,他的儿子继位,就是卫庄公。

卫庄公的夫人,是齐国东宫娘娘的妹妹,名叫庄姜,美貌但是没有儿子。卫庄公的偏妃,是陈国国君的女儿,名叫厉妫,也没有生儿育女。厉妫有个妹妹叫戴妫,跟着姐姐一块嫁给了庄公,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叫完,一个叫晋。庄姜生性不爱嫉妒,待完就像自己的亲儿子。又挑了个宫女献给庄公,受到庄公的庞爱,和庄公也生了一个儿子,就是州吁,州吁从小就残暴好武,喜欢聊打仗的事,庄公溺爱州吁,任他胡作非为。

石碏:我听说真正爱孩子的人,就要教给他应该遵守的规矩和法度,不让他走到邪路上

去,常言说宠过必骄,骄必生乱主公要是真想传位给州吁,就应该把他立

为世子。如若不然,就应该稍加管束,才不会带来因骄奢淫逸而酿成的祸害。

庄公把石碏的话只当耳旁风。石碏也有个儿子,叫石厚,和州吁是好朋友,

经常一块出去打猎,骚扰百姓。石碏曾经把他狠狠打了五十鞭子,锁在一个

空房子里,不许他出去。没想到石厚竟然跳墙跑到州吁的府里,每天都在一

起吃饭喝酒,索性连家也不回了。石碏拿他也没办法。州吁刚即位三天,就听见外边沸沸扬扬,说的都是他篡位杀兄的事。

于是就把石厚找来商量说:我想攻打个邻国显显威风,借以胁制国里的老百

姓,你看从谁下手合适?

石厚:和其他邻国都没什么过节,只有郑国当年借公孙滑之乱讨伐过咱们,先君向他们赔了不是才罢休,这可是咱们的国耻啊!主公要打仗,就非打郑国不可。

州吁:郑国和齐国曾在石门订过盟约,卫国要是攻打郑国,齐国必派兵来援救郑国,咱们一个卫国怎么打得过人家两个国家?

石厚:当今天下不是姬氏为君的国家,只有

宋国势力最大;是姬氏为君的国家,只有鲁国地位最高,如果花大价钱贿赂公子翚,鲁国军队一定能来。

州吁乐得嘴都合不上了,当天就派使者到鲁、陈、蔡三国去请求发兵,

唯独出使宋国的人不好找。石厚就推荐了一个人,名叫宁翊,说此人极有口辩之才,可以担此重任。

州吁依言,便命宁翊赶紧动身去宋国。

——宋国——

宋殇公:你们为什么要伐郑?

宁翊:郑伯不讲道义,杀弟囚母。公孙滑逃到我们那儿,他又派兵来赶尽杀绝,先君迫于

他们的压力,不得已赔了不是。如今我们国君要雪先君之耻,和您的宋国把

郑伯当成共同的仇敌,所以前来请您发兵相助。

殇公:我和郑伯一向没有冲突,你说郑伯是我们共同的仇敌,这话从何说起呢?

宁翊:请您的手下人退出去我再详细说给您听。

殇公叫手下人退下,

殇公:有什么赐教?

宁翊:君侯的位置,是从谁那接过来的?

殇公说:是我叔叔传给我的。

宁翊:父死子继,古之常理,您叔叔穆公虽然有尧舜之德,怎奈他的亲儿子冯老是因失去君位而怨恨不已,虽然身在郑国,心里一时半刻也没忘了宋国的君位。

郑伯和公子冯交情很深,一旦郑伯为冯兴师夺位,宋国人要是因为感念穆公的恩德,而向着公子冯,那时候内外生变,您的那把椅子可就坐不稳了。如我们卫国,实际上也是为您除掉那个心腹之患。您要是愿意主持这件事,我们

卫国连同鲁、陈、蔡四国的兵马一齐听您的指挥,郑国的死亡指日可待!

宋殇公本来就忌恨公子冯,宁翊这一番话正中下怀,当下就把发兵的事答应下来。

大司马孔父嘉乃是殷汤王的后代,为人正直私。

听说殇公听信了卫国使者的话要起兵伐郑,赶来劝阻说:主公千万不能听卫国使者的话!要说郑伯杀弟囚母有罪,那么州吁杀兄篡位,难道就没有罪吗?请主公三思!

殇公因为已经答应了宁翊,于是不听孔父嘉的劝阻,定下了出兵的日子。

鲁国的公子翚这时也接受了卫国的贿赂,不由隐公作主,自己就领着兵马前往伐郑,而陈、蔡兵马此时也如期而至。宋殇公的爵位最高,就被四国推为盟主。卫国的石厚当了先锋,州吁自己领兵殿后,多带好吃好喝,犒劳四国的军队。至此,五国共有战车一千三百辆,把郑国都城的东城门围得水泄不通。

姬寤生:州吁刚刚弑兄篡位,民心不服,因此才以洗雪旧耻为借口,向四国借兵,来攻打咱们,无非是想借兵威以压众,鲁国的公子翚贪图卫国的贿赂才来助战,陈、蔡与郑国本无宿怨,都不会真替卫国卖命,只有宋国怨恨公子冯在郑,真心助卫,我想咱们不如先把公子冯送到长葛去居住,这样宋兵必然移师尾随,再让公子吕带步兵五百名,出东门单找卫国兵马挑战,战不多时可诈败回城,州吁既然名义上打了胜仗,目的已经达到,加上国内尚未安定,怎么敢长久在此逗留,必然会很快撤兵回国。

郑庄公见五国的兵马已被分化瓦解,正要派人去打探长葛的消息。

忽然听到报告:公子冯已从长葛逃回来 了,正在宫门外等着见您。庄公赶忙叫他进来。公子冯告诉庄公:长葛已经被宋兵攻破,占据了城池。

我逃命到您这,请求得到您的保护!说完话放声大哭。庄公抚慰了半天,仍让他住在馆驿里,供应的物品一应俱全。没过几天就听到消息,说州吁已被斩于濮邑,卫国已立新君。

祭足:主公所说的有些不妥。咱们郑国是个强

国,陈国是个弱国,现在从咱们嘴里先说出讲和的话来,陈国没法不把这看成是离间计,所以不乐意。假如咱们派军队乘其不备攻进陈国的边境,肯定会抓到不少俘虏,主公再派个能言善辩的人去见陈侯归还俘虏,从此表明咱们并不想骗他,陈侯就会答应跟咱们讲和,等陈国这边没事了,咱们再慢慢商量伐宋的办法。于是就派本国边境上的地方官带五千步兵假装出猎,侵入陈国的境内,掠走男女边民及物品一百多车。

陈国主管边境的大臣把这事告给陈侯。陈侯大吃一惊,召集大臣们正在商量怎么办,就听有人报告:郑国的使臣颍考叔带着国书在朝门外请求接见,并归还俘虏和物品。

陈侯:郑国的使臣干什么来了?

公子佗:互通使者乃是好意,您可别再拒绝了。

陈侯就召颍考叔来进见。

颍考叔参拜完陈侯,把国书交给他陈侯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

郑寤生恭敬地致信贤德的陈侯:您荣幸地得到周天子的庞爱,我也勉强地充当周天子的臣子,按理应当互相和好,共同为王室效力,最近请求和好没有答应,边境上的官吏就私下怀疑咱们两国之间有矛盾,擅自进行掠夺,我听了以后,睡不安枕。现在把掠夺来的人口物资,全部奉还,派下臣颍考叔去谢罪,我愿意与陈侯结为兄弟之好,愿陈君答应。

陈侯看罢,才知道郑国请求和好,确是出于至诚。于是便按礼节优待颍考叔,并派公子佗代表陈侯回访郑国。从此陈郑和好。

姬寤生:陈国的事解决了,伐宋的事又怎么呢?

祭足:宋殇公爵尊国大,连周天子都以宾客之礼对待他,可不能轻易就去讨伐,主公一直要到洛阳去朝觐桓王,只因为先有齐侯石门之会,后有五国连兵征伐,才耽搁到现在。

如今应该先去洛阳朝觐桓王,然后假称奉了桓王的命令,

号召齐鲁两国和咱们合兵攻宋。师出有名,没有不打胜仗的。

姬寤生:爱卿出的这个主意,真称得上是万全之策。当时周桓王即位已经三年了。庄公命世子忽监理国事,自己和祭足一起去洛阳朝见桓王。

这天正好十一月初一,是满朝祝贺一月初始的好日子。

周公黑肩劝桓王以礼善待郑伯,借似勉励诸侯。桓王一向不喜欢郑伯,这会儿又想起郑国抢

夺稻麦的事,气真是不打一处来,气哼哼地问庄公:郑国今年收成怎么样?

姬寤生:托大王的洪福今年一点水旱之灾也有。

桓王:幸亏你们有收成,那么温邑的麦子,成周的稻子,本王可以留着自己吃了。

庄公见桓王话里带刺,一句话也没说,当即拜辞桓王退出宫外。桓王既不设宴款待,也没赠送什么东西,只叫人送来十车黍子米,还捎话说:暂且以此作为备荒的物资。

姬寤生:挺后悔,你劝我入朝现在桓王如此怠慢,口出怨言,还用黄米来取笑咱们。

我想拒绝不要他的东西,该怎么说才好?

祭足:诸侯之所以尊重郑国,都因为您几代

全是周朝的卿士,总在天子的身边。天子赐赠的东西,不论多少,都叫天宠。

您要是不接受,让别人看着分明是和天子有了隔阂。

郑国要是失去了天子的

宠爱,还拿什么来让诸侯敬重呢?君臣二人正嘀咕着,忽听有人报告说周

公黑肩来访。

周公来到以后,就和庄公聊起天来,言语之间,口气特别殷勤

有礼貌,聊了好长时间才走,还私下里送给庄公两车彩缎。

姬寤生:周公来这是怎么个意思?

祭足:桓王有两个儿子,长子叫沱,次子叫克。桓王喜欢小儿子,曾嘱咐周公平常多帮着他点,将来必有争夺太子的打算。所以周公今天先来和咱们套交情,将来好当他的外援。

主公接受他送的彩缎,正好有用处。

姬寤生:有什么用?

祭足:您这次来朝见桓王,诸侯没有不知道的。现在咱们把周公送的彩缎,分成十份放在十辆车上,外面用锦袱盖上。出国都那天,对外边都说是 ‘王赐’,车上再搁上假装天子赏赐的象征 ‘专征讨’的朱红色弓箭,就说:久不见宋国朝贡,

主公亲承王命,率兵讨之,以此号召列国,让他们跟着咱们发兵,有不响

应的,就说是抗命。

咱们弄得跟真事似的,诸侯一定会信服。

宋国然是大国,又怎么抵挡得了奉天子之命出征的军队呢?

姬寤生:爱卿真是足智多谋!我全都照你说的办

庄公出了周天子边境,一路上假借王命,到处宣扬宋国不守臣节的罪状,听到的无不信以为真。这话一直传到了宋国。宋殇公听了又惊又怕,派人秘密报告给卫宣公。宣公就拉上齐僖公,打算给宋郑两国说和说和。并约定了日期,说好在瓦屋那地方让殇公和郑伯会面,各释旧憾。宋殇公派人给卫宣公送去不少礼物,约他先在犬邱见一面,商量好之后,一起坐马车来到瓦屋齐僖公也按时赶来了。唯独没见郑庄公的影。

僖公:郑伯不来,说和的事就算吹了!

说着就要坐车回国。殇公死说活说才把他留下来,并要和他订立盟约。僖公表面上答应了,怀里头却揣着在一边观望的念头。只有宋、卫交往已久,殇公和宣公聊了好一会儿,才各自上车回国。

周桓王一直想罢免郑伯在朝中的职位,让虢公忌父代替他。

只是由于周公黑肩的极力劝阻,才任命忌父为右卿士,郑伯为左卿士。实际上已把国事托付给忌父掌管,郑伯不过挂了个虚名。

庄公:我猜桓王也不能把我的爵位给夺了。

后来又听说齐宋结了同盟,就问祭足有什么对策。

祭足:齐宋本来就不是深交,都是因为卫侯在中间撮合,虽然结了盟,可是并非出于本意。

主公如今以桓王的命令转达给齐鲁两国,就是托鲁侯联合齐侯,协力讨宋。鲁国与齐国土地相连,世代联姻,鲁侯要干的事,齐侯一定不会反对。蔡、卫、郕、许这几个国家,也当传令把他们召来,才能算得上是 ‘公讨’,谁敢不来,就派兵马去讨伐。庄公依照他的计策,派使者去鲁国,说好仗打起来以后,夺得的宋国土地,都归鲁国所有。公子翚是个贪得无厌的人,听了这话,欣然同意。告诉鲁君之后,又约了齐侯,与郑国在中邱聚齐。

齐侯让他的弟弟夷仲年为大将,出兵车三百辆;鲁侯让公子翚为大将,出兵车二百辆,前来郑。

郑庄公统帅着公子吕、高渠弥、颍考叔、公孙阏等一班战将,自领中军。还做了一面叫作“蝥弧”的大纛旗,上面写着奉天讨罪四个大字,用大辂车载着。又把朱红色的弓箭悬在车上。这几样东西加起来有个说道,叫作卿士讨罪。夷仲年统帅左军,公子翚统帅右军,耀武扬威,杀向宋国。公子翚抢先来到一个叫老挑的地方,宋将领兵来战。公子翚奋勇当先,只一阵就杀得宋兵丢盔弃甲,狼狈而逃,被俘虏的有二百五十多人。公子翚把告捷的

文书飞报庄公,又把庄公接到老挑,见面的时候献上俘虏。

庄公赞不绝口,

命人给公子翚记上第一功,杀牛宰羊,休息三天。

三天以后,庄公指挥分兵进攻,命颍考叔同公子翚领兵攻打郜城,公子吕接应;命公子阏同夷仲年领兵攻扫防城,高渠弥接应。最后把老营扎在老挑,竖起耳朵专听报捷。

宋殇公听说三国兵马已经入境,惊得面如土色,急忙把司马孔父嘉找来商量。

孔父嘉:臣曾派人到洛阳打听消息,并没听说桓王有伐宋的命令,郑伯说是奉命,其实是假传王命,连齐鲁两国也被他给蒙骗了,虽说王命是假的,可现在三国既然已经凑到一块,咱们还是抵挡不了他们的势力。事到如今,只有一个办法,可以让郑兵不战而退。

殇公:现在郑兵已然得到好处怎么肯轻易撤呢

孔父嘉:郑国假传王命,拉拢列国,可是现在跟在他后面的,只有齐鲁两国。攻打郑国东门的时候,宋、蔡、陈、鲁站在一块。后来,鲁国贪图贿赂,陈国和郑讲和,都和郑国一个鼻孔出气。

没和他们掺和的,只有蔡卫两国。如今郑伯亲自带兵伐宋,人马车辆带来很多,国内一定空虚。主公如果派使者携重金向卫国告急,请卫国联合蔡

国轻兵袭郑,那么,郑伯听说本国被攻,必然回兵自救,郑国的军队一走,

齐国鲁国的军队还能自己傻呆着不走?

殇公:这条计策好是好,然而除非你亲自去一趟,卫国的军队未必就肯出动。

孔父嘉:我这就动身去卫国,到时候,还要为蔡国当向导。

殇公当即挑选战车二百辆,命孔父嘉为大将,带着黄金、白璧、彩缎等物,连夜来到卫国,请求卫君出兵袭击郑国。卫宣公接受了礼物,派右宰丑同孔父嘉从小道出其不意,直逼荥阳。世子忽和祭足急忙传令守城,可是宋卫兵马在城外已经掳去了数不清的人畜物品。右宰丑还要攻城,

孔父嘉:凡是执行袭击任务的军队,就应该乘其不备,见好就收,要真是老在人家城门外磨蹭,等到郑伯回兵救援,咱们腹背受敌,到时候想跑也跑不了。

不如向邻近的戴国借条道,安安全全撤回去。待我离郑之时就是郑离宋之际。右宰丑听了他的话,派去人向戴国借道。

戴国君主以为宋卫要来袭

击戴国,就关上了城门,领兵登城防守。

孔父嘉十分恼怒,就在离戴城十里的地方扎下前后两个营寨,和右宰丑一同准备攻城。

戴国军队拚死固守,还几次三番出城交战,互有胜负,孔父嘉急忙派人前往蔡国搬兵相助。这时候

颍考叔等已经攻克了郜城,公孙阏等也攻破了防城,各自派人向郑伯报捷。

恰好世子忽的告急文书也送到了老营。

郑庄公得到世子忽发来的告急文书,立刻传令撤兵。

夷仲年、公子翚:我们正想乘胜进取,就听到您让撤兵的命令,这是怎么回事?

姬寤生:我奉王命讨宋,如今仰仗各位上国的兵威夺了两座城池,已经足够抵得上天子规定的削地的惩罚了。

殇公爵位高贵,天子一直对他都很尊重,我又怎么敢老抓住人家不放呢?已经夺取的郜城、防城,齐国和鲁国可以各得一座,我可一点儿也不敢归为己有。

夷仲年:郑国奉了王命出兵,我们齐国只是跟着出了点力,这也是理所当然,我们决不敢接受城池。再三谦让,庄公就对公子翚:既然齐国不肯接受,那么这两座城就都送给鲁国,以酬劳公子夺取老挑的第一功。

公子翚并不推辞,只是拱着手连声道谢。庄公又另外派人分兵守卫郜防二城,

庄公大犒三军,临别时和夷仲年、公子翚宰了牛羊对天盟誓:三国患难与共,互相爱护,如有战争,各自出兵相助。违背誓言,天打雷轰!

夷仲年回到齐国见了僖公,详详细细地把夺取防城的事讲了一遍。

僖公:我和郑公曾在石门订下盟约,说以后有事要互相关照,现在虽然帮了人家个小忙,可城池还是应该归郑国。

夷仲年:郑伯不接受,已经把两座城池一起给鲁国了。

僖公认为庄公确实公而忘私,不住口地赞叹。

庄公撤兵走到半路,又接到本国的一道文书,大意是:宋卫军队已经转移去攻打戴城。

姬寤生:我早就知道这两国没有什么能

耐!看来孔父嘉并不懂兵法,在他看来,哪有自顾不暇还敢迁怒而去攻打别

人的?我这就来个将计就计。于是命令四位大将率领四支兵马,一个个给他们交待了任务,让他们秘密地向戴国进发。

宋卫联合攻打戴国,又请了蔡国的兵马前来助战,满指望三下五除

二就把戴城拿了,忽听有人来报:郑国派大将公子吕领兵救戴,离城五十里下寨。

右宰丑:这个公子吕是石厚的手下败将,一点儿打仗的本事

也没有,没什么可怕的!过了一会,又听有人报告:戴国的国君知道郑国军队来救援,已经开城门把他们接进去了!

孔公嘉:戴国本来唾手可得,想不到郑兵来助,恐怕又要多费时间了,这可怎么好?

右宰丑:戴国既然来了助手,必然会合兵挑战,咱们一块到高台上去看看城里的动静,也好做些准备。两位将军正在高台上指手画脚,就听见一阵连珠炮

响,戴国城墙上一下子插满了郑国的旗号,

公子吕:多谢三位将军的大力帮助,我军已经得了戴城,多谢多谢。

原来这都是庄公的计策,让公子吕假装领兵救戴,其实庄公自己躲在战车里也进了城,然后赶走了戴国的国君,收编了疲备不堪的戴国军队。几百年相传的城池,不费吹灰之力就归了郑国。戴君领着家眷,投奔西秦去了。

孔父嘉见郑庄公白占了戴城,肺都要气炸了,把头盔一下子扔在地下说:我和郑国誓不两立!

右宰丑:这个老奸贼会用兵,使了这招,怕还有后招倘若来个里外夹攻,咱们可就危险了!

孔父嘉:你这话说得也太胆小了!正说着,忽听有人报告:城里派人来下战书。

孔父嘉当时批下回文,约好第二天决战。

然后又和卫蔡二国说好,把三路兵马一齐

后退二十里,以免冲突。

孔父嘉居中,蔡卫两国分为左右营,相隔不超过三里。刚刚扎下了营寨,还没来得及喘气,就听见寨后一声炮响,火光冲天,

车声震耳。

探马来报:郑兵杀过来了!孔父嘉大怒,手持方天画戟,登车迎战。可转眼间只见火光又都灭了,车声也一下子听不见了。

才要回营,左边炮声又响,火光不绝。等孔父嘉出营看时,左边的炮也不响了,火也灭

了;可右边炮声又起,树林外隐隐又是一片火光。

孔父嘉:这一定是老奸贼的疑兵之计。

当即下令:乱动者斩!刚过一会,左边火光又起,喊声震天,忽听有人报告:左营蔡军被劫!

孔父嘉:我马上亲自去救他们。才出营门,只见右边火光又亮,不知是谁的兵马到了。

孔父嘉:只管驾车向左。驾车人忙中出错,反急向右转,正好撞上一队兵车,打了半天,才知道是卫国的兵马。彼此说明之后,合兵一处同去中军大营。没想到,这中营已经让高渠弥趁孔父嘉出来这功夫给占了。刚要掉转车头,右有颍考叔,左有公孙阏,两路兵马齐到。公孙阏接住右宰丑,颍考叔接住孔父嘉,分成两队厮杀。直到东方发亮,孔父嘉无心恋战,夺路便逃,半路上遇见高渠弥又杀了一阵。孔父嘉扔了战车撒腿就跑,跟随的士兵只剩下二十多人。右宰丑阵亡。三国的车马士兵,都被郑国俘获。那些被抢走的郑国郊外的人畜辎重,仍旧归了郑国。这都是庄公的妙计。

庄公得了戴城,又一股脑歼灭了三国的军队,于是高奏凯歌,满载而归。

姬寤生:依赖诸位的帮助,战则必胜,威名超过爵位比我高的诸侯,比古时的方伯怎么样?大家听了这话,一齐称庄公为千岁,只有颍考叔默不作声。庄公睁大眼睛瞅着他。

颍考叔:您这话说得不对!想那方伯,受王命为一方诸侯的领袖,得到专门从事东征西伐的特权,他的命令没人不执行,他的呼唤没人不响应。如今您假传王命,宣扬宋国的罪行,周天子却根本不知道。再说您传令征调兵马,蔡卫两国反而帮着宋国攻打咱们郑国,郕、许这样的小国,竟敢公然不来。方伯的威名,原本就是这样的吗?

姬寤生:你说的倒也有点儿道理。

蔡卫全军覆没,已经受到惩罚。现在我想去向郕、许两国问罪,你看先去哪国合适?

颍考叔:郕国在齐国旁边,许国挨着郑国。您既然想给他们加上

违抗王命的罪名,就该正式地宣布他们的罪行,然后派一位大将帮助齐国攻

打郕国,攻下来之后,再请齐国的军队和咱们一起攻打许国。拿下郕国就归齐国,拿下许国就归郑国,才能不伤害两国共事的交情。

等到事情都办完了,

再把捷报秉告周桓王,也可以遮掩一下诸侯的耳目。

姬寤生:好!但是要按次序进行。于是先派使臣把要向郕许问罪的事告诉齐僖公。僖公满口

答应,派夷仲年带兵伐郕,郑国派公子吕率兵助战,一直攻进郕国的首都。然后派使臣跟随公子吕到郑国询问伐许的日期。庄公约僖公在时来那个地方会面。

庄公回国后,挑日子祭告了祖先,然后聚集众将,在校场检阅兵马。

又重新制作了蝥弧大旗,用铁条盘绕着,立在大辂车上。这大旗以锦织成,一丈二尺见方,四边缀着二十四个金铃,旗上绣有奉天讨罪四个大字,旗杆长三丈三尺。

庄公留下祭足和世子忽守国,自领大军往许城进发。齐鲁二侯,已先在离城二十里处下寨等候。三位君王见面叙礼,让齐侯在中间,鲁侯在右边,庄公在左边。当天庄公大摆宴席给二侯接风。齐僖公从袖子里取出一纸檄文,上面列举了许庄公不尽职责不向天子朝贡的罪行,还写明了这是奉王命去讨伐的。

郑庄公:只有这样,才能叫师出有名。约定第二天早上一起攻城,先派人把讨伐檄文射进

城去。

第二天早上三座营寨各自放炮起兵。那许国的君王许庄公只是个男爵,

小小的国都,城不高,河不深,被三国兵马,密密匝匝,围个水泄不通,城里的人又惊又怕。可是因为许庄公是个有道之君,向来深得人心,老百姓都自愿来坚守城池,所以三国一时半会儿还攻不进去。齐鲁二侯原本不是主谋,

打起仗来并不太卖劲。到底是郑国的军队,人人奋勇,个个当先。颍考叔因为和公孙子都在校场夺过车,这次更要施展些手段给子都和旁人看看。 到了第三天中午,只见颍考叔站在大辂车上,用胳臂挟着蝥弧大旗,

用力往上一跳,一下子就登上了许国的城墙。城底下的公孙子都眼疾手快,

见颍考叔比自己先上了城墙,嫉恨他有功,在人丛中认准了颍考叔,嗖地射出一枝冷箭。

也是颍考叔该当丧命,这箭正好射中他的后心,从城上连着旗子一头跌了下来。瑕叔盈只当是守城的敌兵杀了颍考叔,一股怒气,从太阳穴里迸出火星,从地上抓起那面大旗,纵身一跃,也上了城墙。举着大旗绕城一圈,大声呼喊:主公已经登城了!

众军士望见绣旗飘扬,以为庄公真的上了城,勇气倍增,一齐登城,然后砍开城门,放齐鲁兵马进来。最后三位君王一起进城。许庄公换了衣服混在败兵和老百姓里,逃奔卫国去了。 齐侯出榜安民以后,要将许国的土地,让给鲁侯。

鲁隐公坚辞不受。

齐僖公:伐许是郑国提出的,既然鲁侯不愿受,就应该归郑国。郑庄公满脑子想占许国,只是看见齐鲁二侯互相谦让,自己也有点儿不好意思,只得假意推让一番。三个人正在这儿议论着,有人传报:有许国大夫百里领着一个小孩求见三位君王叫他们进来。

百里哭倒在地,磕着头乞求道:请让我主留下一缕祭祀祖先的香烟吧

齐侯:这个小孩是谁?

百里:我主没有儿子,这是他的弟弟名叫新臣。

齐侯,凄凄然都有了怜悯的意思。

庄公见景生情,将计就计,就转口说:我本是被王命逼着才跟二位讨罪来

的,如果贪图他们的土地,就是不义的行为。现在许君虽然逃走,可他家的

香火可不能断了。既然他的弟弟还在,而且可以有大夫百里帮着他,又有君又有臣,就该把许国还给他们。

百里:我只不过是为了在这国破君逃

的时候,替我主保全一个孤儿罢了!现在土地已归您掌握,怎么还敢指望呢!

庄公:我可是真心实意要把许国还给你们。只恐怕君弟年幼,不能治理国务,我会派人来帮助他。

于是把许国一分为二:东边让百里侍奉着新臣

在那儿住着;西边郑国大夫公孙获在那儿住着。名义上是帮着许国,实际上和监视看守一样。齐鲁二侯不知是计,还以为庄公处理妥当,不住地称赞。

百里同新臣拜谢了三位君王。三君也各自回国。

庄公以礼厚待鲁国的使者,并约好四月中旬在越地与鲁君会面,歃血立誓,要永远和睦相处。从此

鲁郑信使来往不绝。

周桓王听说郑庄公假命伐宋,心中大怒,终于让虢公林父独秉朝政,不再任用郑伯。

庄公听说这消息,心里埋怨桓王,一连五年不去朝贡。

桓王:郑寤生太无礼了!要是不讨伐,诸侯都效仿他。

我当亲率六军,去声讨他的罪行。

虢公:郑伯有几代当卿士的功劳,如今夺了

他的权力,因此他才不来朝贡。大王暂且下令让诸侯去征伐他,不必亲自前往,以免玷污天威。

桓王:寤生欺负我,已经不止一次了,我与寤生誓不两立!于是下令蔡、卫,陈三国,一齐兴兵伐郑。

这时陈侯鲍才去世,他的弟弟公子佗杀死太子自立为君。

老百姓不服,纷纷逃散。周桓王令他发兵,公子佗刚即位,不敢违背王命。

只得纠集车辆人马,派大夫伯爰诸带领军队,往郑国进发。蔡卫各自派兵跟随出征。桓王令虢公

林父率领右军,将蔡卫的兵马归他统帅;令周公黑肩率领左军,将陈国的兵马归他统帅;桓王自率大兵为中军,左右策应。

郑庄公听说桓王大军就要到了,召集大臣们商议对策,可大家谁也不敢先说话。

祭足:天子亲自领兵前来指责咱们不去朝贡,

名正言顺,主公不如派使者向桓王去认错赔个不是,也好转祸为福。

姬寤生:桓王夺了我管理政务的权力,又兵来攻打郑国,我郑氏三代勤王的功绩就此付与东流。

这次要是不能挫伤他的锐气,祖宗基业难保。

高渠弥:陈国和郑国一向和睦,他们发兵也是不得已。蔡卫和咱们有宿怨,必然效力。天子大怒,亲自领兵征讨,其势锐不可挡,咱们应该避其锋芒。等天子怒气稍微收敛,或战或和,可以随他的便

公子元:臣子和君王作战,于理不通,要战就要速战速决。我没有什么才能,愿为主公

出个主意。

庄公:你有什么计策?

子元:桓王的兵马既然分为三路,咱们也应该分三路应战。左右二支人马,都结成方阵,以左军对付他

的右军,以右军对付他的左军,主公自领中军对付桓王。

姬寤生:这样就肯定能打胜仗吗?

子元:陈侯杀君新立,老百姓不服从他,勉强征

兵前来作战,军心肯定不稳。如果命令右军先攻陈国兵马,出其不意,陈兵必然逃窜,再令左军急攻蔡卫兵马,蔡卫听说陈国败了,也经不住咱们一冲。

然后三路兵马合成一处进攻桓王的中军,稳操胜券。

姬寤生:爱卿预料敌情,就像看自己手掌一样清楚,子封没有死啊。

君臣正在这儿商量着,忽听有人报告:桓王大兵已到繻葛,三个大营联络不断。

姬寤生:只要攻破一个大营,其余不在话下,命大夫曼伯领一支人马抵挡右军;命正卿祭足领一支人马抵抗左军;自己领大将高渠弥、原繁、瑕叔盈、祝聃等坐镇中军。

高渠弥:我看桓王颇知兵法,

这次交战和以往不一样。请大王采用‘鱼丽’阵法。

姬寤生:什么是鱼丽阵法?

高渠弥:以战车二十五辆在前边攻击,每辆车上乘兵士五人,再用兵士二十五人紧跟在战车后面堵塞缺漏,车上伤一人,后面补上一人,有进无退。这种阵法极其坚固,易胜难败。

姬寤生:好。

三支人马临近繻葛,安营扎寨

庄公传令:左右两军不许轻举妄动,

看到中军大旗展开挥舞,再一齐进攻。

桓王临出战时,早就想好了一套指责郑伯的话,专等郑伯出阵答话时,

当众把他骂个狗血喷头,以瓦解郑兵的士气。可是郑伯虽然列了阵,但只是把住阵门,并不出阵,阵里也是一点儿动静都没有。桓王等得不耐烦,就叫人前去挑战,骂了半天,也没人搭茬儿。快到午后时,庄公算计着桓王的锐气已经被耗得差不多了,就叫瑕叔盈把中军大旗展开挥舞,左右两军也一齐敲起战鼓,鼓声如雷,兵士们个个奋勇当先。曼伯领兵冲杀桓王左军,陈国

的兵士本来就没有斗志,当时就被冲散,反将周兵也给冲乱了。周公黑肩遏

制不住,大败而逃。

祭足领兵冲杀桓王的右军,蔡卫两国兵马抵挡不住,各自夺路逃走。

虢公林父拿着剑站在战车前,喝止兵士:谁敢乱动就斩首!

祭足不敢逼得太紧,林父就带着人马缓缓地向后撤,没折一兵一将。

桓王在中军,听见郑营鼓声震天,知道敌军已然出战。正准备交锋,只见兵士一个个交头接耳,队伍已经乱了。原来是兵士们看见败兵,知道左右二营不妙,连中军也立不住脚了。就看见郑国的兵马像一堵墙似地推进,祝聃在前,原繁在后,曼伯祭足也领着得胜的兵马合力夹攻,直杀得桓王的军队车倾马倒,将死兵亡。桓王传令赶快撤退,亲自断后,边战边走。祝聃远远望见绣盖下有一个人指手画脚,猜着便是桓王,睁大眼睛看清楚后一箭射去,正中桓王左肩。幸亏铠甲坚厚,伤得不重。祝聃催动战车直往前冲。

正在危急时刻,虢公林父前来救驾,接住祝聃打在一处。原繁、曼伯也一齐向前,各逞英雄。忽听郑国中军命令撤退的钟声响得很急,于是各自收兵。

桓王领兵直退三十里外下寨。

周公:陈国兵马不肯卖力,以至大败。

桓王:这都是我用人不当造成的!

祝聃:我已经射中桓王的肩膀,把桓王吓坏了。正要生擒桓王,主公为什么把我们叫回来?

姬寤生:本来因为天子不圣

明,以怨报德,迫不得已才来应敌。多亏诸位齐心协力,国家才没有受损害,

怎么敢再有别的念头?真要是擒了天子,又该怎么办呢?即使是用箭射天子也是不应该的,万一伤重而亡,我就有了杀君的罪名了!

祭足:主公这话说得对。现在咱们郑国的兵威已经树立,想那桓王也一定会有所畏惧。

现在应该派使臣前去问安,稍稍献点殷勤,让他知道射伤他并不是主公的本意。

姬寤生:此行非你去不可。

于是下令准备了十二头牛,一百只羊,还有粮草等物品一百多车,连夜送到桓王营内。

祭足跪:死罪之臣寤生,不忍心看着国家灭亡,领兵自卫,没想到军令不严,触犯了大王的体。

寤生害怕极了,特派祭足问候大王,捎带微薄物品,聊作劳军之用。

只求大王因怜悯而宽恕我!

桓王听了没说话,脸上火辣辣的,有点发红。

虢公:寤生既然知道有罪,就宽恕了他吧,来使可以谢恩回去了。

桓王兵败回到洛阳,怎么想也出不了这口气,就想向四方传下檄文,共讨寤生轻王之罪。

虢公:大王已经因轻易出兵而遭败绩,如果

传檄四方,和自己张扬失败没什么两样,

诸侯中除了陈、卫、蔡三国,都和郑国穿一条裤子,如果征集不到付伐的兵马,白白地让郑国笑话。而且郑国已经派祭足前来劳军谢罪,不如借此赦免其罪,以开郑国自新之路。

桓王没吭声,从此不谈郑国的事。

——艾陵——

连称:小连啊,你把这瓜,再送过去给国君吃一箱,该提醒,派人来换我们了 ,都两年了

小连:他要再不换你 ,起兵谋反得了 ,总正私通那个狐狸精,正妃不要。

——安平——

诸儿:那有只有兔子 (拔弓就射)

诸儿:今日狩猎大丰收,好玩

齐士兵:君上小心,冲过来一只野猪!

诸儿:什么,野猪?【回头一看看】啊彭生

诸儿:彭生,彭生!你不要过来啊,寺人费快架车,快跑,彭生冤魂变野猪【回安平城行宫】

诸儿:我的鞋呢?

寺人费:可能是让野猪叼走了。

诸儿:赶紧去找 【半个时辰后 】

寺人费:国君找不到呀,

诸儿:给我打狠狠的打【三百鞭,打得皮开血出】

寺人费刚出门,直见连称,领兵包围宫廷, 上来就把他给绑了。

连称:来人把他给绑了,包围行宫,千万不能让那个昏君跑了

寺人费:停停停,自己人自己人 ,你们看我被身上打伤的疤痕 ,我也恨着昏君 ,你们给我一把刀,我上去把他给做了 ,也好省事,没人知道是谁干的,闹不出大动静

连称:言之有理 ,给他一把刀

寺人费进去后—

寺人费:国君,国君,快起来 (摇动)

诸儿:哎呀,怎么了 ?

寺人费:连称包围行宫造反 ,国君赶紧跟我换衣服,我躺在床上 ,国君快躲起来逃吧 。

诸儿:寡人这么对你,你还这样对寡人

寺人费:君上说哪里话 ,这些都是臣子该做的 。

诸儿:寡人真后悔平时没对你好点。

连称见一段时间没动静便冲了上来 ,看见床上躺着穿国君衣服的人便一刀捅下去,翻开一看,发现不对 最终在一只窗帘下发现一双脚,翻开一看,正是齐襄公。

连称:哈哈哈哈,昏君,你兄妹乱搞 ,冤杀大臣背黑锅 ,对臣子无信,此等昏君必有今日。

诸儿:是我是昏君,可你是什么 ,你有劝过我一次吗 ,身为臣子,我犯错的时候从来不进言,放任越做越大 ,然后等到最后发起叛逆,可是臣子所谓?

连称:你去死吧。

齐襄公卒。

——曲阜——

姬同:公子纠和管夫子逃至鲁国多日,现在齐国内乱以平,将公子送回齐国继位 ,续盟约 ,可不忘鲁国呀

公子纠:一定一定

鲁士兵:报齐国的公子小白抢先继位

姬同:什么,这可如何是好?

管仲:自古长幼有序,我们还可以搏一搏 ,公子纠依然有继承权 ,鲁军立即领兵马,攻打齐国争夺继承权

姬同:好那就攻打齐国。

鲁军1万5千对阵,齐军2万1千争夺继承权 ,双方擂鼓,相互冲杀 ,鲁军不敌,开始败退,管仲放箭在阵中射姜小白肚子上腰带吓得当场翻过去,但鲁军还是战败。

——临淄宫廷——

姜小白:而今战乱以平该是治国安邦的时候了,欲拜鲍叔为相,不知鲍叔可愿?

鲍叔牙:臣举荐管仲,大才

姜小白:这不是打寡人一箭的仇人吗 ,寡人差点死了,怎么举荐他 ?

鲍叔牙:管仲当时乃各为其主 ,而今鲁军战败,君上的正统性已经稳固 ,理当回归自己人,臣与管仲有约 ,公子纠成事共同辅佐公子纠 ,小白成事共同辅佐小白。

姜小白:他的才能比鲍叔你如何 ?

鲍叔牙:作为政治家,对民众宽和,我做不到管仲的做到,治国不使大权旁落,我做不到,管仲做的到 ,政治要讲忠信,使老百姓跟你走 ,我做不到,管仲做的到,制法政,政治礼仪,校正风俗 ,统一民心,我做不到,管仲做的到 。

姜小白:听说,你与管中早年做生意,每到分红之时,管仲总要多拿一分 ,可有此事?管仲打仗,每次都躲在后队 ,情况不对,撒腿就跑,而凯旋之时总是走在最前面 ,可有此事?这些是不是缺点

鲍叔牙:都有,管仲家境贫寒是我自愿让金,非管仲贪财,管仲家有老母 ,死了无人照看,才躲在最后后面,但是当射手放箭准 ,国君不是领教了吗 ?

姜小白:那人在鲁国应该怎么要过来?

鲍叔牙:鲁国已经投降,作为和平的条件,我们可以提出要求她,把公子纠和管仲亲自运到齐国 ,让国君亲手劈了管仲解恨。

——曲阜——

姬同:怎么样,齐国同意谈和了吗 ?

鲍叔牙:我们国君说了 ,公子纠就可以就地解决 ,召忽和管仲,要抓回去,管仲打了他一箭,要带回去齐国亲手劈了他 ,才能解恨,召忽也是帮凶。

姬同:好那就这样吧。

——曲阜大牢之中——

召忽:我生是公子纠的人死是公子纠的鬼 ,不二主 先去了 【头撞墙 】

管仲:我为国家有利,我才死 ,我为国家不利,我不死 杀一个人,何需接回去 ,恐怕是要用我

——临淄宫廷——

姜小白:管仲师傅真是大旱盼甘霖啊 ,早听鲍叔介绍,先生才学 ,如今齐国在襄公之乱 ,

留下了诸多问题 ,建高台堂馆所,好奢华 ,总是打猎,美女的地位比贤人高 ,倡优的地位 ,比国家的士兵地位高 ,所以齐国搞得很乱 ,那么管仲先生 ,请教应该怎么办呢?

管仲:齐国的事情要想治好 ,君主必须先立志 ,要当霸主

姜小白:不不不,不用了,寡人把齐国的事情做好就可以了

管仲:君主留我1条命,我感谢你,但是我这条命没有给公子纠殉葬,我是想有作为,现在让我平平庸庸的拿俸禄,我不能当 (直接往外门口走)

姜小白:快快快留住,那好,寡人搞霸业[流汗]

姜小白:好,我们先揍谁?打鲁国吗 ?

拜管仲为相。

〈长勺之战〉

鲁庄公闻齐国拜管仲为相,大怒曰:悔不从施伯之言,反为孺子所欺,乃简车搜乘,谋伐齐以报乾时之仇。

姜小白:孤新嗣位,不欲频受干戈,请先伐鲁何如?

管仲:军政未定,未可用也。

桓公不听,遂拜鲍叔牙为将,率师直犯长勺。鲁庄公问于施伯曰:齐欺吾太甚,何以御之?

施伯:臣荐一人,可以敌齐。

鲁庄公:卿所荐何人?

施伯对:臣识一人,姓曹名刿,隐于东平之乡,从未出仕,其人真将相之才也!庄公命施伯往招之。

曹刿:肉食者无谋,乃谋及藿食耶?

施伯:藿食能谋,行且肉食矣。

遂同见庄公。

庄公:何以战齐?

曹刿:兵事临机制胜,非可预言,愿假臣一乘,使得预谋于行间。

庄公喜其言,与之共载,直趋长勺。鲍叔牙闻鲁侯引兵而来,乃严阵以待,庄公亦列阵相持。鲍叔牙因乾时得胜,有轻鲁之心,下令击鼓进兵,先陷者重赏。庄公闻鼓声震地,亦教鸣鼓对敌,曹刿止之曰:齐师方锐,宜静以待之。传令军中:有敢喧哗者斩。

齐兵来冲鲁阵,阵如铁桶不能冲动,只得退后。少顷,对阵鼓声又震。鲁军寂如不闻,齐师又退。

鲍叔牙:鲁怯战耳,再鼓之,必走。

曹刿又闻鼓响,谓庄公曰:败齐此其时矣,可速鼓之!论鲁是初次鸣鼓,论齐已是第三通鼓了

齐兵见鲁兵两次不动,以为不战,都不在意了,谁知鼓声一起突然而来,刀砍箭射势如疾雷不及掩耳,杀得齐兵七零八落大败而奔,庄公欲行追逐。

曹刿:未可也,臣当察之

曹刿下车,将齐兵列阵之处周围看了一遍,复登车轼远望

曹刿:可追矣

鲁庄公乃驱车而进,

齐士兵:你不讲武德,来骗来偷袭,周礼规定,只准追50步,你怎么跟在后面追?

曹刿:你齐国能跟我比吗我是匪军,你们打着尊王攘夷的旗号,必须得尊王守周礼,我们是被讨伐的匪军,我们当然不需要。

追三十余里方还,所获辎重,齐军被迫投降

(鲁齐会盟和谈)

姜小白:寡人愿意跟鲁国和谈,执牛耳吧 。

姬同:好【走过来】

曹沫:啊!都别动 ,否则我立刻砍了齐君【突然拔刀 ,冲上去劫持齐桓公】

管仲:大家别动。

曹沫:齐君若是真心跟鲁国谈和,就请归还鲁国被齐国占领的3座城池 ,我们就跟齐国修好。

姜小白:【根管仲使了个眼色】

管仲:【摇摇头 】

姜小白:呵,呵呵,何必如此,寡人同意归还鲁国的3座城池就是了。

曹沫:好,【拿牛耳】

——齐国临淄——

管仲:臣有罪,有私心,身为相邦,未能劝说成功君上不要伐鲁,若是君上觉得臣的话,不中听,还是不要让我当相了。

姜小白:都是寡人的错,现在怎么办呢?

管仲:不用动刀兵,定民之居,成民之事,齐国严重四民杂处,分成是农工让4民不杂处 ,工商工商住在一起,农民农民住在一起,参其乡伍其鄙,寄军令于内政。

管仲:对付鲁国可以采用经济战,在国内提倡穿干帛绢衣服 ,国君代言,你值得拥有 ,拉齐贵族也打广告,但同时命令国齐内农民不准不准种桑叶,然后向隔壁鲁国进口,高价买鲁国农民的原材料,同时,对齐国内的粮食,进行低价倾销迈给鲁国人,路过的农民渐渐的就会觉得种粮食不赚钱,种桑叶赚钱,再拿它换一些粮食 ,就非常的实惠 ,然后大约等个五年 ,突然进行经济封锁 ,下禁令路上见穿这种衣服的人就抓起来,全国禁令不允许再穿这种衣服 ,同时下令齐国的粮食不允许,流一粒米鲁国去 ,同时宣布鲁国所有国际债务全部作废,可以导致鲁国的国内供应不足崩溃 ,货币迅速膨胀 ,衣服没得穿可以穿别的 ,但是饭不吃就得麻烦了

姜小白:又要高价收,桑叶又要低价倾销我国粮食,那这样岂不是对齐国的经济要花很多钱粮,才能高价吸引鲁国的农民啊,鲁国的农民也会胃口越来越大,齐国不赔本吗

管仲:赔本是赔本,但最终可以战胜鲁国 ,因为这是以牺牲经济代价来换取政治上的好处 。齐国的盐鱼之利呀,齐国海洋经济好是可以 ,跟鲁国这样耗的 ,你要是大张旗鼓的去灭鲁国强行进行军事摧毁 ,那么鲁国有泰山天险,易守难攻要损失很大兵力不一定打的赢,并且列国一定会去插手 ,用经济战封锁进行威胁附近的小国不敢给鲁国运粮食,

同时,我们也可以连同打打击楚国和衡山国

这个国家的工厂现在比较发达,造一台战争机器要一年半以上时间,我们去衡山抬高价格,以高价进口战争机器,燕国和代国听说后,必然害怕我们买机器是要攻打他们,他们要防备就肯定也来订购,他们一买,晋国也害怕,也会来争着订购,衡山国的产量就那么一点,天下都来订购,机器肯定涨价十倍,到时候如此如此,衡山国君肯定高兴坏了,把自己的机器涨价了十倍预定给了天下各国,等着发大财,衡山国大街小巷的人都去兵工厂制造机器,没有人种地了。

对付楚国养鹿,营建百里鹿苑,并从楚国大量高价收购鹿同时以低价出售粮食,在齐国的价格哄抬下,鹿价飙升,楚人纷纷进山猎鹿,良田大量荒芜。

然后跟鲁国的原理一样,突然进行封锁,这样一来,楚国粮食告急,粮价飙升,楚人无钱买粮。又将粮食遇到南部楚国边境低价贩卖,楚人就会纷纷逃奔齐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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