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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更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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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华阁
生季玄眼眶湿润,轻轻抚过守生写过的一笔一划,后才合上书,小心翼翼将这一本书藏进衣袖。
一阵风拂过生季玄的眼睑下垂,那风轻然而细碎,就好像...守生。
守生...是你吗?
这个师弟在自己的面前永远都是那么小心翼翼。生怕什么轻微的举动就会让自己这愚钝的师哥暴怒。
但到头来,傻的却是自己。
因为那阵神似守生的风让生季玄愣了许久。后他才迈开步伐,在离开守生的书房前再留恋了一眼,依依不舍地离开。
除去书房,留下守生最多身影的地方即是寝房了。但到如今,生季玄却如何也跨不进这充斥着守生特有清香的房间。
生季玄的脑间恍惚间闪过守生死前的模样与话语。不错,这一场景的的确确成为了生季玄永远的梦魇。
这次,守生落得了个好手,赢了个彻底。
良久,生季玄终是推门而入,守生那清香沁满了他的整个鼻腔,包裹着他,令他近乎窒息。
“师哥...我,爱你...”又是这句话,又是这个在雨夜中的场景。生季玄头疼欲裂。他终于不抵崩溃,双手捂脸,跪地,失声,痛哭。
他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也从未预料到现在这样的自己是有多么失态。
他缓缓松开自己那方才还抓着守生簿子的双手。
他止不住地颤抖着。
双手蛮狠地捶打着他的头,想试图来回避包含着守生的一帧帧回忆。
但无济于事。
他不知道的是,他所有的回忆里,守生占据了太多。根本挥散不去。
双手轻轻的抚摸上脸颊,一片水泽,他在一片迷糊中,不禁轻轻的问了问自己,这是第一次哭吧?这是为了他第一次哭了。
他永远不会再回来了,对吗?
他死于自己的手上...对吗?
不知过去了多久。生季玄终于缓缓的站了起来。他狠狠地抹去双眼残留的泪水 ,低着头,对着天边,审视着自己。
现在自己的模样大概就是头发散乱,双眼红肿,狼狈至极。
他张了张干裂的嘴唇 ,尽力地发出了一丝声音。
果然,声音沙哑地不像话 。
他自嘲地笑了笑,他想,还有谁在痛哭之后,还能一成不变如以前那表面的伪装?...
他扶着墙,走到了守生寝室的床前,望见了这辈子他都害怕却如何都丢弃不掉的东西。
守生为自己画的画像。
眼如丹凤,眉似卧蚕。滴溜溜两耳悬珠,明皎皎双睛点漆。唇方口正,髭须地阁轻盈。黑亮垂直的发,斜飞的英挺剑眉,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
冰蓝色的眼眸多情又冷漠,高挺的鼻梁,一身蓝色的锦袍,手里握着寒凌,腰间一根白色凌条,腿上一双黑色靴子。
温文尔雅,他是对完美的最好诠释。
再加上整个人散发出一种迷人的王者气息,令人不舍得把视线从他脸上挪开。他美丽得似乎模糊了男女,邪魅的脸庞上露出一种漫不经心的成熟。
这是守生画中的生季玄,亦是守生眼中的生季玄。
生季玄依稀记得,有一次自己正专注练剑,但守生在一旁的庭院内痴痴观望了自己一个下午。
最后是自己受守生目光的影响,心神不宁,烦躁不安,硬把守生轰走。争执间还把守生一旁的墨水倒了个遍,最后宣纸上的画也被毁了个彻底。守生眼尾泛红,落荒而逃。
原来就是那天,守生又把这幅原模原样地再画了一遍。还在一旁添上了字。
“山有木枝木有兮,心悦君兮君不知。”
守生啊守生,你为何要对我如此痴情呢?
我又有什么好的...?
季玄收下了床头的画,再细细观摩着。
从清晨到了午夜,生季玄食不果腹。把守生的柳华阁观摩了个遍,终是理清了这原属于守生的阁楼。
只是在这其中拿走了许多东西。
书籍,画像,衣物,盆栽,首饰,以及还有些细碎的锁物。
人去楼空,但季玄不允许“他”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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