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身穿红色嫁衣的女子瘫坐在这肮脏的柴房中,双目无神。红色嫁衣也早已破旧不堪,露出一道道伤痕。三日前她还是人人羡慕的新娘,哪里想象到三日后的她变成了这样。
柴房的门被打开了,一缕阳光照到她的脸上,她在那里讽刺地笑了笑,不知是在笑推门而入的人还是在笑自己。
推门而入的那名男子身穿华服,气宇轩昂。他一脸不屑的看着那女子的狼狈,慢慢的蹲在身旁。温文尔雅地说:“堂堂关尚书的嫡长女,如今却堕落到如此地步。真是可笑,这真是在下今年听过最大的笑话。”
此刻柴房中只有他们二人。
那名女子是当今墨国礼部关渊关尚书的嫡女,单名悦。那名身穿华服的男子姓张,名泽远,三日前二人还是一对新婚夫妻,只不过成亲当日新娘关悦与一乐手有染,被新郎发现。
关悦死死地盯着张泽远,她的心中已经看清了这个负心汉,当初张泽远一无所有还是一介穷酸书生时,关悦不顾父亲的反对,不在乎他人的闲言俗语,与他私奔。本是千金小姐的关悦竟和他在贫民窟中住了两年有余。关悦在此期间不断的变卖首饰供养张泽远,而且运用自己的人脉为张泽远铺路。后张泽远高中,竟然设计陷害她不贞。
张泽远看着关悦不语,温声细语道:“今日来只是想要告诉你一事,关尚书他……现在不能叫关尚书,应该叫草民关渊。”
关悦听到张泽远这番话,心中一震,眼眶中溢满了泪水,双手紧紧的握成拳。
张泽远看着关悦这种神态,心情大好。慢悠悠的继续说:“有些大臣上奏说关尚书教女无妨,家礼都管教不好又何谈国礼。”
关悦死死地盯着张泽远,哽咽的问道:“你为何对待我?”
张泽远笑了笑,站起来。装出一副急于解释的神态,道:“在下可没有上奏,而且还为关尚书求情了,谁知圣上勃然大怒。”
关悦此时已经是泣不成声了,张泽远说的每一句话都深深地扎在关悦心中。
“你可曾真心喜欢过我?”这是关悦这几天最想问张泽远的问题。
“堂堂京城才女,才华、容貌过人,任谁没有倾慕之情。但是你骄傲自大,目中无人,谁又会对你有倾慕之情。”张泽远一字一句的告诉关悦,他对她没有丝毫情意,甚至厌恶。因为在过去关悦总是不分场合的点评他的文章,诗词华而不实。而张泽远还要一脸谦虚的接受,他的同窗们都笑话他还不如一介女子。
关悦当初喜欢张泽远,正是因为张泽远不会因为他人眼光不接受一位女子对诗词歌赋的见解。关悦认为张泽远是真正懂她的人。当初,张泽远赠她第一封情书时,她狠狠地点评这首诗狗屁不通,可是没想到第二天张泽远又赠一封信写到“谢谢指教。”这是关悦对张泽远情愫的源头。
张泽远看着关悦面如死灰,毫无保留的说道:“当初想要一步青云,于是在晨光寺中设计的本是我与你最讨厌的庶妹关然相遇,还有那封情书本也是给她的。谁知她可比你聪明多了,一眼识破。要不是她相助我,你又怎会倾心与我。”
关悦冷笑几声。
“可惜她的心不够狠,她只希望你出丑。前几天居然向我下跪,给你求情。现在在婆家极不受待见。还是你那继母够狠心,不惜一切代价想让你死去。哦,你那还未出嫁的族妹都被退了亲,还有你几位族弟都无缘参加科举,最重要的是你的哥哥被流放边疆。”张泽远看着关悦的表情越说越兴奋。
关悦等到张泽远离开后,脑海中仍满是刚才他所说的一字一句。慢慢的关悦好像失去了知觉,她好像看见父亲被族人欺辱。看见平日最讨厌的妹妹卧病在床,奄奄一息。看见哥哥在流放途中被人害死…………
关悦不知漂泊了多久又陷入了灰暗,心中默默念道:“好想回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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