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势仅仅在两个月后就发生了逆转,之前还像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西凉诸校尉,如今已经兵临城下,将长安围了个水泄不通。这一切,只因为贾诩的到来 。这个在董卓身后多年的影子谋士第一次露出了自己的獠牙,或围而歼之,或半渡而击,或千里追击,或十面埋伏,一路大捷带小捷的就把五万余众的吕布兵团像削地瓜一样,削得就剩下吕布和八健将各自狼狈逃窜。几天之后,长安城周围的明哨暗堡也都被西凉叛军扫除干净,只将诸人围在了残破的未央宫中。
王允又悲从中来,一边心里骂着人心不古,食汉禄而不做汉臣的各路诸侯,一边心里责备着只是好勇斗狠的吕布,志大才疏,一败再败,为天下耻笑。却似乎忘了他自己的刚愎自用和好大喜功,才是断送了大汉仅有的最后和平希望。
贾诩骑着一头再普通不过的战马,来到城门前向着呆坐在城头的王允喊话。“太师奉旨入京勤王,整顿朝纲,拒山东诸贼,而保王业归长安,改革币制,功比伊吕,汝贼王允,蒙蔽圣听,妖言惑众,使圣上难辨忠奸,其罪一也;拉拢宫闱,网罗势力,密谋图上,其罪二也;奸淫貂蝉,嫁祸大臣,离间同僚,其罪三也;杀害帝兄,鸠杀帝母,祸乱天下,其罪四也。古往今来,有此四罪,而不死者,未曾闻也。古往今来,有此四罪,天下不伐,未曾闻也。今吾辈承太师遗愿,清君侧,正朝纲,佐圣上中兴大汉,望圣上明辨忠奸。”
王允被气得鼻子都歪了,这真是拿着不是当理说,这些罪过实在都是董卓和西凉叛军的啊,当然除了第三条,这个贾诩是怎么知道的?那貂蝉本来就是自己的小妾,先后又侍奉了董卓吕布,在挑拨他们失和中起了很大的作用……此事本是机密,这个贾诩是怎么知晓的?王允分明已经感到了吕布投来的并不友好的目光,虽然王允封了吕布温侯,位在三公之上,吕布也想着要认王允义父。但吕布之反复,如同日月之轮转。
王允此时反倒是生出了一分气节,对着城下的贾诩说道,“文和兄,你气得不就是允杀了你全家吗?此事系允一人,允这颗头颅给你也便是了,但求文和兄,念上天好生之德,能放过文武百官。”
贾诩看着城上探出头来的王允,须发皆白,想来是几日来彭湃无比的压力,也让子师几夜白发,反倒在奸佞外生出一丝仙风道骨。“子师兄,既是如此,何不下城一叙?”
说着贾诩就在长安城下摆了个茶桌,桌上只放了两只茶杯,一壶茶。王允既然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也就没想再多,命人将自己雍泳绳索放下,来到了城门前,席地而坐,就再次面对面看到了贾诩,开口就是一句:师弟,终究还是你赢了。师父他老人家果然没看错,你才是真正的鬼谷传人。
贾诩恭敬的沏好茶,端给师兄王允。“子师兄,你知诩本不是好斗之人,志向也并非远大,你为何要一再相逼,还要将我的家人都赶尽杀绝,非要逼我来和你斗哪?”
王允饮了茶,但只饮了半盏,就缓缓放下,说道:“我自然是想看看师父说得是对是错,况且我鬼谷一派,历来是一纵一横,纵横天下,只能有一个人活着,至于家人,那是你的软肋,我不允许别人拿住你的软肋,也是你的逆鳞,若我不触你的逆鳞,你只怕此时已经龙入大海,隐居在那里教书也不一定了。”
贾诩摇了摇头,“师兄,你错了,全然错了,诩并不是那个横行天下的横,诩只是个假横,用来掩盖真正的横而已。”
王允略微惊讶,假横?还有这种操作?那么真的横又是谁?
只听贾诩继续说道:“师兄可怜啊,你我都是假的纵横。诩也是最近才知道的,全因为诩在兖州见了一个人,他才是真的纵,而那个真的横,连他都没有找到。”
“假的?我也是假的?那什么是真的?”
“一阴一阳之谓道,真假也没那么重要,纵横也没那么重要,重要的是要活着,才能扭转乾坤。显然师兄,这次你没有给自己留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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