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玄安:这个是老三昨日给朕的书信
勤政殿里,周玄安拿着一副奏折仔细勾出标红
百忙之中扔给对面长者一封信
这封书信正是周远安遥遥千里寄来的,不是急件,蹉跎了七日,不过那封信中的义愤填膺并没有跟着时光有所消散,反而像是提笔之人风尘仆仆来到了面前对质一般
柳相拿起信件来回阅了几行,便合上信封
柳相:三殿下考虑周到,这封信倒是没有不妥
说完神情严肃,捋了捋胡子,无奈的接道
柳相:陛下若是真的下定决心,何不放手交给三殿下去做?
要不这因为一封微不足道的战书,一走就是半月,朝堂空着么许久,他一人主持朝政,岂不是要累散这把老骨头
周玄安:柳叔,您看您,老三要知道未来的丈人头一次对自己的意见点了头,乐冒烟了
柳相皱起眉头,出声打住
柳相:唉,不可玩笑,我家小念福薄,没嫁进皇家的命,让三殿下另寻良人吧
周玄安忍不住的笑到
周玄安:柳叔啊,您说您,那悦安天天和小念在一起,她早前说的能错吗?小念就是也心悦于远安哒!
这话听起来有些欠,柳相想到之前问过自家女儿,他满意三皇子,可是小念似乎不太上心,只觉得一阵头疼,罢了,大不了养她一生一世,他的女儿,还需非要嫁为妇人,图受罪不成?
柳相:陛下…男女之事强求不得…陛下,您不是找老臣来说出征一事么,依老臣之见,转交三殿下手中最好,您看二殿下他也…
周玄安:啧!好了柳叔!朕意已决,明日老二一到就出发,剩下的就交给您了
周玄安打断了柳相好不容易掰回来的话,嗖嗖的说完后,不留给柳相喘气的机会
周玄安:哎呦…您看看,朕这勤政殿天凉了就有些漏风,可得叫人来收拾收拾了,您这一把年纪可别吹坏了,这一早上让我给叫来了您看看,您得快快回去歇着吧,明儿开始事可多着呢
周玄安孩子一样耍着赖皮,柳相静静地瞟了一眼直上直下冒烟的熏香,和屋内生的热热乎乎的炭盆…行吧,踏着一把老骨头,可别叫这大风给闪了腰
向外面走出去,从前做太子太保时,周玄安在他面前就总是撒娇,他与这几个孩子都不同,他的内敛深沉,从八九岁就开始伪装,就连先帝面前,他也总是憋着孩子气,总是君王气重,哥哥模样,每每跟他撒起娇来也是别别扭扭,耍赖的说着“柳叔求求了,少临一篇大字吧” “柳叔您看这诗里有的是不是夸大其词!这不背也行” 别人都把他当成储君,但是总归是个孩子,柳相带上不知觉的笑意摇了摇头,走出勤政殿的门
行吧,他这老头子有点用处时,就帮着这几个孩子收拾收拾琐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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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十分,斜阳映上还未融化的雪堆,照上温暖的橙黄,掩盖了几分天寒地冻,拿出几分暖意来骗人,来来往往的人只是拢紧了衣襟,挡住寒风
一个身材修长的男人牵着马,带着一行车队,从远处缓缓走来,男人异域风情,南疆少年,英俊的脸好似玉雕成的一般,眼中却没有热辣开朗的南疆风情,只有淡淡的忧郁流露,盯着面前耸立的城墙
“干什么的!”
守卫见来人不凡,呵斥一声,男人出神的盯着城关上的斜阳不语,身后走来一个五大三粗的人,递上玉牌
玉牌雕龙四爪,一眼便知眼前人身份为何,守门人毕恭毕敬的低头问好“恭迎翼王殿下回京”
周叶安:现在是什么时辰
男人摆了摆手示意一下,才将目光流转回来,亲和有礼的问道
“酉时二刻了殿下,冬日天短,城门戌时便关了”
当年酉时出关还是夏季,城门上的天一片明亮,回来时酉时入关,暮色已经要将近,没想到一别经年,他竟然还有些许…近乡情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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