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明溪:我听说,贵地有个叫萨弥的组织,专门做保镖生意。
董鲸:是。
杜明溪:可是董大人是否知道,他们还在暗地里从事暗杀活动,明码标价,童叟无欺,据说生意好得很。
董鲸开始有点不安,这个事情他当然是知道的,景宁就这么大的地方,他这个地方官耳不聋眼不瞎,怎么可能不知道。
董鲸:这事,我有所耳闻,只是杜大人有所不知,南诏此地,受教化时间不长,百姓大多还是信奉循环报应,很多事情,他们自有自己的解决办法,而且大家遵循同样的规则,虽说报私仇一事不该提倡,但是民不举,官不究,大家都承认的规则,我没有办法,也没有必要去破坏它。
杜明溪:嗯,董大人这么说好像也有道理。只是,还有 一件事,
杜明溪微微停顿一下,好像是想看看董鲸的表情,董鲸微微垂首,眼皮半张不开的,脸上也看不出有什么变化,于是杜明溪接着说:
杜明溪:这个萨弥,最近接了不少活,其中有一宗,就是去淳王府杀人。这事,董大人也不管?
董鲸霍然起身:
董鲸:杜大人,淳王爷对我有恩,无论于公于私,我都要把凶手绳之于法,可是,萨弥的人敢接这样的黑活,这我无论如何很难相信,请杜大人给我证据,只要有证据,我马上把萨弥的所有人等都抓来审问。
杜明溪笑了笑:
杜明溪:萨弥的人,我已经抓了。证据嘛,我正在找。只不过,萨弥的头领,叫什么来着……费尔查,这个人没找到,问他的手下,说是出去送趟重要的镖,送的是什么,送到哪里,是谁委托的,全都不知道,这很明显,就是跑了,我带来的人手不够,追捕费尔查的事,还要请董大人费心。
董鲸脸上终于有了表情变化:
董鲸:杜大人,您还没有证据呢,就把人给抓了?这恐怕于法不合吧?
杜明溪全然不在意的样子:
杜明溪:钦差有便宜行事之权。淳王爷的案子,在贵地治下处理了有十天了吧,有结果吗?我这也是不得已的办法,何况,我虽然没有确凿的证据,但线索还是有不少的,大部分都指向这个萨弥。所以我今天来就是向请董大人帮忙抓人的。
从秦舟来了景宁之后,董鲸就一直在等他们找自己,谁知从淳王爷出殡时见过面以后,这一行人等基本没有什么声息。他一直在心里打鼓,也暗暗派了人跟在他们身后了解他们的行踪,这些人是生面孔,在景宁活动自然很引人注意,要了解他们的行踪一点都不难,可问题是,这些人并没有特别引人注目的举动,只是在大街小巷转悠转悠,找了些人交谈,也都是在街头巷尾,众目睽睽之下进行的,他后来也让人去问过那些被询问的人,问的都是些和生活生计相关的话题,倒更像是微服私访来考察官员的,而不像是来破案的。
直到今天,杜明溪找到他的衙门来,董鲸没有推脱的理由,立刻把手下的法曹宣来,又把一应衙役、捕手都找来,满满当当的站了一屋子,董鲸当着杜明溪的面下了命令,把所有的人手都分散出去,该下文书的下文书,该去追踪的去追踪,总之,所有的人都领派了任务,转眼之间,一屋子的人又都不见了。
董鲸看着杜明溪:
董鲸:我手上就这么点人,办案的经验也不够多,如果杜大人觉得有什么不合适的,还请大人不吝赐教。
杜明溪笑笑:
杜明溪:董大人安排得非常好,希望咱们能早日收到您的手下将萨弥的那个头领,叫什么来着?费尔查?将其捕获的消息。这个名字可真怪,我怎么也记不住。
董鲸:哦,此人并非中原人士,而是来自异域番邦,据说是因为信了什么教,被他们的国王不容,所以跑到南诏来了。此人还有点本事,从到了这里以后,很快就吸引了一大批人追随他,可是大人知道,在南诏,多种信仰都是并存的,有信仰太阳的,也有尊黑熊为神的,他们没有任何违法乱纪的行为,我也不能过多地干涉他们。
董鲸说到这里,突然有些尴尬,正迎上杜明溪的眼神,他赶紧补上一句:
董鲸:当然了,这次的事,如果真是他们做的,那当然是犯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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