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明月接到消息的时候,还有一点反应不及。
距离她将东西送出去,过了半个月左右的时间。因为是粮草,负重不轻,行程有些缓慢。但是半个多月的时间,也已经走到了距离战场不远的地方。
但是没想到南蛮人这么跋扈,更让瞿明月有些想不通的是,南蛮人是怎么混进来的。之前还以说是三皇子帮忙,那么这一次呢?
要知道护送粮草的队伍人数可不少。不说瞿明月找的那些镖师,就是赵矜墨堂堂一个皇帝,走官方的护送渠道,那更是有重兵相送。
这种情况下,南蛮还能抢走不少粮草,虽然每次都有折损,可是明显他们伤的要更加惨重一些。
这些南蛮人是怎么做到的?
就算他们全民皆兵,可这也太过凶悍了吧?要知道这并不是后世那种便利的年代。直接空降都可以。
瞿明月在听说粮草被堵截的那一刻,一方面是气愤惋惜,另一方面就是在冥思苦想怎么将东西送过去。虽然战场如今还没有传来什么不好的消息,甚至连打了好几场胜仗。
可是粮草跟不上,哪怕现在占据着赢面,也会很快被南蛮军给攻破。
所以一想到空降的时候,瞿明月就动了心思。虽然造飞机她是够呛,可是热气球呢?
这个念头一动,就在瞿明月的头脑之中生根发芽,甚至疯狂的汲取营养成长的。弄的瞿明月都有些疯魔。
酒坊之事有童师傅和程立,瞿家也没有地,所以无需烦心。家里内外庶务有程清一手把持,还算井井有条。院里那点自留菜地,又有程嫂,许婶,领着秀儿和程霜处理。
整个家基本上没有什么让瞿明月烦心的。
所以她几乎这些日子都窝在书房或者自己的卧房之中,冥思苦想,大有找不到答案是绝对不会出去自己的小院一步的架势。
有九儿处理她的起居,她这样到也没有什么大事儿。甚至因为瞿家一众都知道她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处理,都各自处理着力所能及的事情,轻易不来劳烦她。
就如许叔此刻。
眼前这个花枝招展的婆娘,自称是范阳城里数一数二的媒婆,这次来,可不就是为了给瞿明月说亲的。
她那一张嘴,说的男方简直天上有地上仅此一家一般。那是瞿明月能够嫁过去,就是她修了八辈子的福气一般。
许叔却很想笑。
瞿明月如今在他们心里,虽然不至于神化,可也不是随便哪个男人都能够配上的。至少如今许叔的眼界可是不再像是当初在老家种地时那么眼皮子浅。
来到瞿家之后,他已经被祁洛宸、风宁、萧云期、瞿冬炎等这些各种各样的美男,给练出来了。
人长得好就不说了,那周身的气势,更是让他心惊。
同样是男人,他却不得不说一声这些人个个都是好儿郎。而且真的得服!
随便领出来一个,也比这个媒婆嘴里的家伙好吧?
特别是之前那个什么高家公子的事情出来之后,简直什么玩意儿啊,那样的人还吹的跟朵花儿似得,来求娶他们家小姐。他们家小姐虽然是住在村子里,可这叫什么?
这叫他们小姐闲云野鹤,淡泊名利,可不是他们家小姐住在村子里就是代表他们家小姐是乡野丫头,粗俗无知。端的是个城里的少爷,就了不得了,一副来求娶他们家小姐,他们家小姐就得五体投地的去感谢大恩。
许叔此刻心里的想法,因为他文化水平不高,当然表达的不是那么完美。
但是那心底的嫌弃,却是明晃晃的。
若是他知道自家小姐还真的跟那什么人见了都要五体投地的人物关系匪浅,估计真的要吓软了腿了。
只是许叔觉得他的拒绝已经很明显了,可是这媒婆就是听不懂。
但是媒婆心里头也气啊,这天气已经不暖和了,可是她却是在这外头吹了这么长时间的冷风,连正主都没见到。光是一个门房在这里挡着自己,根本连让自己进屋做的意思都没有,更别说给自己端上一碗热茶了。
“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识抬举呢?我是来给你们家小姐说亲的,你怎么还敢阻拦我,你要知道你这拦着我,就是给你们家小姐拦着一桩好姻缘,你耽误的起嘛?”媒婆终于也不陪笑脸了。
她本就是靠嘴皮子吃饭的人,一旦开骂,那许叔虽不是笨嘴拙舌,可是对待一个长舌妇,还真就没有一战之力。
许叔心里也不高兴,但还是一本正经,保持着心平气和的说道,“这位夫人,我也跟你说清楚了,这也是我们小姐的吩咐,我们少爷奔赴沙场保家卫国去了,现在国家有难,小姐根本不可能谈及自己的婚事的。”
“嘿你这人,你们家小姐在等几个月就要十七了,还不谈人家,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去?”其实媒婆更想说的,可不就是难道要等成没人要的老姑娘嘛?
虽然国家在打战,可是谁规定了打战的时候就不能成亲了嘛?
至于瞿冬炎不在家?
这一点几乎整个范阳城都知道的。媒婆是没有具体听男方家的说,但是多少肯定有这么点意思。
这家里唯一的男人不在家,只有瞿明月孤身一人,他们可不就是要乘此机会,一举拿下瞿明月么?
虽然外面传这瞿明月是个极为有主见的,可到底是个女人,还是个十六七岁的女娃子,他们要拿捏她,想必也不费什么事,特别是家里有老太君在的曾家。
那老太太可曾是官家小姐。
虽然后头因为家道中落而嫁给了商贾之家的曾家。可是谁都知道这管家小姐的做派、姿态和本事。
老太君年轻的时候,在范阳城那可是鼎鼎有名。更是城里头贵妇们的领头羊,只等后头做了祖母,这才少了些她的传说。但是被她调教出来的曾家几房媳妇可也都不差。
谁说不是老太君的本事?
许叔倒是不太知道这么一号人物,只等晚上说起今儿的事儿时,瞿明月才点点头。这个曾家,她也是知道一二的。
多数还是从已故的冉老夫人那里听来的。这冉老夫人跟曾老夫人,那可真叫一个不对盘,从年轻的时候,就三五不时的唱对台戏。
当然,听老太太说当年恩怨,瞿明月也不好太过评论对错。
但是在冉老夫人去世之后,瞿明月却是听过一句话,都是别人传的。但是空穴来风 事必有因。那些人传的曾老太太对待冉老夫人死去的事情,传的有鼻有眼的。
说她是十分高兴的。
瞿明月觉得,不论两人生前怎么不对付,又不是生死大仇,为何要闹到这样的地步?这个世界幸好还没有鞭炮,如果有,那曾老太太是不是要放鞭炮庆祝?
如果两个人是生死仇敌,冉老夫人是作恶多端终得恶果,瞿明月是不在意是否有人十分高兴的。可冉老夫人却并非这样的人,瞿明月却是无法对曾老太太有好感了。
再加上今日媒婆的来势汹汹气势逼人,她更加觉得心头不快。
花六姑大约是上次的铩羽而归,这会儿子是不敢来瞿家提亲了。今天换了个媒婆,但因为没见到瞿明月,对方也没有自报名号。所以许叔也只说有一个媒婆,具体是谁,他是不知道的。
但瞿明月原本就是要拒绝的,对于其他情况,也漠不关心。
更耗费她心神的,就是关于热气球的事情。
气球好做,燃料却难寻。
甚至瞿明月觉得以现在的科技手段,那就真的是异想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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