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离被强制喝下一杯温水后感觉舒服一点,又睡着了,还枕着朱正廷的胳膊。
朱正廷在江离床头趴了一晚,生怕她有什么动静。
第二日——
南渃:郡王殿下……
南渃小心翼翼推开门,瞧着里屋二位殿下都在睡着,不忍打扰,放下铜盆便走了。
瞧着盛郡王眼下乌青,和桉公主脸色苍白,南渃真心的心疼殿下的。
南洳:阿渃?
南洳也端着水来了,这么久都是她南洳负责给江离端水洗漱的。
南渃:姐姐,你怎么来了?
南渃空着手出来的,想必也是给殿下洗漱来的,
南渃:二位殿下还在睡觉,姐姐便不进去了吧。
果然如此。
虽说南渃是亲妹妹,可南洳心中仍有一种东西被抢了的感觉,很不舒服。
“嗯,今日姐姐有事,活计你替姐姐做了吧。”南洳不快的把铜盆塞到南渃手中,转头便走了,留南渃在后面一头雾水。
今日还需去慎刑司……
想到这,南洳垂下了眼眸,她,真的什么错都没犯呐……
约莫一刻,南洳走到了慎刑司门口,轻轻呼了一口气,抬脚便要走进去。
慎刑司真的不是人呆的地儿,南洳曾经经过慎刑司时听到里面的哀嚎就觉着心里毛毛的。
不想今日自己也“有幸”进去。
刚抬脚便遇上了司刑女官。
司刑女官:这不是洳姑娘吗,今日怎的有空来这儿了?
瞧着女官谄媚的嘴脸,南洳只觉着恶心。
南洳:昨日我冒犯了殿下,特来领罚。
照理说面对女官,南洳只能称奴,可她是公主身边的人。
南洳抬起头,怎么说她也是和桉殿下身边的大宫女,论地位也是压她司刑女官一头的,没必要向她低声下气的。
司刑女官:姑娘定是一时出了差错,臣定会……
瞧着她眉眼带笑,想来是想卖南洳人情了。
南洳:司刑大人,不必瞧着殿下的面子了,我是犯了错的人了。
南洳并不想买她的人情这种人的人情可欠不得。
司刑一时愣住了,慎刑司的罪可非常人能受的,来这儿的哪个不紧着巴结她,她这司刑的官儿当得可不快活。
司刑女官:诺,诺,姑娘,请吧。
南洳是这么说了,可司刑可不能不放水,南洳可是公主身边的红人儿,得罪不起。
南洳心里清楚司刑的想法,可她并不想说些什么。
她私心也是不乐意受罪了,进慎刑司简直是去脱层皮,让她放水也好。
阴沉沉的宫室,络绎不绝的惨叫,难怪慎刑司宫女的俸禄是最高的。
“啊!!”
各个宫的有罪宫女都是送到慎刑司,里面的惨叫连绵不绝,比在外面听着更是恐怖,令南洳毛骨悚然。
强抑着不安的心随着司刑女官走到了刑室,里面摆着各式各样的刑具,各个受一遍都足矣要她的命。
慎刑司受罚的都是罪无可恕的,少说也得是过一遍刑具,打死也无妨。
各宫也难得送人来,大小罪过都是在自宫里解决。
朱正廷这次真的是下了狠心了。
回想起朱正廷昨日的模样,真真是护着殿下的。
南洳:算了,殿下醒来知道我在慎刑司定会来救我出去的。
南洳轻声喃喃,呼了一口气便闭上眼受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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