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江离推开朱正廷,认真的对着他琥珀色的眸子。
江离:阿廷,爹爹……
朱正廷:爹,爹薨了。
朱正廷不知废了多大的力气才能说出这句话,眼神毫不闪躲的盯着江离,生怕错过她的一丝情绪变化。
江离:薨了?薨了……
江离语无伦次,不断重复着这两个字,嚼碎了,嚼烂了,却始终吞咽不下,她如何都不愿相信她的父亲,正值当年却撒手人寰。
江离:是,齐舒儿吗?
江离睁大了猩红的眼,迫切想得到答案。
朱正廷:目前是,
朱正廷顿住了,思索一番,又开口,
朱正廷:但太明目张胆,也许,是嫁祸。
说到嫁祸二字,朱正廷神情严肃,实在想不出,后宫之中还有何人会对皇上恨至此。
朱正廷:可宫中除了她何人要杀皇上。
眼中干涸,饶是再难过也掉不出一滴泪水。
江离缓缓起身,不语,朱正廷扶着她,也只静静的。
换好衣衫,如往常般对镜梳妆,朱正廷为她鬟发。
与从前不同是,她换上了一袭龙袍,金光闪闪,一层又一层的叠加,终是华贵的。
发髻也不是从前简单一挽的,高束的飞天髻,冠上焕着金光的凤尾冠,发髻两旁也簪上了对称,高贵的九龙步摇,随着步子一晃一晃,哗哗作响。
朱正廷蹲坐在江离面前,手执毛笔,准备为江离画花钿,突然江离抬起头。
江离:若是,那人只为借齐舒儿之手要我的命。
此话一出,朱正廷画花钿的手也停在了了半空,江离追问:
江离:那人又为何偏偏是要我的命,
江离:若说灭口为何还留着你?
江离皱着眉头,十分不解,朱正廷立即答上。
朱正廷:兴许是为了皇位。
宫中诞下皇室血脉的统共三人。
大殿--
众目睽睽下,江离挽着同是一身金色龙袍的朱正廷走在大殿之中,两边群臣目不转睛的盯着,大殿之侧,凤袍加身的齐舒儿正端庄的坐在左侧凤椅。
江离二人登上一步步台阶,最终落座于龙椅之上,龙椅足够的宽敞舒适,坐下二人绰绰有余。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三人齐齐说出。
江离:今日乃朕登基大殿,太后为何居于大殿之上。
江离眼眸左视,余光对上齐舒儿的脸。
舒太后:皇帝年轻,国事繁忙,哀家忧心皇帝不堪重任。
明晃晃的点明江离能力不足,饶是脾气好的都受不住这般羞辱,何况江离这样性子的。
破天荒的她未显怒色。
江离:太后多虑了,朕作为一国之君,若是不能让太后尽享天伦,怕是不孝。
江离:何况朕有摄政王襄助。
江离勾唇微笑着看着齐舒儿,这张吃瘪了的脸竟比平日好看顺眼三分呢。
舒太后:果真是哀家多虑了。
尚温宫--
“娘娘,您做贵妃二十余年,太后之位竟被微涟轩的夺去了,奴婢真真的替娘娘不值。”
萧濡尚:素儿,不可胡说。
称作素儿的是萧濡尚的心腹,自幼便跟着萧濡尚,颇得她的宠爱,自命不凡。
她是有名字的,唤秦墨霜,送到萧濡尚身边时不过四五岁。
萧濡尚:你穿的如此素净,唤素儿可好。
当年萧濡尚是这样同她说的,她并未否认,素儿一名跟了她十多年,她都快忘了自己还有个名,叫秦墨霜。
她也是个被塞去范丞丞宫里又被遣出来的。
萧濡尚:前些日子去丞儿宫里的丫头现下如何?
我来了!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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