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耳烛第一次演出高力士,实在是差强人意,相较之下,他饰的杨贵妃虽说仍有不足,但上乘许多。
好在两人都是勤学肯练的,一次次的排练,他的舞扇与李耳烛的饰演都精进许多。
排练之余,他总能见李耳烛与戏班长凑在一起,悄悄地说些什么。他听了一耳朵,只听得了上钩之类的字眼,他也不甚在意,只当两人犯了趣去河里抓鱼。
眼见世子生辰将近,排练越加紧锣密鼓。众人常常练的筋疲力尽,大家都是大汗淋漓,却又畅快无比,所有人拧成一股绳向着一处使劲,前所未有的凝聚感让戏班中越发团结。
只是晚上呼噜声震天响,戏班屋顶差点都被掀翻了去。戏班长回回被吵醒,时常怀疑自己是不是被人抬进了猪窝。
世子生辰这天终于到来。
戏班如约前往荣国府,不出意料的,遇见了对家戏班。对家戏班中有许多熟悉的面孔,戏班长冷眼瞧着,错过身便要走。
对家戏班长冷哼一声:“有了对比你们才能明白你们与我们的距离,尤其是选了相同的曲,旁人才能一眼瞧出来你们有多不堪。”
“你什么意思?难道你派人打听我们的曲目?”戏班长回过头来,一脸怒火。
“当然不是,好好问问你的好戏班中人吧,别又揭不开锅,平白往我手中送人。”对家戏班长不屑一顾,“夏虫不可语冰也,我们走。”
说罢,对家戏班长带着一众人扬长而去。
没想到,对家戏班一走,原本还怒气冲冲的戏班长哈哈大笑,笑得眼泪止不住。
戏班长把他笑得迷茫,这事有何值得高兴的?他这么想的,也就这么问了。戏班长笑得更开心了,李耳烛也跟着大笑起来,甚至戏班其他人也都在大笑。
“我早就料到对家戏班会打听我们曲目,于是我就将计就计。”
戏班长一边擦笑出的眼泪,一边说到。
“戏班长就派俺,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告诉他们俺们曲目。你知道俺们说的是啥吗?”
李耳烛接话。
他摇头,他还真不知道这俩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周仁哭坟。”
戏班长和李耳烛异口同声,说完两人就笑得前仰后合,险些翻倒过去。
两人年岁合起来都能作爷爷了,还和三岁孩童一样幼稚,还能把自己笑得仰倒过去,真是不知道把岁数活到哪去了。李耳烛这个呆子也就算了,怎么连着戏班长也跟着瞎闹起来。
他在嘴上这么说着,心里确实有些畅快。对家与他们使了许多绊子,如今能小小的出口恶气,也算是一种报应吧。只是可怜了世子,生辰却要听哭坟。
他在心中为世子鞠躬,但愿世子不要太过生气才好。
他回过神来,大家都不再大笑,只有李耳烛和戏班长还在笑个没完。
他叹口气,拎着家伙嘱咐大家一起走,留这两个人在这里笑吧。这么大的人,左右不会丢了去。
于是等他们两人回过神来,所有人都不见了。两人一边拌嘴互相埋汰,一边去寻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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