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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朝堂之上传来消息。
道士欺君,即日行刑。
李家犯上,致使京城留言四起,即日起全家流放边疆,终不可归。
左御史大夫其罪有二,其一贪赃受贿,其二识人不清,罔顾王法,即日起撤除官职,回乡养老。
一场闹剧,以两家人的替罪结尾,李大人看着整整齐齐的证据摆放在他眼前,无话可说,在朝堂上直呼逆女,当场气得吐血,最后被抬回家中……
左御史大夫被撤了官职,捞走了家中所有钱财,灰溜溜卷铺盖回了老家。
谢徽失去了左御史大夫这一有力的支持,瞬间朝堂之上帮他的人开始动摇内心。
谢徽的眼中一闪而过的一丝得意。
皇帝的速度很快,将汛期的真正缘由公之于天下,并鼓励百姓尽快调整,迎接真正的汛期,并派军队支援。
京城的百姓最是知道这一闹剧,纷纷为自己之前的想法而愧疚不已,纷纷跑到太子府门口吵着道歉,但都被太子妃受惊,至今无法下床走动为由支走了他们。
百姓心中愧疚更甚,一时之间,太子妃贤良淑德的品行名扬天下。
太子府,
“这事儿就这样了?那些幕后元凶,他都不查了?咳咳……”顾卿酒听闻此事被皇帝一笔带过,处置了几个官就草草了事,一时气上心头。
“慢些说。”谢忱替她倒了杯水,手掌轻拍她的背部。
“现在的玉家,还动不得,父皇也在等,等证据确凿之日。”
“可是那些枉死的百姓呢?皇后呢?皇后的病来的蹊跷,他不查了吗?”顾卿酒压低声音,询问道。
“母后的病已经有所好转,等你好些我们便去看她。”谢忱替她顺气,阿沁正好煎好药端来,谢忱一口一口喂她。
“母后的病,也是有人下毒对不对。”顾卿酒将那药一口闷,皱着眉头忍受那涩味在嘴里蔓延。
“是的,现在所有矛头指向的都是谢徽,但证据不足,无法定罪。”谢忱拳头紧握,这一次,竟是丝毫也拿他没办法,动手如此干净,到不像是他的作风。
“谢徽……咳咳!就凭他的脑子怎么会做的这么干净?!而且这事明显会败露,这不是摆明了把自己……咳咳,往火坑里推?”顾卿酒满脑子疑虑,按照谢徽的脑回路,绝对不会放任将矛头指向自己,而且还一点证据也不留,甚至矛头指向的还是自己,这算什么,新招?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不对,谢徽完全没必要这样多此一举,有什么事情大可直接冲着他们来。
而他这么做,只会将自己置于不义之地。
甚至会害得容妃,害得玉家都没有善终。
而这一切的最大受益者,就是
“谢岑?!”顾卿酒捂着嘴,她从来没有往他身上想过,如果真的是他,那这个男人……太过可怕。
“没错,此人做事很是小心谨慎,我查到的,都是他本本分分与锦妃待在一起。”谢忱蹙眉,谢岑回来之后他便一直关注着他,相反谢徽的漏洞百出,他却是严防死守,一点漏洞也不曾被发现,甚至平时表现出来的就是一副和善的模样。
顾卿酒震惊,这男人未免藏得太好,这种人若不加以防备,总有一天,会化身毒蛇咬你一口。
“若真是如此,他……咳咳,他救我那次,说不定也不是巧合。”顾卿酒回想起跟他的第一次见面,难保不是为了赢取她的信任而装出来的模样。
“小酒,你先将身子养好才是关键。”谢忱倒了杯水,顾卿酒一急眼就咳嗽,怎么也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
“我这不是着急。”顾卿酒放柔声音,乖乖喝下水。
“明日我们进宫看看母后吧,听父皇说已经好很多了。”谢忱伸手摸摸她的小脑袋,眼中宠溺。
“好,那名医幸好不是跟道士一伙的,不然母后这毒……”顾卿酒一想到这毒就气愤,管他谢徽还是谢岑,都不是什么好鸟!
“乖,你去休息,我还有些事。”谢忱将顾卿酒揽着,在她一脸不情愿的情况下盖好被子,在额头上轻轻置下一吻便离去了。
太子府书房,
“查的如何了。”谢忱一边低头阅卷,一边问着前面单膝跪地的裴引。
“回殿下,莞元公主那日出现在道士门前不是意外,是有人故意作为。”
“果然。”谢忱放下笔,眼神闪过一丝凌厉。
“去查查谢岑和那谢徽,到底有什么交集。”
“是,殿下!”
谢忱眼神冰寒,漆黑的瞳孔酝酿着一场风暴。
翌日,
朝堂有令,二皇子谢岑即日起将随堂听政!
一时间,朝堂风云涌动,那些支持谢徽的人再次开始不安,一尊大佛还未走,另一尊大佛又来?!
御书房,
“岑儿,父皇和你母妃这么多年一直挂念着你,既然你回来了,就跟随你的皇兄一起,学着听政吧。”皇帝笑得一脸慈祥,可是谢岑却突然跪地,说道。
“父皇,儿臣回来,本就是为父皇,母妃而回,儿臣不想进入朝堂,有父皇、皇兄在,天下定然安康!”谢忱将头埋得很低,让皇帝看不出他眼睛深处的杀意……
“岑儿,父皇亏欠你太多。”皇帝叹息一声,将谢岑扶起,替他掸直身上的褶皱。
“父皇,岑儿不求官位,岑儿自私,只想求父皇母后健康平乐。”谢岑一脸笑意,俨然是一副孝子的模样。
“罢了,无妨,难得你一片孝心,既然如此,你与你母妃,搬回原来的锦未宫吧。”皇帝见谢岑坚定,也不再坚持,将他扶起。
“儿臣谢过父皇。”
谢岑拜别老皇帝,转身噙着一抹诡异的笑容,缓缓离开。
“母亲,岑儿终有一天,会让您坐上那至高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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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万公公恭敬行礼。
“你说岑儿他,为的是什么?”皇帝背手而立,看着窗外谢岑离去的身影,陷入沉思。
万公公没有回话,只是叹息一声,看向窗外。
“朕的儿子,真正无心这个位置,真正想要为民为天盛为王朝的……唉,真是让朕,寒心呐。”皇帝紧紧皱着眉头,眼底一片漆黑。
“忱儿,莫要让朕失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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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府,
顾卿酒照例早晨起来一杯哭的撕心裂肺的中药流入肺腑。
“咳咳……呕!太苦了这也……”顾卿酒忍不住干呕,因为担心蜜枣蜜饯影响药效,顾卿酒咬牙,狠狠心拒绝了那些甜食。
“娘娘……”阿沁、小灵在一边看的又着急又心疼,但无可奈何,只能干干看着顾卿酒难受。
“无事……走,收拾一下,今日要进宫看母后的。”顾卿酒深呼吸,将那苦涩生生忍了下去,这古代的药什么做的,这么苦?!
“是,娘娘。”
“对了,身上的药味替我遮一遮,莫要让母后闻出来了。”顾卿酒想起来,她得了咳疾一事母后还不清楚,这会大病初愈,更不能让她知道了,徒增烦恼。
丞相府那边的消息也被她草草带过,等时间久了,自然也淡忘了。
“娘娘……您总是这样,自己扛。”小灵一脸心疼,这几天事端频发,小灵都许久未曾展露笑颜了。
顾卿酒摆摆手,不甚在意,趁着梳妆打扮期间,闭上眼睛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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