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
皇帝坐于正位,下面是那道士,一身着装还有些破洞,一根拐杖像是已经经历了上百年的风霜。
“陛下,草民只是千山派的弟子,师父有令,不可入朝为官。”道士捋着自己花白的胡子,义正言辞地说着,一双眼睛因为年老而有些浑浊,嘴唇是永远也看不出形状,被那大胡子遮挡住,脸上满是褶皱,因为说话还会有颤抖。
“朕不会让你从政,只是助朕度过此次难关,这也是道长此行来的目的,不是吗?”皇帝威严并济,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桌面,宽敞的宫殿回荡着敲击原木桌的声音。
“不错,本道察觉到王朝有一意外之灾,完全是凭空出现,并非命运之灾祸,所以特来察看。”道士回忆了一番,缓缓说道。
“那可否说说,是何灾祸?”皇帝霎时间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王朝遭遇横祸,怎能不避,祖上的江山,到他这万不能断送……但是,这等荒谬、封建迷信之事,可信否?
“本道预测,几日后应该会有一场洪灾,此洪灾极其严重,轻则伤及几人,重则洪灾所过之处,都有可能覆灭。”道士一脸严肃,娓娓道来。
“洪灾?汛期未到,却有洪灾。”皇帝半信半疑,心中思绪万千。
“那皇后的病……”皇帝岔开话题,询问起皇后的病情
“皇后娘娘的病情本道还需再研究几日,再给陛下答复,请陛下放心。”道士捋着胡子,昂首对着主位的那位说道。
“朕知道了,下去吧。”皇帝摆摆手,用手揉着太阳穴,看上去相当疲累。
道士说的洪灾,皇帝半信半疑,因而未曾告诉过他人,对于洪灾一事尚需慎重考虑……
果然,不出几日,下属来报,江南一带连续暴雨,洪灾爆发,民不聊生。
当晚,皇帝就先召来了道士。
“道长,果然如你所说,这洪灾,该如何解决啊。”皇帝急得不行,洪灾提前几日,百姓都未曾做好准备,导致伤亡惨重,这一次,他也有责任啊!
“回陛下,本道认为,只要派当朝太子殿下前去前线,那么我想,在下任天子的金芒下,洪灾自然会退避。”道士拄着拐杖,在皇帝派人赐座后,慢慢悠悠地入座,喝着茶,模样惬意。
“好,太子办事稳妥,朕放心。”皇帝现在对于那道士,是万分信任。
“陛下,皇后娘娘的病情我已有所眉目,但此病症在心结,毒气攻心,本道对病理不甚通达,想来只有我师妹有经验,她同我并不熟悉,我们连面都没有见上几次,但是她应该能救皇后娘娘。”道士想起皇后娘娘那病,放下茶杯,开口说道。
“噢?道长的师妹现在在何处,她可愿意来瞧瞧,朕绝不会亏待她的。”皇帝一听皇后的病有救了,立马瞪圆了双目,开口问道。
“师妹向来善良,救济苍生,若我猜的不错,她此刻,应该也在洪灾那,治愈伤者。”道士停了一瞬,再次开口说道,“若太子殿下前去,说明缘由,按她的善良心肠,是断不会拒绝的。”
“好,朕知晓了,若道长的师妹治好了皇后,朕定有重赏!”皇帝大手一挥,替远在府内的谢忱做下决定
“重赏倒是不必,我们这些人,逍遥惯了,对钱财早已看透啊……”道士独自站起身来,拄着拐杖,往殿外走去。
皇帝也不顾他是否遵从礼仪,越发尊重他,甚至觉得他的所作所为都是有理由的……
冼华宫。
谢徽在宫内,用手帕缓缓擦拭自己的双手,他的面前跪着一个人,那人浑身颤抖,似乎是害怕极了。
“你说本皇子变了,你说说看,哪儿变了?”谢徽迈步走向那人,缓缓蹲下,眼神阴鸾,这是从前的三皇子不曾有过的眼神!
“三皇子……三皇子不可能害玉家!”那侍卫心一横眼一闭,干脆直接说了出来。
这几日三皇子的变化太大了,变得嗜血狂暴,动不动就杀个人,这是从前的三皇子绝不可能做的!
“哈哈哈哈哈,有趣,有趣,本皇子孝顺,怎会害他们呢。”谢徽从袖中掏出一把铮亮的匕首,在那侍卫面前,比划了几下。
“本皇子不过略施小计,你看着吧,我们的敌人,马上就要遭报应了……”谢徽一刀割在侍卫的身上,血汩汩往外冒,男子疼得不敢吱声,这已经是最小的惩罚了,三皇子没杀他,已经是最大的恩赐了,他今日说这些话,是抱着必死的心!
“这一刀,罪在你乱说话,你可知错?”谢徽将那染满血的刀柄在他眼前晃悠,眼神嗜血暴戾。
“属下知错。”侍卫低头,是啊,他怎么会蠢到相信谣言,三皇子依旧是三皇子,怎么可能有人跟三皇子长得一模一样呢,那容妃娘娘当年所出,也不是双生子啊。
谢徽将手擦拭干净,将帕子扔在地上,转身离去,这侍从从小跟在谢徽身边,是最熟知他的人,不可杀……
“谢徽”微微一笑,眼神阴鸾,嘴角的弧度惹得人毛骨悚然!
翌日
朝堂之上,众臣纷纷为抗洪一事谏言,一时间,朝堂上热闹非凡
丞相亦是一脸愁容满面,默默听着各位大臣的争辩,看了一眼太子殿下,亦是被众臣包围,不发一言
“陛下到!”
全场寂静,纷纷弯腰行礼,恭迎皇帝
“起!”
“陛下,臣有折要启。”丞相先一步迈出来,弯腰行礼,恭敬地启示。
“准。”皇帝知道他要说什么,摆摆手还是准允丞相启奏。
“陛下,现如今南方汛情紧急,臣认为,先控制住洪水才是要紧。”丞相中气十足的声音在寂静的朝堂上散播开来,声入人心。
小顾相顾承安却是着急万分,父亲总是这般往上冲,若是一个弄不好,便惹得龙颜大怒,划不来啊!
“丞相辛苦了,朕已有良策。”皇帝思索半分,还是将话脱口而出。
“太子谢忱领命!朕有令,即日起,立刻启程前往江南一带控制洪流,可有异议?”皇帝袖袍一挥,大气十足,看向正位第一个那面色冷静的男人。
“父皇,儿臣遵旨。”谢忱迈出一步,行礼,领命,归位。
一气呵成的动作,让在场的不少大臣都尚未反应过来!
不少大臣跃跃欲试,似乎是想让陛下三思,但是,若谢忱不去,那这活,又该让谁来接呢?
丞相目瞪口呆,自己谨言可不是为了让谢忱揽下这活,谢忱不在,那顾卿酒该如何?如今灾祸频发,小酒她……
朝堂之上,人心各怀疑虑。
谢岑一副早已猜到的模样,相反谢徽,自始至终只有一副木然的表情,好似一个……傀儡?!
早朝依旧继续进行着,心中有再多疑虑、不甘,都只能往肚子里咽。
太子府,
顾卿酒一大早起来便心跳紊乱,猜测是有事发生,果不其然!
“什么?!陛下让阿忱去前线?”顾卿酒听闻这个消息,瞬间上头,急得在屋内直打转。
“他人呢?”顾卿酒猜测现在应该已经下朝,但仍旧未见人影,想要质问一下那送信之人,但是看到头发有些花白的高公公,微微一笑,转头自己着急。
“殿下被留下来了,说是交代相关事宜。”一旁的高公公回答道,殿下一下朝便让他回来了,想来也是,若这个消息不是自己传递的,娘娘指不定怎么折腾人家呢!
“果然没好事,派谢忱就能解决了吗?他在想什么?奇怪,不可能有人举荐让太子去,那到底是谁?”顾卿酒边走边自言自语,急得抓耳挠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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