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卿酒回到太子府,不,确切地说应该是翻回太子府。
她赶忙回到房间换洗衣服,看着背上手臂上因为躲避而产生的擦伤,叹了口气,别被谢忱看到,不然她还不知道怎么骗过去。
幸好谢忱一下午都没回来,不过今天下午的事闹得这么大,他多少应该知道些,但就算知道也查不到自己头上
这么一想她就放下心了。
今天的这一出实在是在她的意料之外,本想听听小曲儿,看看姑娘,不成想惹了尊大佛。
害得她今天回家为了避开谢徽派来的耳目,上演了一波现场版《惊天魔盗团》,等翻墙回来的时候,她身上的装扮早已变成了老仆的模样。
心里忍不住感叹出门还是要看黄历,又骂了几句谢徽真不是东西解解气。芊芊玉指转而优雅地捻起一块莲花糕送进小嘴,全然没有顾钦的纨绔影子。
晚上,顾卿酒打算同谢忱共进晚餐,顺便探探他的口风。
这不,现在正坐在木桶里享受花瓣浴,又因为身上的擦伤碰不得水,小灵又心疼又要小心翼翼。
脑子里又浮现出谢徽阴险的秀气面庞,不得不说,谢家这一家子,都是脸蛋天才。
“太子殿下!不可!娘娘她……”阿沁惊讶的看着谢忱一路闯进来。
“太子妃娘娘,殿下他……奴婢没拦住。”阿沁站在屏风外手足无措。
“无事,你们都先下去吧。”顾卿酒还未来得及套上衣服,谢忱就看到了背上的伤。
“伤怎么来的?”谢忱皱着英气的眉毛,嗓音明显得带有一丝隐忍和怒气,但是一闪而过不易被人察觉,连顾卿酒都未曾听出。
“啊,今天浇花的时候不小心滑倒了,小问题小问题。”顾卿酒没有转过身,也没有想到在这封建的古代,谢忱居然如此不知羞得盯着她看。
“浇花?我看今日的花可不像被摧残过。”谢忱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到现在也还是不愿告诉他么,如果她直说,自己未尝不会放她走。
“……”她也不是每次都那么不小心吧。
顾卿酒穿好衣服之后就看到谢忱坐在席凳上,桌上摆着丰盛的菜肴,看来是要一起用膳了。
“过来,吃饭。”谢忱一向不带感情的声线带着低沉的嗓音,伸手替她摆好筷子。
“噢。”顾卿酒坐下,不知道这货又想玩什么花招。
一年前的事情她还没弄清楚,现在还得忍着,说不定是自己对不住他。
“张嘴。”顾卿酒还没反应过来,谢忱抬眸,用自己的筷子夹起一颗青菜,送到她嘴前。
“我只是擦伤,还能动。”顾卿酒害怕极了,这人怎么回事?
“张嘴。”谢忱强横地命令她,顾卿酒睁着漂亮的眼睛,木讷地张嘴。
一顿饭在顾卿酒的目瞪口呆中结束。
是夜,
被褥下,谢忱和顾卿酒并排躺着,但是中间却宽敞的还能再睡一个人,不是说顾卿酒不努力,他俩现在有隔阂,不能这么主动,万一谢忱以为她是个水性杨花的人可怎么办。
顾卿酒惧冷,除夏季天气炎热,春秋季手脚都是冰凉,以前谢忱都会给她捂着,现在还得靠自己……偷偷寻温暖。
谢忱被她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看了眼睡得正香的顾卿酒,叹了口气,身上突然挂上了一只软乎乎的小姑娘,得亏自己过人的忍耐力才没做些出格的事。
可惜顾卿酒一心只想取暖……
谢忱也感受到顾卿酒身上的冰凉,伸出手搂住了她,将她圈在怀里捂着。
顾卿酒意识到谢忱的回应,立马蹬鼻子上脸双腿缠了上去。
两个人保持着怪异的姿势一直到了第二天早上……
冼华宫
谢徽华袍微散,此刻在宫内喝着茶水,眉头紧锁,一张脸狰狞的拧在一起,思索着今日冲撞的那顾小公子,脑中总有什么要呼之欲出,但又不曾出现,扰得他心烦意乱
宫门被敲响,谢徽眼神一凛,瞪向门口,未曾出声回答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一身穿白衣,脸上白沙蒙面的身形修长的男子迈步走了进来
“何人?!”谢徽伸手摸向自己藏于袖中的匕首,但是什么也不曾摸到,一时间心跳加速堪堪稳住心神。匕首他随身携带,连睡觉都不曾放下,如今不见,很是蹊跷
“不用找了。”蒙面的白衣男子回答道,声音如同清泉般悦耳,但走近后那一双眼睛,却与那声音不甚相匹,一双桃花眼微微上挑,眼角略有些猩红,似笑非笑的眼睛给人极其不安的感觉。
座上的谢徽同样如此。
“你究竟是谁?怎么进来的?!来人!!”谢徽强装镇定,紧紧抓住扶把的手青筋暴起,显露出主人此刻的慌张情绪。
“二皇子不必慌张,吾此番,是来助你的。”男子犹入自家一般淡然自若,悠哉悠哉在房内闲逛
“助我?你不明不白闯入本皇子殿中,竟说是助我?”谢徽目眦欲裂,几欲暴走,扶把都险些被捏碎,这种被人拿捏的感觉,当真不爽
“哈哈哈……”男子闻言,竟轻笑起来,“二皇子怎的如此急躁,吾名……言寸,吾与那太子,有些仇恨,如此,你说吾是不是来助你的呢?”
白衣男子眼神狠戾,微微附身看向紧张不已的谢徽,心中嘲讽。
言寸弯腰时,谢徽本欲动手,但是他狠厉的眼神好像将他看穿一般,谢徽被压制只得将手缓缓放下。
“皇兄?”谢徽皱眉,谢忱的仇人找他作甚,莫非……
“你既说助我,好,那如何助?”谢徽看来人并无杀他之心,听他所言似乎是恨透了谢忱,倒想听听,一个无名无籍之辈,他是如何助。
言寸看谢徽那不屑一顾的神情,心下不耐,此等蠢货,要想赢谢忱,大概是白日里做梦。
“他啊,有了个弱点,而这个弱点,你唤她一声,皇嫂。”言寸边说边开门离去,一出去那宫门便被紧紧关上。
待谢徽慌忙前去察看时,人早已消失无踪,门外的侍卫果然横七竖八倒在地上,尚有生机,看上去大概是睡着了。
谢徽望向乌云密布,风雨欲来的夜空,这人来无影去无踪,无声无息就将他身边的人全部放倒,如此也未曾惊动宫内御侍,悄无声息离去,观其走态,显然是练武之人,武功之高强,比他,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可这样一个人究竟为何今日突闯冼华宫,说是助他一臂之力,当真是怪哉!
但此人所言又需好好查探一番,不知真假。
从前丞相放言说顾卿酒已心有所属,听说还是一介民医,他猜测太子与太子妃名存实亡,但若那言寸所言非虚,太子真有了太子妃这么一个弱点,那么,反击会容易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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