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章(3)

路垚去了警察厅，放开了音乐，厅长听见后就走了过去

厅长：怎么？又来了

路垚：回到案发现场，感受会清晰一点

厅长：有眉目吗

路垚：算有吧

厅长：怎么说

路垚：等我想明白了，写一份报告给你

这时白念姿走了进来

白念姿您和沈科长关系怎么样

厅长：还行吧

路垚：念姿

白念姿嗯

厅长：他也算是我一手提拔起来的

路垚：那他人怎么样

厅长：人缘还不错，就是业务能力差一点，毕竟没怎么读过书嘛

路垚：可十年前那个案子，他可是立过功的

厅长：他那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有办过一件像样的案子，整天稀里糊涂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白念姿听起来，您对他不太满意啊

厅长：上海滩，对他满意的人不多

楼下萨利姆叫路垚和白念姿

萨利姆：路先生，白小姐

两人走到窗户那里

萨利姆：乔探长找你们

白念姿走吧，路垚

路垚：厅长大人，回见

厅长：等案子破了，到百乐门玩去

路垚：OK

白念姿你这个人呐

两人就去找乔楚生了，厅长双手合十，保佑自己，也赶紧走了出去

白念姿怎么了，楚生

乔楚生：幼宁查出来了，教书先生被杀当日跟同事说，要去长三堂给一个青楼女子赎身

路垚：教书先生这么有钱，教哪科的呀

乔楚生：省吃俭用不行啊，只不过当天还没到呢就被王一刀给杀了

路垚：那，那个妓女呢

乔楚生：这不正在查吗

白念姿这种小事儿让手下查不就行了，还用得着亲自去吗

乔楚生：长三堂的女孩，道行深，见识广的，一般人还真问不出来

白念姿你知道的怪多呀

是的，白念姿吃醋了

乔楚生：没有没有

路垚：妓女道行能深到哪里去啊

乔楚生：你试试去啊

白念姿任何人，只要说话就有破绽，只要有破绽，我就能找到突破口

路垚：没错

长三堂

路人：对不起啊，不知道呢

路垚：你再好好想想，十年前那个案子很轰动的

路人：抱歉，我真的想不起来

路垚：不可能，你是这儿的元老，一开始你就在，这么大的事儿，你不可能不知道

路人：我平常很少看报纸的呀，也很少出门啦，不知道很正常吧

路垚：那你总应该听客人提起过吧

路人：客人聊的都是一些风花雪月的事情，这不吉利的事情聊它干嘛啦，脑子坏掉了

路垚：行，你要再不跟我说实话，我把你抓回去严审

路人：好啊，那我收拾一下跟你回去呗，如果你审不出来的话，咱们报纸上见吧

白念姿等一下(白念姿从门外进来)

路人：白大小姐

白念姿你好啊，希望你能陪我们进行调查，我们也不想来硬的，这样对谁都不好，你说是吧

路人：我说了，可以严审，但是什么也问不出咱们就报纸上见吧

白念姿掏出手枪放到桌子上

路人：白大小姐这是什么意思

白念姿你想是什么意思就可以是什么意思

路垚：念姿，别别别

白念姿我这个人啊，性格比较冲，我什么都不怕，也不怕这上海滩多死一个人

路人：那白大小姐尽管来，还有其他事吗，如果没事的话，我就准备化妆见客了

乔楚生：等一下

乔楚生靠近那个女子不知道说了什么

路人：听你这么一说啊，我倒是想起来了，你说的那个案子，我还是有点印象的

路垚看着一脸懵，白念姿看得一脸生气

乔楚生：那个教书先生，之前跟谁好来着

路人：叫琬清

路垚：他现在在哪儿

路人：对不起，不知道

路垚：行，我不问了，你爱说不说

乔楚生：我们着急回去(搂着那名女子就走了出去)

白念姿看着走出去的两个人，手攥着衣角

路垚：怎么？看你这样子，吃醋了？

白念姿没有，闭嘴

路垚：得，我闭嘴

路垚走到门口

路垚：啊，原来如此啊

等那个人走了，路垚从里面出来，而白念姿仍站在里面

乔楚生：都听见了，那行，那案件你清楚了

路垚：他到底说什么了

乔楚生：你不都听见了吗

路垚：我装的，她到底跟你说什么了

乔楚生：她说，和教书先生相好的那个琬清认为，人不是王一刀杀的，他还去警局闹过几次，然后不了了之了，没过多久她就赎了身，据说，现在混成了名妓

路垚：念姿走了

乔楚生：念姿怎么还在里面待着呢

白念姿我还有事儿，不跟你们一起走了

白念姿说完就待在里面不出来

乔楚生：咋了这是

路垚：你自己慢慢想

乔楚生：我想什么

路垚和乔楚生走了，白念姿看着两人走了之后，白念姿也走出去了，去见七叔

而乔楚生和路垚回到了家里，白幼宁正在做饭，也叫炸厨房，后来两人去找了琬清，笔名成蹊

香满楼

白念姿有人吗

七叔：有有有，你怎么来了，不是七天后吗

白念姿知道您来了，来看看您，放心，现在是安全的，在租界还没有人敢查我

七叔：那你也要小心，目前派人来租界除了高层还没有人知道

白念姿明白，我会小心的，我家里人都不知道

七叔：好，你要保护好自己，七天后我再给你派任务

白念姿好，七叔你也要照顾好自己，别让英国人知道了

七叔：好，放心

这时有伙计来告诉七叔，乔楚生他们来了

白念姿怎么了？

七叔：乔四爷来了

白念姿嗯，没事儿，我跟您一起去吧

七叔：那万一

白念姿放心，您先进，我后进，当做来吃饭的

七叔：好，我先进了

七叔就先进去了

七叔：哟，今天怎么没带女朋友啊

路垚：他有几个女朋友啊

白念姿什么女朋友呐(走了进来)

乔楚生：你怎么来了

白念姿我来吃饭呐

七叔：白小姐

白念姿老板，上一碗混沌吧，我想吃了

七叔：好嘞，那两位也等着我给两人也做一碗

乔楚生：先不用，我们来这里，是想了解一下十年前的案子

七叔：十年前那个案子是哪桩案子呀

路垚：十年前你们店门口有个刽子手被抓了

七叔：我们店门口十年前，探长，您能不能提点醒啊，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白念姿十年前，二月五号

七叔：难怪嘛，难怪嘛，我们香满楼，在十年前的二月六号开张，上午十点挂牌仪式，白老爷子也来了还送了花篮，天大的面子，我记一辈子呢

路垚：日子没记错吧

七叔：这哪能记错呀，那年的二月六号，腊月二十三，这是我专门请大师给算出来的，黄道吉日

乔楚生：行，我们知道了，这样，你下去准备宵夜吧

七叔：好嘞

七叔下去做饭了，白念姿坐在凳子上

乔楚生：怎么来这里了

白念姿来吃饭呀，不然还能干啥

路垚：有点意思啊

乔楚生：想到什么了

白念姿这个案子没那么简单

路垚：哦，你那个派克笔漏墨，我想修一下再还给你

乔楚生：(无奈)送你了，快说吧

路垚：根据卷宗显示二月五号晚上王一刀杀人，在香满楼前面抛尸的时候被捕，在二月六号晚上被枪决，对不对

乔楚生：没错啊

白念姿可是香满楼二月六号早上十点才挂牌也就是说在王一刀的口供里绝对不可能出现香满楼三个字

乔楚生：所以你们的意思是，口供是伪造的

白念姿没错，如果沈大志真的是谋杀教书先生的凶手，那么他想把罪名推到王一刀身上，只能够串通跟他一起的警察，去做假的口供

路垚：可是当天晚上他们看到的应该是一个还没有挂牌商待开业的酒楼，但是为了让这个口供看起来更加真实详尽，然后他们又回来转了一圈

白念姿可是他们没想到正式香满楼这三个字让他们露出了马脚

路垚：接下来

乔楚生：就必须找到当年跟沈大志一起给王一刀录口供的警察

乔楚生起身

路垚：你干嘛去啊

乔楚生：查档案去

路垚：吃完再查不行吗

七叔：来了来了

路垚站起身来，吃了两个混沌也走了，白念姿坐在椅子上

七叔：怎么？你不跟他们去？

白念姿不去，七叔这里有好吃的，不走

七叔：好，好，来，赶紧吃吧，刚做的

白念姿谢谢七叔

七叔：他们干啥去了

白念姿查案子去了，他们能查出来，我就不去了，在这里吃饱喝足

七叔：哈哈哈哈，好，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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