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4)

白老大示意乔楚生坐下

乔楚生：我担心他们有什么猫腻

白老大：做买卖的，不可能没有什么猫腻，各取所需就行了。你知道，他们为什么拉我入股吗？

乔楚生：资金短缺

白老大：资金他们根本不缺，他们要我入股，是要我和电力公司谈判，压低电价，否则的话他们不可能盈利。

乔楚生：那如果这次真的是电力公司搞的鬼，我应该。

白老大：依法办事，该抓抓，该判判

乔楚生：行，我有数了

白老大：幼宁最近怎么样？

白念姿状态不错，工作也挺努力的。

白老大：生活呢？

白念姿额，，这个。。。

乔楚生：她，她跟一个人合租了公寓。

白老大：跟谁

白念姿爹爹爹，你别着急呢

白老大：跟谁

乔楚生：路垚

白念姿爹，其实路垚这个人挺好，你别生气

白老大：唉，那你呢

白念姿我？我现在在楚生家里住着

白老大：嗯，楚生你把念姿照顾好了

乔楚生：明白，老爷子，那我俩先走了

白老大：嗯

白念姿爹再见，有时间就过来看你昂

白老大：嗯，行了走吧

乔楚生去巡捕房查案子去了，白念姿就去了路垚家，正好听到他们要去找胡竹轩

白念姿你们要去找胡竹轩呐，我跟你们一起去吧

白幼宁：姐，你来了

白念姿嗯

路垚：行，那咱们走吧

三人就去找了胡竹轩

白幼宁：胡伯伯，好久不见

白念姿胡伯伯，身体好吗

胡竹轩：好着呢，放心吧

白幼宁：对了，胡伯伯，这么是我的朋友，路垚

胡竹轩：小路是做什么的呀

白幼宁：探案顾问

路垚：股票投资

两人对视一眼，白念姿赶紧解释

白念姿之前路垚在沙逊银行，现在帮楚生做事儿

路垚：我们这次来呢，主要是想了解一下，您之前派人砸电车的事儿

胡竹轩：是谁让你们来的呀，白老大还是乔楚生啊

路垚：您别误会，是这样，这个电车公司呢，最近出了点事儿

胡竹轩：那你就怀疑我，谁给你这么大胆子

路垚：不是，不是，哥

胡竹轩的手下拿着刀走了进来

路垚：我没有，我没有啊，哥

白幼宁将茶杯一嗑，拿起一个碎片，白念姿掏出枪指着他的手下

白幼宁：吓唬小孩儿算什么啊，来呀，有种冲我来

白念姿我虽然从来没在这法租界开过枪，但不代表我不会啊，要不我在这里破个先例(靠着桌子，手里把玩着手枪)

胡竹轩：哈哈哈哈，白念姿，白幼宁，真不愧是你们爹的好闺女

白念姿胡伯伯真是谬赞了

胡竹轩：来来来，想知道啥，随便问，哈哈哈哈

三个人问完了走了出来，路垚被吓得不轻

白幼宁：姐，你看，三土被吓到了

路垚：他们有刀，这么长

白幼宁：哈，想砍你也不会在家里动手吧，再说我和我姐还在呢你怕什么

白念姿就是，路垚干这一行，你胆子不能太小

路垚：他们不敢砍你们，但是有可能会砍，砍我呀

白幼宁：砍我呀，真没用，就你这个胆子，怎么在上海混呐，切

白念姿唉，有时间了我觉得我有必要练一练你的胆子了

白幼宁：对了姐，你会开枪么

这时候乔楚生开着车过来了，听见了白幼宁问的，走下车，但是白念姿没看见乔楚生

白念姿当然会了，我又不是吃素的

白幼宁：那姐，你能教我么

白念姿不行，你不用学这些

乔楚生：怎么？什么时候学会的开枪啊？

白念姿看见乔楚生，立刻把手里把玩儿的枪收了回去

白念姿没，没有

乔楚生：枪哪里来的

白念姿额，，没有，从巡捕房顺的，这不今天派上用场了吗

乔楚生：(看着路垚)怎么了？愁眉苦脸的

白幼宁：我和我姐刚刚带他见了竹轩伯伯，吓着了

乔楚生：那我再告诉你件事儿，挺住啊

路垚：(一脸惊恐)又怎么了

乔楚生：我们家老爷子知道你俩合租之后，气的把桌子掀了。

路垚：那他非要搬过来。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乔楚生：(看着白念姿)你没跟他俩说？

白念姿忘了，我到了他家直接就去见到胡伯伯

白幼宁：怕什么？我跟谁住是我的自由。他凭什么管我？

路垚：大姐我求你了，赶紧搬走。你不搬我搬。(就走了)

乔楚生看着路垚笑了

白念姿嗐，这个人呐

乔楚生：行了，幼宁赶紧回家吧。我们两个也回了。

白幼宁：那好，楚生哥，姐，再见

第二天路垚准备搬走，结果被白幼宁看见了，说如果路垚走就告诉白老大路垚非礼她。白幼宁还说，如果这个案子破了，她自己就搬走

路垚：赶紧给你爹打个电话，我要看合同。电车公司所有合同和来往账目，我每个都要看。

两人在翻所有的合同和账目，白幼宁和路垚又去了一次东海电力

路垚发现窗帘儿茶几全都已经化了，并且滚到地上的橘子上面粘了烟丝。

白幼宁：我听说之前贵公司跟华康电车闹过一些不愉快。

吴总裁：做生意就是合作竞争。愉不愉快其实不重要。

路垚：我看过账，曾经有一段儿，东海电力对华康电车的供电价格要远高于正常的合约电价。

吴总裁：是，你连电都用不起，你还做什么生意呀？工部局批准了之后，我才给的价，完全合理合法又合规的。

白幼宁：是这样，我在华康电车的提案上面看到过。您曾经想要收购他们。

吴总裁：没错，确实是这样。我倒是很有这个意向，你要知道他们当时经营不善，资金又没有，我这资金又充足电的价格又便宜。唉，当时他们要有这个眼见跟我合作，百分之百是双赢，没谈成。

路垚：那现在华康电车出事了，已经变成了一块烫手山芋，现在收购还来得及

吴总裁：呵，你这是给我挖坑呢

路垚回了巡捕房之后，和白念姿刚从大门走出来，看着两个人抬着一具尸体走了过来。

路人：路先生，白小姐，借个光

路垚：等一下

路垚看向了尸体，白念姿也跟着看向了尸体。

白念姿怎么了嘛？

路垚：这个是什么人？

路人：路人在苏州河边发现的。

路垚：需要验尸吗？

路人：不需要。

卢阿斗摆摆手让两个人抬着尸体进去。

路人：这种情况没人认领，回去登个记。然后火化。

路垚：这也太草率了吧。

路人：你知道上海滩一天死多少人吗？如果每个案子咱们都这么细查，人手再多100倍也没用。

路垚：这个人，必须验尸，现在就验

白念姿听他的，验尸

路人：好

验尸官：死者的头部被遭受过重击，面部也被利器割伤。血液中钠钾严重超标。腹部还有未消化的坚果和葡萄干。手足处均有被捆绑过的痕迹。

白念姿他的衣服验了吗？

验尸官：还没有呢。

白念姿验一下

路垚：我在她的身上闻到一股很熟悉的气味，但我不知道是什么。

白念姿三土，好像是咱们那天去案发现场时候闻到的。

路垚：对，好像是的

白念姿验一下吧。

验尸官：好，我尽快啊

路垚去验死者头上的烟丝，白念姿看着死者

这时乔楚生进来了

乔楚生：小宇，是这个吗(看见了白念姿和路垚)咦，路垚，你怎么还没走啊

路垚：怎么了

乔楚生：电车案没破呢，你还有心思管别的。

白念姿我们怀疑这个死者跟电车案有关。那个时候咱们在现场闻到一股怪味，这个人身上有一样的味道。

乔楚生：毛三

路垚：你认识

乔楚生：小混混，好色又好赌，每次赌输了就拦路抢劫，抢到钱回去再赌，幼宁因为他写过一篇文章让下夜班的女工注意安全。

路垚：夜班女工

白念姿这哥们儿应该是看到了什么，才被灭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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