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归寻遍了整个仙界都没有找到安隐,对了,还有她自己的云满阁。满归往回去,路上看到不少仙人受伤在地。“是晴安隐做的,她还偷了神峰之宝原重珠。”“她是魔,死性不改,没得救了。”满归心里咯噔一下,突然感到很不安,云脉!满归赶回云满阁时,云脉在庭院前等她,满归冲上去抱住云脉。“我没事。”“太好了你没事。”他们同时说道。紧紧相拥,密不可分。过了好久,满归说:“我们成亲吧,我答应过你的,我不想再等了,妖魔是驱除不完的,天下也会一直乱,人生并不长,我现在只想和你在一起,云脉,我们成亲吧。”没有回应,满归的心咚咚跳着。“好,我们成亲。”两人的笑容是最灿烂的阳光。当晚,仙界就布满了红色的喜庆气氛。满归和云脉直接在他们的云满阁成了亲,庭院里的桃花都成了一个个小灯笼,美轮美奂。满归和云脉坐在台阶上依偎在一起,说着悄悄话。满归问:“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云脉回答:“五岁。”满归吓了一跳,开心地说:“原来你这么早熟。”云脉问:“你呢?”满归说:“好像是二十岁,也好像是十八岁,或者更早。”云脉假装不高兴:“那我不是很亏。”满归咯咯笑。云脉亲吻她的额头,“罚你每天都要这样笑一遍。”“好。”“记不记得你跟我说过,就算我不在你身边也不会难过,只要我是爱你的。”“嗯。”“那你要做到。”“好,我答应你。”桃花灯依旧璀璨如星光。
安隐顺利拿到天神的血,这下她可就是魔尊座下第一魔祭,对付连沢天便容易多了。说曹操曹操到,连沢天在路上截住了她。安隐一挑眉,“知道我得到了天神的血,按耐不住要动手了吗?”连沢天的冷眸凝望着她:“这个挑战我的赢面不大,不过我也要让你没机会回去复命。”“好啊,那就赌一把,看看谁能成为第一魔祭。”“那你就好好看着,整个魔界都会是我的。”连沢天和晴安隐终于爆发出了许久以来积攒和按压住的强烈的杀意,仇恨让他们撕破了许久以来伪装的和睦,从骨子里透出极端的凶狠。天空阴云密布,雷电交加。连沢天全身散发出黑紫色的瘴气,他一直以来提取精炼、吸食的那种不知名的紫色物体,如今它的作用达到了最高境界,并多次用来和等换虚境交换最珍贵的宝物。论身手法力,连沢天和晴安隐不相上下,连沢天的杀手锏便是这黑紫色的瘴气,他绷紧全部神经,“啊”的一声张大口,只见他身上黑紫色的瘴气全部进入体内,从嘴巴里钻出一个幽灵人脸来,这张可怖的人脸就是由瘴气所构成,且越来越大,大到幽灵人脸的嘴巴可吞下一个人。安隐惊讶地看着这个鬼怪,它猛地向安隐张开大口,安隐四处躲避,鬼怪继续越涨越大,大到可以吃掉整片树林。连沢天第一次疯狂地大笑,“晴安隐,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安隐再怎么躲也无法在瞬间逃出整片树林,鬼怪口一张一闭,安隐被它吞噬了。连沢天操纵着鬼怪变回来,到人大小时,鬼怪一阵恶心,即便没有皮肉也能看到它古怪狰狞的表情,它的嘴巴一吐,安隐从中翻身而出。“怎么会这样?”连沢天不敢置信,脸色极端难看:“你怀了种,怎么可能逃过?”“谁告诉你我有身孕了?”连沢天一瞬间明白过来,安隐故意在他面前恶心犯呕,让他以为安隐在等换虚境的几天重新怀上了齐运的种。等一下,她为什么要故意这么做,她知道了什么?安隐的嘴角毫不留情地扯出嘲讽得意的弧度。“从我被蝎子精他们抓去折磨之初,我就在想你究竟要从我身上得到什么,除了日复一日的折磨逼我憎恨一切,一定还另有所图。直到我的孩子一天天成形,在快要生产之时,你们将其灵动的生命体征取走,我就猜到你练的功一定和婴儿有关,进入魔界后,我让阿褶以探寻魔尊所在之处为幌子,暗查你的秘密,结果我发现抓回来的那么多凡人中你只挑女人,而且她们个个都怀了孕。你不成魔的原因就是这些胎儿都是至纯至真,魔根本不能很好的吸食内化他们。连沢天,你自以为谋略过人,可曾想过败于我手。”“你以为这样就赢了吗?”连沢天的愤怒无限膨胀。“你看看这是什么?”安隐取出一颗珠子,“我有仙界的原重珠在手,你还有活路吗?”连沢天注视着安隐深潭似的眼睛,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感到恐惧,心理防线崩塌殆尽,他发出悲怆入骨的笑声,空中的阴霾越来越浑浊,一道雷电劈下来,照亮了连沢天愤恨、不甘、悲怆的痛苦之态。安隐施法用原重珠将连沢天的致命要害显现出来,随即手起剑落,青剑刺穿了连沢天的咽喉,连沢天死不瞑目,眼睛直直地看向远方,这是他在谋划布局时将天地尽收眼底之态。连沢天的确是个奇才,用了十三年凭一人之力收复魔界,可奇才也会有被人算计的一天,到头来死在了他最擅长的攻心之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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