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那把青剑是魔物,你的伤口不会自动愈合,我先给你止血。”安隐从自己的衣服上撕下一块布条为齐运包扎。眼前的一切,他们的亲密,互相关心,让连痕弈怒不可揭,虽然他从不认为齐运有资格做他的对手,更加不可能抢走安隐,但是他的占有欲太强烈,尤其对安隐,谁都不能碰她一下。连痕弈再次动手,招招都针对齐运,安隐和齐运一起抵抗,两方旗鼓相当。“珍儿,你让开。”“我不会让你伤害他。”“为什么?难道你喜欢他?”安隐没有回答,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不喜欢他是不是?”连痕弈换了个问法,更让安隐无法回答。安隐没有否认,连痕弈嘴角露出一抹狡黠满意的笑,“我知道你不会喜欢他,从头到尾你对他只有怜悯。”齐运的眼睛变得暗淡。“不是,”安隐辩解,“你不会懂我们之间的感情。”安隐回过头对齐运说:“不要受他挑拨。”齐运顿时有了力量,之前的不快一扫而光,露出他痞痞的傲娇的口气:“哼!你听到丑丫头说的话了吧,我们才不受你挑拨,你这么没皮没脸地死缠烂打有什么用,只会让丑丫头更讨厌你。”“你给我搞清楚,到底是谁在死缠烂打,要不是你在那边碍眼,珍儿早就回到我身边了。”“哈哈哈,真是好笑,你到底哪来的自信。”“阿褶。”“是。”阿褶开始攻击齐运,安隐想上前,被连痕弈带往一边。“连痕弈,我已经跟你说过了,我是不会和你在一起的。”“那如果我是林幻呢?你喜欢的林幻,珍儿,你还会拒绝我吗?”安隐沉默了一瞬,“你不是,世上根本就没有林幻。”“我是,从现在起我就是林幻,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林幻,他是吗?不,林幻只存在她想象中,连痕弈是魔,他带着与生俱来的魔性,残忍噬血,不择手段,他不是林幻。“珍儿。”“别过来!”“珍儿,我不想对你动手,你不要跟我敌对。”连痕弈的语气硬朗起来。安隐惨淡一笑,“你看,你不是林幻,你霸道强势,而林幻不会这么对我,他一向尊重我。”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为什么又哭了,明明发誓不会在他面前再流泪,却一次又一次地表现出软弱。“混蛋,不许你欺负她!”齐运看见安隐流泪,脱不开身,只能干着急,他不要她哭,他希望她永远都能开心,这就是他的心愿,他一直努力在做的事。怎么会这样,连痕弈明明就是林幻,可是为什么,他和林幻的差距这么大,他竟然做不回安隐心中的林幻。“好,我不逼你,我都听你的,你说,你要我怎么做?”连痕弈的态度竟然破天荒的变成一种恳求,他是真的爱安隐,只是他不知道爱该如何表现。安隐忍住泪水,别过脸去,“让我们走。”“我还能来找你吗?”又是一个恳求。安隐死死咬住嘴唇,她最承受不了的就是暖心的话语,可受伤之后每每想起,句句如刀捥。“不能。”齐运终于摆脱阿褶,他一个健步挡在安隐面前,“她说的还不够清楚吗,她不想见你,不愿意跟你在一起,请你离她远远的,别再来伤害她了。”“珍儿,我要听你亲口说。”安隐狠狠擦掉眼泪,目光冷峻坚定地看着连痕弈,一字一句重重地敲击在他心上:“我不喜欢你,永远也不会跟你在一起!”“我们走。”齐运拉着安隐离去。连痕弈在她背后喊:“我一定会变回林幻,珍儿你等着我。”嘴角有咸咸的味道,原来他也哭了。阿褶悲戚地看着他,她同样难过,却不会哭。不一会儿,一团魔障涌来,连绝舜和他两个下属吟怜、无影出现在他们面前。“想不到这么快就见面了,难道你和晴安隐在一起?”连绝舜说。“她早就走了,让你失望了。”“哼,抓你也一样,你猜猜看,这次还能不能逃脱?”“你总是这么自信,不留余地,凡事总有变数,你一定能料准吗?何必到时候再气得自己半死。”“变数又如何,我照样能掌控,何况这次是突如其来,我倒要看看你还能耍什么阴谋诡计。”连绝舜说的对,连痕弈根本始料未及,更别说准备好计策对付他了,凭他和阿褶是打不过连绝舜的,再加上吟怜和无影,更加没有胜算。其实他可以用海螺呼唤安隐,但他不会这么做,即便有了安隐和齐运的帮助,他们也不一定能赢,所以他不会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把安隐拉入险境。现在该怎么做?连痕弈快速地思考着,装作不经意地把阿褶护到身后。连绝舜当然看的出来他的心思,冷笑一声说道:“怎么,想出招儿来了吗?”连痕弈环顾了一下四周,天时地利都不行,看来只有交战了,“那就打吧。”他俯到阿褶耳边说:“找到机会就逃,要听话。”命令式的,把阿褶的话都堵死。看着阿褶倔强不屈的眼神,连痕弈又添了一句:“我有办法保命。”算是给阿褶的安慰。阿褶只能点了一下头。“跟我打,你有胜算吗?”连绝舜嘲笑着攻击过来。果然,连绝舜的魔力一直在精进,而连痕弈和阿褶一直在退步,尽管他们联手也不敌连绝舜八成功力。连痕弈中招。“少主。”阿褶扶起他。连绝舜看着阿褶说:“等你的少主一死,你就跟着我,我会好好疼你。”阿褶愤怒地瞪视连绝舜,连绝舜只是玩味的笑着。连痕弈慢慢地站起,突然一颗迷雾弹炸起,瞬间四周被浓雾包裹着,什么也看不见。“快走!”阿褶不说话,紧紧抓着连痕弈的胳膊。“听话!”仍是不说话,倔强地不放手。是啊,阿褶说过,没有连痕弈,她会死!猛地,浓雾全被吟怜收进了乾坤袋中,周围顿时恢复原样,清晰分明。“你这个傻丫头,越来越不听话了。”连痕弈无奈的说。“还有什么招数都使出来吧。”连绝舜说。“我跟你做笔交易如何?”连绝舜打量着他,“说。”“你杀了我又能怎么样?不如把我带回去,魔子的脊柱能够更好地帮助魔尊抗衡封印,到时候你就可以跟左使领功,岂不更好?”阿褶全身一震,妖魔只有变成人形才能长出脊柱,全身的脊柱,颈椎七个,胸椎十二个,腰椎五个,骶椎五个,尾椎四个,共计三十三个脊椎骨组成,若是一块一块削取下来,那会比生不如死还要痛苦。少主在想什么?连绝舜思度着,没错,若是就地杀了连痕弈,他就会化为原形,一只狼根本毫无用处,不过他很清楚,连痕弈一定在谋划着什么。“条件是什么?”“放了阿褶。”“就这么简单?”“没错。”“哼,我会相信你吗?先不说你的条件究竟是什么,一旦你回到魔界,便是养虎为患,”连绝舜暗黑阴冷的眼睛盯着他,“你在想被抓回魔界至少比栽在我手上安全是吗?魔界要的是最大利益,而我只要你死!”一语中的,难道退无可退。“哈哈哈······”连绝舜疯狂地大笑起来,“你的如意算盘落空了,我不会给你任何机会翻身。”连痕弈握紧双拳,这一次遭到了生死的威胁,他突然怕了,怕再不能和安隐在一起,怕再也见不到她了。“怎么?你怕了?”连绝舜逼视着连痕弈有些灰败的神情,“哈哈哈······你也会怕啊,死到临头的感觉如何?或许你跪下来求我,我可以考虑让你死的痛快一点。”我不能死。连痕弈此刻最坚定的信念。“少主,我挡住他们,你快走!”这是阿褶此刻唯一的信念,哪怕是以卵击石,也在所不惜。“我不能死,你也不能死!”连痕弈握住阿褶的小手,“走!”“哼,想逃,不自量力!”连绝舜瞬间移步到他们面前,使出全部的魔力,誓要至连痕弈于死地,招招阴狠毒辣,直击要害。连痕弈胸口被抓出道道伤痕,黑色血液汩汩流出。“少主你走啊,阿褶帮你挡着。”阿褶似带了哭腔,却流不出眼泪。她将背包里的宝物一件件取出来使用,可对连绝舜的作用不大。连痕弈紧紧按住伤口,眼神坚定、不妥协,只是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如此无助,到了任人宰割的地步。少主走啊!”连痕弈只是握住阿褶推他的手,“我说过了,我们要生死与共。”连绝舜的魔爪再次伸了过来。连痕弈和阿褶已经没有招架之力了。连痕弈:珍儿,如果我死了,你会永远记住我吗?阿褶:只要能和少主在一起,生死阿褶都不怕。以为咽喉会被立即掐断,心脏会被即刻掏空,谁知一条锁链圈住了连痕弈,另一端一用力,便将他带走。“阿褶。”连痕弈紧抓住阿褶的手。“竟敢从我手上抢人,找死!”连绝舜一掌打向那个突如其来的不速之客。来人并未躲闪,手中幻化出一面镜子,镜面竟然是黑色的,漆黑如深不见底的夜空,连绝舜打过来的魔力全部被镜子吸了进去。“主人小心!”吟怜喊道。连绝舜也发现了,这面镜子比起乾坤袋还要厉害可怖,乾坤袋可以吸取无数神兵魔器,却无法吸收各路神仙妖魔的法力,而这面镜子居然有如此能耐,究竟是何方法器。连痕弈不敢再轻易动手,仔细观察来人,十分眼熟,“你是?”他妖媚随意地一笑:“叱狼谷,阿廖。”连绝舜记起了他,再看他,便想起更深处的是那张狼皮面具,叱狼谷的主人,禾爷。一年前的一战,连绝舜深知这个禾爷法力高强,深不可测,他早有意识禾爷似乎在暗中操纵着全局,把他们所有人都玩弄于股掌之中,魔界和仙界,他似乎都有涉猎。阿廖稍带挑衅地说:“三少主不用紧张,我家禾爷只是要我带回七少主,您,随意。”阿廖一拉锁链,带走连痕弈,叱狼谷是吗,怎么样都好过被连绝舜抓住。突然,无影以极快的速度冲上去拽住阿褶,将一把利刃刺向连痕弈,连痕弈猝不及防,拉住阿褶的手一下子脱落。“阿褶。”连痕弈挣扎着,却无法挣脱锁链。“少主不要管我。”“阿褶!”阿廖的嘴角露出一抹笑,不管不顾地带着连痕弈很快消失。“做得好。”连绝舜说。“谢主人。”冷静的语气中似乎透着一股“得意”。连绝舜一把握住阿褶细小的脖颈,目光紧紧锁住她,“我说过,你早晚是我的。”阿褶凶狠地瞪视着他,毫不畏惧。连绝舜的手用力收紧,“我最讨厌不屈服的女人,看你能挺到什么时候。”阿褶呼吸困难,却仍不改对他仇视的态度。连绝舜放了手,玩味地说:“你猜连痕弈会来救你吗?哦,我怎么忘了,他被叱狼谷抓了去,怎么会有命活着离开呢。”阿褶愤怒上前,吟怜一把揪住她的头发狠狠地将她摔在地上。“你最好乖乖听话,否则,哼,带她回去。”“是。”满归循着魔的气息正赶往这边时,一个戴着狼皮面具的人出现拦住她的去路,她见过这个人,那次在灵窟山的一战,这个叫禾爷的算是第三方,谁也不帮,反而谁都想除掉。他是什么人?属于那一界?目的是什么?他不说话,满归也不说话,细细打量他,他狼面具后面的那双眼睛一定也在审度她。“看够了吧,”满归还是没能沉住气,“我问你,你是在帮谁?又想害谁?”面具背后的那张脸似乎笑了,“你倒是不按常理来,怎么不问我是什么人?”“你要是会说还用的着带个面具吗?”满归反问。“或许我会告诉你呢,可惜你已经没机会知道了。”眼前的真的是叱狼谷的禾爷吗?竟然会有如此赖皮的一面。满归无语,一股好胜的气愤涌上心头,可她答应过要好好改改自己的脾气,强压之下说道:“说吧,想干什么?”“和你叙叙旧。”“我们很熟吗?你可真闲得慌,我才没工夫搭理你。”说罢欲走。“你是想去找晴安隐吧。”满归立刻驻足,警惕地看着他说:“你知道安隐在哪儿?”“你应该清楚我法力比你高,找晴安隐并非难事。”“你是哪边的?想对安隐做什么?”“叱狼谷独立于三界。我对晴安隐没有恶意,只想和她交个朋友而已。”“看来你很寂寞嘛,不过你不用想了,我不同意,你是妖是魔我都不清楚,反正不会是什么好人,在灵窟山的时候还想害我们,哼,两面三刀的家伙。”“你怎么知道晴安隐不想和我交朋友,你能代表她吗?”满归心里一动,她又犯了,云脉说过安隐的想法和她不一样,千万不能替安隐决定任何事。“好啊,那你告诉我安隐在哪,我帮你问问她要不要跟你结识。”禾爷轻笑一声,“现在还不到时候,等晴安隐和她娘相见之时,我再告诉你。”他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也在找林蓉,等到她们相见之时,满归似乎明白了,若是林蓉不能安然无恙的出现在安隐面前,安隐一定会恨她的。满归凛然地用箭指着禾爷,“像你这种心狠手辣的人,我警告你,别靠近安隐,我虽然杀不了你,但我保证你永远别想安生。”满归说完立刻去找林蓉和云脉。禾爷背过双手,“不够冷静理智,不过挺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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