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狐山自从连痕弈和阿褶控制了千狐山之后,阿褶大番修整千狐山的规矩,强令让千红睸等一众狐妖改变作风,不准靠媚术吸食男人精气,不得残害无辜生灵。在阿褶的带领下,占据了一座座各色妖魔的山头,短短三四个月就快速扩大了自己的势力,以备魔界复苏后前来挑事。至于他们是如何收服这帮妖魔的,主要靠的是连痕弈的计谋,从妖魔的内部打入,挑唆、迷惑加暗下毒手是魔界的惯常手段,再用对付狐妖的那招逼迫他们不得不听令。随着势力一点点扩张,连痕弈并不感到开心,他一心一意想要脱离魔界,却不得不用这些阴谋诡计来保障自身安全,他没有办法。阿褶也不开心,因为主人不开心。阿褶跟随连痕弈克除魔性,法力每况愈下,尤其是看到千红睸她们饮血食肉的时候,克制的尤其痛苦。时间长了,狐妖的法力倒是大增,开始蠢蠢欲动,若不是碍于身中魔蛊,真动起手来,联合其他妖魔她们还真不一定会输。阿褶担心这一点,她很清楚千红睸的手段毒辣,她时常想若是她们真的造反,一定要想好对策保少主平安。“我的七少主,您整日待在山顶做什么呀?”千红睸妖娆的声音飘了上来,“今儿个我们又占了一方蜘蛛洞,您不去看看收获吗?”连痕弈坐在隆起的崖顶上,手上拿着一只海螺,神情柔和却又凝重,听到声音,头都未转一下,只淡然冷漠的说了两个字,“拿来!”千红睸每扫荡一座山头或一方洞穴都会得到妖魔们的镇山之宝,这些奇珍异宝有谁不垂涎,但是她敢怒不敢言,只得顺从地拿出从蜘蛛洞里得来的宝贝,一张洁白刚硬,错落有致的蛛网。阿褶刚好走上崖顶,看见千红睸扭着腰肢走向连痕弈,疾步冲上前去挡在千红睸面前,眼中是冰冷的敌意。千红睸并没有被吓到,反而斜眼瞟了一下阿褶,讽刺道:“你那么紧张干什么,还怕我吃了七少主不成?”说着挑起嘴角笑,经过这段日子的观察,千红睸早就发现连痕弈心心念念着的是那海螺的主人,他虽疼爱阿褶,也不过当她是妹妹,千红睸凑到阿褶耳边,声音低了下去,“哼,痴心妄想!”不过这次她猜错了,阿褶对连痕弈的感情叫做衷心不二,生死相随。阿褶还未反击,连痕弈率先出手教训了千红睸,千红睸被打出去的同时,蛛网被连痕弈收入手中,“看来你的记性很差,这是我第二次提醒你别惹阿褶,我希望没有第三次。”千红睸从地上站起来,并未被伤到,她如今已成魔,法力比连痕弈差不了多少,不过毕竟受制于人,只能咽下这口气,她缓缓开口,妖艳的笑容中透着诡异,“是,不会再有第三次了。”千红睸走后,阿褶看着连痕弈,温暖的眼神转变成了担忧,本来与千红睸的关系就十分紧张,现在少主为了她又一次得罪了千红睸,她担心对方会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少主。”“把东西收着。”连痕弈将蛛网交给阿褶。阿褶说:“我不要,少主给阿褶护身的奇珍异宝已经很多了,少主也要随身带着这些东西,阿褶才放心。”“千红睸目前还不会有所行动,她至少要等到法力和我不相上下的时候才会动手,你放心,等到那时我自有办法对付她。”连痕弈跳下崖石,走到阿褶面前,拿起她的手,把蛛网放在她手心里,“一切有我,别担心。”“是。”阿褶的心被抚定了,不再忧虑,一切有少主,有他在就什么都不怕。魔界魔界依旧在恢复元气中,当初叱咤风云的魔界十一子如今只剩下六个,不,严格说来只有四个了。连绝舜、连平忧、连遥珠和连袖舞闭关在魔窟石塔内修炼,由四大式魔和左使魔祭亲自把关训练,更是经历重重浴火冰寒、奇毒浸体、万虫啃噬的淬炼,如今的四魔子已今非昔比。“主人。”怜吟和无影跪拜在下。“说。”连绝舜转过身,声音冷漠透骨,脸上呈现出淬炼后的阴冷恐怖,轮廓如刀锋般犀利,由不得让人害怕,不敢直视。吟怜平心静气后说道:“连痕弈和阿褶占领了千狐山,并且四处扩张收归其他妖魔的地盘,如今他手下已有十二座山,八个谷和六方洞。属下以为连痕弈是想扩大自己的势力,另立门户,与我魔界对抗。”连绝舜意味深长地摇摇头,“他不会这么蠢,除了仙界,其他的势力想要与魔界对抗简直就是以卵击石,连痕弈他很清楚这点。别忘了他逃出去的目的,为的是晴安隐,晴安隐身在仙界,哼,可怜他只能一边求存一边等候。”连绝舜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再过一个月,等我修炼完成,连痕弈,你的死期就到了!”吟怜附和着道:“主人说的是,到时候把连痕弈和阿褶这两个叛徒折磨致死,以泄主人心头只恨。”“无影。”“属下在。”“给我盯紧他们,随时汇报。”“是。”“还有那神秘的叱狼谷,禾爷。”怜吟和无影都深感一阵阴寒。叱狼谷“主人。”阿廖站于眺望远方的禾爷身后轻轻唤道,走上前去双手奉上一股淡紫色的灵气,灵气被装入一小罐瓶子中。禾爷摘下狼皮面具,面具下的面貌并无特别之处,毫无妖魔气息,看上去温文尔雅,清朗俊秀,只是一双眼睛透着复杂的深沉和洞察天地万物的智慧。他接过灵气,拔出瓶塞,淡紫色的气体平和稳定地钻出瓶子,进入禾爷的眼耳口鼻中。“主人,连痕弈近来动向稳定,一切如旧,魔界也依然在闭关中,不过连绝舜不甘寂寞,一直盯着连痕弈,恐怕不久就会有所行动,这对兄弟可真是憎恨对方入骨,”阿廖狡黠一笑,接着说道:“仙界亦很平静,似乎晴满归和晴安隐相处得不错。”阿廖停下看着禾爷,想确认自己有没有说错。“晴满归和晴安隐从一开始就注定不同路,她们的矛盾很快就会显露出来。”禾爷注视着远方,看那风起云涌如何变化,自己又该如何掌控······“属下知道了,一切都在按禾爷您的部署行事。”禾爷玩味道:“有连绝舜进来插一脚或许更有趣。”“是。”阿廖也兴奋异常,眉飞色舞,仿佛一场好戏即将呈现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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