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恩生情

人间自从红儿和几个姑娘被林珍从蝎子精手上救走以后，便跟着姑娘们一起回到了村子里，善良的村民留下了她一起生活。在这个村子里有几个驱魔师，连着寻了几天也没找回失踪的姑娘们，听说是持有一把弯刀的少女救了她们，便猜想那是鼎鼎大名的驱魔师林珍，都兴奋地不得了，一直向她们几个询问林珍长得什么样，法力到底有多高强，是如何收服了蝎子精？

“当时啊，天色骤变，风起云涌，蝎子精甩起它的尾巴就朝驱魔师夹过去，那尾巴锃亮的，有剧毒，可是啊驱魔师一下子就躲过去了，只见她一跃而起，一把大弯刀直接就砍断了毒蝎子的尾巴，然后，她拿出一张小网，像抓鱼一样把毒蝎子收入网中……”

“红儿，你别胡说，你哪里看到驱魔师用渔网收服了蝎子精，当时我们都被灌木丛盖住了，隐约透过缝隙看到有一把大的弯刀，哪里有渔网了？”

“对呀，我也没看到渔网，好像就是用她的法力收服了蝎子精。”

“没错没错，她真的好厉害。”

“快跟我们说说，林珍长什么模样？”

“当时天色太暗，她们又是在空中高处打斗的，实在看不清楚。”

“那她穿了什么衣服，发髻是怎么样的？”姑娘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聊开了。红儿笑了笑，安静地走开了，沿着小溪边踱步。

村子里的驱魔长者慢慢走到她身后，看着远处的绵延青山，厚重的声音响起：“怎么了，小丫头，有心事？”

没等红儿回答，长者又开口：“一个人生活不容易，常常自寻开心是吗？”

“咦，大叔，您是怎么知道的？”红儿很惊讶此人的见解，天真的问：“您是驱魔师，难道会读心术？”

长者哈哈大笑：“你看，我这么大年纪，还叫我大叔，嘴这么甜，一看就能苦中作乐。刚才你越说越带劲儿，可是想用这种方式来打消恐惧？”

长者一语道破，接着道：“驱魔师可没这么大的本事，读心？小丫头，哪怕是天神，也办不到吧，哈哈哈······”

“嘿嘿······”红儿不好意思地陪笑。

长者看着眼前的女孩儿，油然而生一股心酸，不假思索地问：“想不想学点法力，可以有能力保护自己。”

“啊，真的吗？您真的愿意教我？”红儿激动万分，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长者笑着点了点头。

“师傅。”红儿欲跪。长者一把拉起她：“成不成的了驱魔师还得看你的造化，在此之前就留在村子里和大家一起学法，明白吗？”

“是，明白！”在接下来的两三个月里，红儿跟着师傅和他的驱魔师徒弟们一起练习法力，毕竟是雏儿，为了安全着想，他们出任务时从不带她，尽管她很有天赋，学的很快。

这一天，村子里的驱魔师都外出任务了，只剩了红儿和小师兄刘晨守卫村子。

俩人正在村旁溪边油菜地里练习法力，突然地面有一道影子飞快地掠过，等俩人抬头想看个究竟时，只有几只鸟在天上盘旋。

红儿不放心，凭这三年来的警觉性，她说出了疑问：“刚刚是不是有什么东西飞过。”

“我好像也闻到了微弱的妖气。”刘晨肯定。

“我们快去找大家。”说着便急速地往回赶，她亲眼见过不少村子的村民在一夕之间被妖魔杀光，吸尽鲜血，尤其现在师傅他们都不在，她的恐慌越来越强烈。

刘晨见红儿这么紧张，安慰道：“你别担心，师傅早就为村子设下了驱魔屏障，一般妖物是进不来的。”

“可是，万一是很厉害的妖魔该怎么办？”话音刚落，两人便看见从村子里窜出一只妖怪，他高高地跳在屋顶上，手里拿着一颗发亮的珠子。

“那是什么？”红儿叫起来。

“不好，他拿了师傅的驱魔灵珠，那是师傅用来设置屏障的法宝，没有了灵珠，村子就失去保障，妖魔便可以随意攻击村子了。”刘晨解释说。

“我们一定得抢过来，否则······”

“喂，这个我收下了，再见。”刘晨的话还没说完，妖怪便摇晃着尾巴高傲地说，随后跳向高空，遁入树林中。

听到外面的声音，村民们都走了出来看个究竟。

“休想！”刘晨嘱咐说：“红儿，你留下保护大家，我去追。”

“嗯，好，你要小心。”红儿话音刚落，刘晨便一阵风似的没了。不久，刘晨便追上了妖怪，离近了看，发现原来是只金毛犬，不过这下他倒疑惑了起来，这妖怪法力并不高，身上妖气也不太重，他是怎么冲破屏障还能轻易拿走驱魔灵珠的？还是说这些只是他的障眼法？

于是开口试探：“你究竟是妖还是魔？你能冲破屏障，拿走灵珠，法力不会不及我，现在又轻易让我追上，你是不是故意的？”

“让你追上又如何，就凭你打得赢我吗？”金毛犬没有回答刘晨的问题，依然摆出一副高姿态。刘晨还在想他的疑问，不料妖怪狡黠一笑，施妖法放出烟雾，顿时林间仿佛淹没在白云层里，几乎都看不到树木。

“嘿嘿，我说你追上我也没用吧，怎么样，现在还抓得住我吗？”声音穿过层层浓雾传入刘晨耳中，但他却分辨不清声音的来源。

这浓雾绕着刘晨旋转，把声源也带着转动起来，让人迷乱，而且无论刘晨向何处移步，这团迷雾都跟着他，他亦不敢迈开步子向前冲，眼下他在暗处，只能万事小心。这就是迷阵的巧妙之处，让被困之人恐慌、谨慎，担心被偷袭而自乱阵脚。

“我现在没空跟你玩，先走了，你慢慢转吧。”金毛犬得意地将驱魔灵珠拿在手里把玩，还不时抛起，“这个我就收下了，再见。”

就在这一刹那，灵珠从抛起到落回金毛犬的手中时发出了耀眼的光芒，虽然迷雾转速很快，灵珠的力量也同样不容小觑，刘晨透过迷雾还是看见了灵珠的方向，也就是金毛犬的位置。

“哼，你死定了。” 他立即拿起手中的剑，快速朝着目标冲了过来。金毛犬见刘晨居然冲破了迷雾，很惊讶：“想不到你还挺有本事。”

刘晨说：“多亏了灵珠我才知道你的位置，怎么样，偷鸡不成蚀把米吧。”

“什么，原来是这东西帮的你！”

“快交出来。”

“有本事就来拿呀。”说完便踩着树杈向远处掠去。

“站住！”刘晨跟着后面追，又回到了最初的追逐状态。

不一会儿，金毛犬又被追上了，又回到了两人对恃的状态。

这下刘晨提高了警觉，他心想，这小子法力不高，但诡计多端，一定要好好提防他。

还是刘晨先开口：“还跑吗？或者还有别的什么花招，都使出来吧。”

金毛犬撇撇嘴：“算了，反正我甩不掉你，这破珠子还帮你害我，看来跟我无缘，还给你吧。”说完随手便将灵珠扔给刘晨。

刘晨欣喜的看着空中的灵珠，正要伸手去接，灵珠突然静止不动，一股力量使它凝住在半空中，顺着这股力量看过去。

“嘿嘿。”是金毛犬施的法，趁刘晨还没缓过神来，金毛犬一下子收回了灵珠，同时丢出一个什么东西。

那东西在刘晨毫无防备下，在他脚边炸开。

“啊！”一声惨叫，刘晨掉入了那东西炸开的大坑里，他立刻站起来想往外爬，不料坑口被一层透明的液体给覆盖住，液体还不住地向下低落。

“这是什么东西啊？又黏又臭的。”刘晨嫌弃的问道，不停地躲避滴落的液体。

“嘿嘿，是我的口水，想不到吧。”金毛犬站在上面居高临下道。

“什么？你个死妖怪，你好恶心啊，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你给我等着！”刘晨很是气愤。“是吗，那我还不趁机溜，等你个鬼。” 金毛犬一溜烟便没了踪影。

等刘晨冲出那雨滴般密集的口水爬上来后，金毛犬的气味早就消失，无从追起。刘晨只能懊恼自己的大意，居然被设计了两次，还丢了驱魔灵珠，实在有愧于村民。

村子里，大家都十分焦急，丢了驱魔灵珠，刘晨去追妖怪到现在也没回来。刘晨的母亲跌跌撞撞地走过来，拉着红儿的手说出了她的忧虑：“红儿啊，晨儿怎么这么久还不回来，那个妖怪是不是很厉害，他会不会······”

妇人说到这眼眶都红了，握着红儿的手不住地颤抖，“你去帮帮他好吗？求求你。”

“大娘，您放心，小师兄不会有事的，他那么厉害，您别担心，要是我走了，就没法保护大家了。”

“可是，我的孩子，他要是出事了该怎么办啊？”妇人声泪俱下。

“大娘······”红儿很为难。“娘，我回来了。”

“儿子。”妇人一把扑进刘晨怀中。“

刘晨，你回来了，幸好你没事。”村民们都松了一口气。

“娘，您别哭，我这不是平安回来了吗。”妇人这才平稳了情绪。

“刘晨，驱魔灵珠呢，有没有从妖怪手里抢回来？”大家此时最关心的就是村子的保障。

“对不起大家，我没能拿回灵珠。”刘晨十分羞愧。

“没事儿的孩子，你别自责，你能平安回来就好，村子的事，等你师父回来一定有办法的。”

“是啊，你为大家尽心尽力，千万别怪自己，快回去休息吧。”

“大家都回去吧。”太阳快落山时分，驱魔长者带着徒弟们回来了，听了今天村子里发生的事，感到十分诧异，尤其是听刘晨说对金毛犬的疑惑时 ，长者觉得刘晨的分析很有道理，若是很厉害的妖魔，怎么不趁机吸取人的精元提高魔力，若是一般小妖，又怎么可能拿得走驱魔灵珠，不过没有亲眼见到那妖怪，他也不能轻易做出判断。

金毛犬在树杈间快速飞奔，脸上充斥着严峻的神情，想着赶紧带驱魔灵珠回到自己的窝才能真正放心，但嘴角还是可见一丝得意之笑，他隐隐有一股兴奋，心心念念的东西终于到手了，他可是盯了那村子里的灵珠很久。

突然，前面横空出现一个身影挡住他的去路，来人的背后束着一把大弯刀。

“又是你啊，丑八怪，”金毛犬装傻道：“你找我干什么，聊天？”林珍没有说话，转过身严肃地看着他。

金毛犬被林珍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舒服，撇撇嘴道：“你盯着我干什么，既然不是叙旧的，那我先走了。”说完就想开溜。

“交出来。”林珍喝住他。金毛犬自知林珍的厉害，什么都瞒不过她，装傻是没用的。

“这灵珠是用来救人的，而且我没有伤害一个村民，我是有苦衷的，拿个珠子又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林珍知道这又是他的伎俩，很是气愤：“驱魔灵珠被你拿走，那个村子该怎么办，没有灵珠设下的屏障，妖魔随时会入侵，你有没有想过那些凡人的安危？我原本以为你只靠偷袭、坐享其成来增强法力，没想到现在开始向凡人下手了，别忘了你是半妖，你有人类的······”林珍突然停止了责骂，她看到金毛犬紧握双拳，把头深深地埋下，浑身似乎在颤抖。

林珍的心突然软了下来，他们的身世是那么像，他不过是想增强自己的法力，在这乱世有生存的保障，不被欺负，而自己似乎伤害了他的自尊心。

“对不起！”林珍道歉。金毛犬惊讶地抬头，没想到高高在上的驱魔师林珍居然会跟他说对不起，他怔怔地看着林珍，一扫之前的羞愤。

林珍躲开了他炽热的目光，道：“驱魔灵珠你不能拿走，交给我，我就放你走。”

“不行，我没有骗你，灵珠真的是我用来救人的，没有灵珠，我娘会死的，我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才会偷灵珠，你相信我。”金毛犬十分诚恳地说出这番话。

林珍思量了一下说：“灵珠我是不可能给你的，你带我去见你娘，或许我能救她。”

“好，我带你去。”金毛犬兴奋地喊道，林珍自然比灵珠管用，他没想到这个丑八怪竟然这么善良，他的内心有一股热流在涌动。

一座青山的腰间安置着一间茅草屋，里面有一位妇人半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毫无血色，样子十分虚弱，闭着眼睛似在沉睡。

“运儿，运儿，孩子，我的孩子······”突然，妇人在睡梦中呓语不断，她眉头紧锁，呼吸急促，好像有什么梦魇困住了她。就在这时，金毛犬带着林珍回来了，他推开屋子的门，快步走到床前，握住妇人的手，“娘，您怎么样了，孩儿回来了，娘，您有救了，再忍一下。”

回头焦急的说：“丑八怪，你快救救我娘。”林珍走到妇人身旁，查看了一番，得出结论：“你娘身体里有一股魔力，她是凡人，经受不住这股力量在她体内涌动，她承受这份折磨很久了吧。”林珍很清楚这是人妖结合的惩罚，而且这妖还成魔了。

“没错，自我懂事起，就寻找各种有抗衡力量的东西给我娘缓解痛苦，都起不了太大作用，现在我娘一天比一天消沉了。”

“必须用比你娘体内的魔力更强大的东西才可以压制住，快把你娘扶起来。”

“好。”林珍拿起桌上的碗，把手臂举起，用意念在手臂上划出了一道口子，鲜血汩汩留下，滴落碗中。金发少年惊讶地看着林珍的举动，要知道驱魔师的血十分珍贵，尤其是林珍，多少妖魔垂涎不已，可她却这么轻易地拿来救人。

“快给你娘喝下。”林珍把碗递给金毛犬。

“哦。”他赶紧接过来。妇人喝完林珍的血后，体内的魔力在蠢蠢欲动，想要与林珍的力量抗衡，但终究敌不过，慢慢地从妇人身体里散了出来，消失殆尽。妇人紧皱的眉头舒展开，脸上也有了血色，她缓缓睁开眼。

“娘，您怎么样？好些没有？”金毛犬高兴极了，立刻问道。

“运儿，娘好多了，不难受了，”妇人转眼看向林珍，“运儿，这位姑娘是谁？”

“娘，她是救您的人。”

“啊，多谢姑娘，真的多谢你，”妇人感激万分，“这么年轻，竟然有本事治好我的病。”

“她叫林珍，是驱魔师。”

“什么，驱魔师？”

“娘，您别紧张，我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她不会对付我的，我们打过三次交道了，她都没动过手，您知道吗，她刚用自己的血救的你。”

“自己的血？”妇人不敢相信，竟有这么善良的姑娘。“没错。”妇人见林珍的眼神是那么坚定炽热，浑身正气凛然，便打消所有顾虑，妇人颤巍巍地拉过林珍的手：“我这病一犯就是二十年，和运儿他爹厮守后不久就开始这样了，运儿他爹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却被硬逼着加入魔界，最后迷失了心智，为了不伤害我和运儿，他选择自亡。后来我生下运儿，我可怜的孩子因为是半妖，处处受欺负，他法力不高，却竭尽所能在这残酷的世间生存下来，还要照顾我这么个负累······”

“娘您别说了。”金发少年猛吸一下鼻子。林珍第一次见他表现出脆弱，以往都是张牙舞爪，戏谑他人。

“从运儿记事起，不过才四五岁，我那时已经病入膏肓，躺在床上不能劳作，他那么小就出去觅食，从来都把吃的用的让给我，自己不知道忍饥挨打多少次，还要装作坚强让我放心，他说一定会把我的病治好，让我回到人间的村子重新开始生活，可是我的运儿这一生都无法真正融入人妖两界，他······”妇人已泣不成声。

金发少年强颜欢笑：“娘你放心，我才不想跟一群乌合之众混在一起，天大地大怎么会没有我的容身之处呢。”

妇人止住哭泣，对林珍恳求道：“姑娘，你法力高强，你让运儿跟着你好不好，你可以尽管使唤他，但我求你千万要保护好他，我知道这个要求很过分，但是······”

“娘你说什么呢，我才不需要她保护，我可是男子汉，说不定以后谁保护谁呢。”林珍很是为难，她同情这对母子，可这世间这样残酷的事还少吗，她不可能把所有弱者都保护在身边，身为驱魔师她常常感到自己能做的还是很有限。

“抱歉，我不能答应您的请求，每个人的命运都只能靠自己改变，我先走了。”说完果断离去。

“喂，”齐运喊住她：“谢谢你，我叫齐运。”林珍略微一停顿，径直走了。

妇人也不强人所难，其实道理她懂，只是舍不得孩子：“运儿，她对我们母子这么好，你可一定要报答她。”

“我会的娘，您放心，您刚恢复快躺下休息吧。”夜幕快要降临了。驱魔长者和徒弟们席地坐在村头，没有了驱魔灵珠，设置屏障会很耗时，他们暂时只能以这种方式守护村子，再想办法拿回灵珠。红儿本也想和大家一起，可她资历浅，弱不禁风的样子，大家也不想让她受这份罪，就把她赶回去休息了。这时林珍从村头方向飞过来，渐渐接近村落。

“师傅，您看，有人。”大家都警惕地站了起来，抬头看向来人。

“大家注意，做好防护。”刘晨提醒道。师傅倒并不紧张，他感觉得到来人一身正气。林珍也看到了村前有几个驱魔师在，正好方便她交还驱魔灵珠，于是她降落在众人面前。大家看到她的脸都惊了一下。

刘晨率先问道：“姑娘，你是何人，来此有何事？”林

珍伸出手：“我是来交还驱魔灵珠的，给。”

“啊，真的是灵珠，快看。”

“是啊，失而复得了，太好了。”大家兴奋不已。

驱魔长者却充满了疑问：“姑娘是从哪里得来的？又怎么知道灵珠属于这儿？”

“是从一只金毛犬妖手中拿回来的，他是半妖，所以能够轻而易举接近灵珠而不受抗拒，我感受到灵珠的归属地，所以送了回来。”

“没错，师傅，就是一只金毛犬偷走的，”

刘晨确认：“原来是这样，难怪这妖精的法力并不强，却能拿走灵珠。”

“哇！你这么厉害！”弟子们崇拜不已。

林珍说：“灵珠已送回，希望各位能不计前嫌，饶过金毛犬妖的罪责。”

刘晨说：“姑娘放心，不伤人的妖精我们会网开一面。”

“多谢，告辞了。”林珍欲走。

“姑娘可是驱魔师林珍？”师傅追问道，早闻人间出了位“天神”，且是个少女，就想一探究竟。

“没错。”

“啊，你就是林珍？”

“真的吗？你就是那个让妖魔闻风丧胆的驱魔师。”

“你居然这么年轻，看着比我们都小。”

“是啊，你怎么这么厉害，你的法力和谁学的呀？”正在屋子里睡觉的红儿被外面的吵闹声弄醒，以前一个人的时候，她睡觉的状态就很浅，随时得提防着周围的环境和动静，三年了，她早已养成这个习惯，哪怕再困，也要有警惕的潜意识。

“姑娘可是凡人？”师傅又问。

见林珍没有回答，自觉冒昧了：“姑娘别见怪，只是好奇你这么年轻就有这么大的修为，才想知道师出何处。”

“您过奖了，只是自小天赋过人，又得高人指点，才有如今的修为。”

“多谢解惑，也多谢帮忙，刚才唐突了。”林珍有所保留，师傅也不好多问，客气的表示感谢。

“嗯，告辞了。”林珍礼貌地鞠了一躬。

“姑娘慢走，多谢了。”红儿从屋子里走出来，昏暗中看到一个人影从天空飞过。

“师傅，”她叫了一声，问道：“那人是谁啊？”

“你看，灵珠，是那人送回来的。你猜，她是谁？”

“对呀，猜猜看，之前你可是见过的。”大家都凑过来说。

“我见过，是谁呀？”红儿满腹狐疑。

“是位驱魔师，你还讲过她的英勇事迹呢。”

红儿惊讶道：“难道是救我们的那个林珍。”

“没错。”

“好可惜啊，”

红儿满是懊悔：“我又错过了看她真面目的机会，我要是跟你们一起待在这就好了，啊，太可惜了！”

不过她很快从懊悔中挣脱出来：“怎么样，你们有没有看清她的样子，漂不漂亮呀？”“

虽然她法力高强，可是长相嘛······”刘晨犹豫，不想说恩人的坏话。

“她脸上有好大一块疤，几乎覆盖了半张脸。”

“好了，别再嚼舌根了，大家都累了，回去休息吧。”师傅发话。

“是，师傅。”众人应答，四散开去。

“师傅，您跟我说说林珍吧，我好崇拜她的。”红儿央求师傅。

“丫头，很晚了，去休息吧，况且我也是第一次见林珍，怎么会知道的那么清楚呢，你们若是有缘，一定会再见的，别着急。”

“好吧，那您快去休息吧，我不打扰了。”师傅的话就是这么有玄机有道理，红儿听话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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