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 在魔障充斥的后山石练功地带,魔三子正试炼他的功力,他一拳一腿的威力足以和许多厉害的兵刃抗衡,他从来不用任何法器,他以自己为尊,不屑任何外力。普天之下,要说让魔三子连绝舜瞧得上的神兵利器,就只有天神的日月神箭,那是把威力无穷的弓箭,箭一旦被射出去,任你逃到天涯海角都不可能躲避,只有法力能及得上天神的人才有可能抗衡日月神箭,而魔界只有魔尊、左使魔祭以及四大式魔合体可以做到。
蛇妖吟怜站在一旁,随时等候主人的吩咐,为主人排忧解难。这些天,魔三子都在此练功发泄,他还从来没有遇到如此棘手、让他屡遭挫败的事,为了这个林珍他绞尽脑汁,到头来各种办法都行不通,怎能让他堂堂魔界三少主不愤怒。
吟怜自然清楚主人的心性脾气,在万般无奈之下,连绝舜只能选择靠法力征服林珍,这些天他既是在发泄也是在练功。
众妖魔一个个都惨败在连绝舜手下,已经没有再敢上前的给连绝舜试手的了,连绝舜怒吼一声,振聋发聩,令人胆颤不已,众妖魔即刻跪拜下来,蜘蛛精更是吓得腿软。吟怜走上前,宽慰道:“主人,您消消气,凭您的法力定可以打败林珍,而且属下打探到林珍身边多了两个人,一个小子和一个小孩,都不足为惧,到时候打起来她肯定要分神去保护那两人,正是我们的好机会。”
“先别轻举妄动,万一这是陷阱,等查清楚那两个人的底细再说。”连绝舜说。
“是,主人。”吟怜应道,继而不屑地看向瑟瑟发抖的蜘蛛精,“主人,蜘蛛精该如何处置?”
“求求三少主,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属下一定可以为您做更多的事,求少主放过属下,属下一定会······”
“你到现在连一件事都没办成,还敢跟我保证。”连绝舜的声音透着刺骨的寒冷,如一把兵刃插进蜘蛛精的胸膛,“我会让你对我有价值的。”说完连绝舜直接从她咽喉处扯出数根蛛丝,鲜血沿着蛛丝渗进他的掌心之中。
“不要,三少主,求求你放过我,三少主,求你······”蜘蛛精还在不停地求饶,直到最后一刻。
吟怜看着蜘蛛精死去,痛快的想:就凭你,也敢接近我的主人。
她向来排斥任何在魔三子眼前晃而被关注的人,所以她尤其痛恨阿褶。吸干蜘蛛精的血,连绝舜觉得亢奋极了,毕竟蜘蛛精体内有少量的晴满归的血,连绝舜动了动筋骨说道:“那丫头绝对不是普通人,她的血让我法力大增,还有那个小子是神仙,他们两个会在一起更加证明那丫头不同凡响。”
“主人说的是,需要属下去查探这两人吗?”
“不用,眼下最重要的是把林珍给解决了。”
“是,属下明白。主人,据属下所知,七少主表面上似乎没什么动静,但他肯定不会这么闲着,背后一定在进行着什么,属下愚笨,实在参不透他们究竟有什么样的计划。”
“不怪你,要是咱们能猜透,还会无计可施吗?这件事你也别管了,当心漏出马脚,反倒加紧了他们的防备。眼下我先去会会林珍,摸清她此刻的境况再做打算。”吟怜从没见过主人这么忧心忡忡,在她眼里魔三子一直是智勇双全,战无不胜的,如今不仅无计可施还要瞻前顾后,她也别无他法,只能尽量替主人分忧。
连七洞外,魔九子连袖舞在外头喊道:“阿褶,你在吗?”
阿褶听到叫唤立马出现在洞口,“九少主,你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吗?”袖舞显得有些不高兴,“你最近都不和我一起练功了,你很忙吗?都不来找我。”
“是,我跟少主在办事。”阿褶说。
“是吗,你们在办什么事啊?还要多久能办完?你知不知道我都快闷死了。”连袖舞抱怨说。
“我不知道,一切听少主指示。”
“你啊,每次都这样,什么都以七哥为主,一点自己的主张都没有,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朋友,都不愿意抽点时间陪陪我吗?”
看连袖舞生气了,阿褶道歉,“对不起。”
“我不要你说对不起,我要你现在就跟七哥请示,看他给不给你假来陪我。”连袖舞刁蛮的说。
“袖舞,你又闹了。”洞口突然有声音响起。
“七哥。”连袖舞叫了一声,埋怨道:“你有事要做也不必非得带着阿褶呀,你手下那么多高手,差他们去做不可以吗?你就把阿褶让给我两天好不好?”
“阿褶你去吧,听从袖舞调遣,有事我会找你。”魔七子一点不吝啬的说。
“谢谢七哥。”袖舞终于眉开眼笑。
“是,少主。”
“阿褶我们走吧。”袖舞欢快的拉起阿褶。当两人经过后山练功地带时,魔五子连重僦出现拦住她们的去路,连袖舞一向不喜欢这个阴险狡诈的五哥,阿褶就更不用说了,魔子中除了自己的主人和连袖舞以及二少主之外她谁都不待见。
“九妹,刚刚去哪了?”连重僦对连袖舞道,斜眼瞧了瞧阿褶。
连袖舞知道他什么意思,魔三子和魔七子是魔界的风云人物,时刻被别人关注着,连重僦自然也是其中之一,他们会逮住任何打探消息、背后放箭的机会。
连袖舞回道:“五哥怎么突然关心起我来了?你看,我不是去找阿褶玩儿的吗。”
“七弟怎么会答应的?他不是在闭关吗,身边少不了人坐镇,他居然把心腹给你了?”魔五子是在试探连痕弈究竟在不在洞中修炼,他的行踪又如何。
“是啊,七哥亲口应允的,他可疼我了,怎么会小气呢?而且七哥身边高手如云,又不差阿褶一个。”连袖舞故意强调自己和魔七子关系紧密,也是为了保护自己,魔子之间的争夺很残酷,她的四哥、八哥和小弟就是在这场竞争中被害,而现在魔子中法力最弱的就是她,她必须借助别人的力量保自己平安。
“是吗,看来你们感情很不错啊。”连重僦有些恨恨的说。
连袖舞假装不在意,“那当然了,五哥我不跟你说了,我要和阿褶回去了。”
阿褶始终冷面对之,连重僦虽恼也不好发作,阿褶毕竟是连痕弈的人,他动不得,“两个臭丫头,总有一天我要你们好看。”连重僦看着她们离去的背影暗暗在心里发誓。
两人走出角斗场之后,看到不远处魔六子连遥珠正在虐待一个和她们差不多大的女孩,不停地打骂她,女孩紧紧抱着身子蜷缩在地上,任由连遥珠欺辱,身上清晰可见伤痕累累。
阿褶有些触动,眼前的一幕勾起了她小时候任人拳打脚踢的记忆,她从小无父无母,任何比她强大的妖魔都来欺负她,在她八岁那年有一次真的快要撑不下去时,魔七子出现救了她,从此阿褶便跟着魔七子,她天分高又肯吃苦,仅用了七年的时间迅速成为连痕弈手下最得力的干将。
“阿褶别去,不要多管闲事。”连袖舞拉住想要上前阻止的阿褶,“六姐不是好惹的,而且我和她的关系也一直很淡,我们别管了。”
阿褶没有听从连袖舞的话,她坚持要去管。连袖舞再次拉住她,“好了好了,我管还不行吗,你们两个要是碰在一起肯定会打起来,六姐那么刁蛮,你又不肯服软,这样,我过去,你就待在这千万别动知道吗?”
“好,你要小心。”阿褶应道。连袖舞走过去,表现出若无其事路过的样子,“六姐,好巧啊,你怎么在这?咦,这个丫头惹你生气了吗?你怎么发这么大的火呀?”
连遥珠看了连袖舞一眼,不耐烦地说:“不关你的事,走开。”
“六姐你别生气,干嘛为了个小丫头动气呢,她要是惹了你,小妹可以帮你出气呀,正好没人陪我玩呢。”
连遥珠狐疑地看着连袖舞,“平常怎么不见你关心我,哼,怕我动气想帮我出气,真是这样吗?”阿褶一直观察着那边的动向,随时准备出手帮连袖舞。
连袖舞表现出阴谋被揭穿的样子,尴尬的说:“好吧,我说实话,我最近好闷哪,十弟被关进楼狱台,阿褶又要陪七哥闭关,我身边没有一个玩伴,六姐求求你了,把这个丫头借我几天,我一定替你好好折磨她。”
蜷在地上的女孩这时抬起头,一脸惊恐地说道:“求求主人,不要把我交给九少主,她一定会折磨得我生不如死,求求您了,您现在气一定消了,就请放过属下吧。”女孩抓住连遥珠的脚不住地恳求。
连遥珠看她那么害怕,高心极了,以前不管怎么打骂她都不会求饶,连遥珠非常讨厌她这一点,而今跪在她脚边一直求她,这种感觉好极了,她很享受高高在上让人畏惧的感觉。
“好吧,我就把她交给你,任你处置。”连遥珠对连袖舞说道。她一脚踢开女孩,“滚开。”大摇大摆地走了。
“谢谢六姐。”阿褶见连袖舞已经解决完了这事,立刻赶过来,抚起地上的女孩并替她疗伤。
“九少主果然有办法。”阿褶表现出佩服。 连袖舞扬起脖子:“那是当然,我一向足智多谋。”然后看向那个女孩,“她也不赖,还挺聪明的,知道随机应变。”
“谢谢九少主救我。”女孩微弱地说。
“你应该谢谢阿褶,是她非要管的。”女孩看着替她疗伤的阿褶,“原来你就是阿褶,他们都说七少主的心腹阿褶冷酷无情,看来都是谣言,你愿意帮我就说明你很好心,谢谢你。”
“不用谢我。”阿褶说,她向来少言寡语,只有对着魔七子和连袖舞才会多说几句。
“你叫什么名字?犯了什么错六姐要这么对你?”连袖舞问道。
“我叫阮月,六少主让我在人间给她抓婴儿供她吸食脑髓,我不肯做所以被打。”
“原来是这样,六姐真残忍,都开始对婴儿下手了,”连袖舞又问:“你以后打算怎么办?凭你是不可能逃出她手掌心的。”
阮月的神情很痛苦,“我也不知道,其实每次挨打我都做好准备死在六少主手上,死了就不用再受罪了。”
听了阮月的话,阿褶想起那个时候的她也这么想过,只是她运气好遇到了魔七子,阮月呢,又有谁可以拯救她?连袖舞似乎看出了阿褶的心事,她对阮月说:“我们也只能帮你这一次,以后我们都管不了,你好自为之吧。”
“我知道,我已经很感激你们了。”阮月深深向她们鞠了一躬。
“走吧阿褶。”连袖舞拉起阿褶。阿褶也很清楚她帮阮月就是和魔六子连遥珠作对,如今魔界的局势很不稳定,要是因为这件事得罪了连遥珠,就等于给魔七子多了一个威胁,无论如何主人才是最重要的,因此纵使她有救人之心也只能狠下心弃之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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