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的法术,自然是有的。墨栖寒在月鸣房间初次见到栀子时,便是用那法术,让栀子忘掉了夜里所见的景象。
“你想要程洋忘了你?”墨栖寒低下头,望着栀子。
栀子不语,她怎能这样心安理得地接受他的好,又离他而去?程洋那样单纯,那样美好,她不能给他留下一道“伤疤”。
栀子拉着墨栖寒下了火车,将他安置在了程洋公司不远处的咖啡店里。墨栖寒想要远远跟去,可栀子怎可能同意?连哄带威胁,把他留在了这。墨栖寒透过窗子,看着栀子走远,又看看桌上那杯黑色的东西,里面飘着两块冰,散着淡淡的苦味。
咖啡慢慢见了底,墨栖寒拿勺子拨弄着杯里的冰块。栀子已去了许久,他遥望着栀子走远的方向,等着她回来。
程洋怀里抱着一沓文件,驻足在公司门内,他不记得自己为何走到了这,他明明是要去复印的。公司门前的台阶上,坐着一个女孩,那女孩穿着豆沙紫色的长裙,背影看起来那样娇弱。她哭得伤心,肩膀不住地颤抖。程洋透过玻璃门,已看了许久。
栀子努力想让自己平复下来,可她怎么做得到?遇到程洋时,她活得像棵快要枯死的老树,是程洋身上的阳光照亮了她,让她重新活过来。
身后传来脚步声,栀子侧头看去,脸上碎发已被泪水打湿,沾在脸上。眼前人递过一包纸巾,脸上的笑似骄阳一般炽热。
“你好,我叫程洋!你为什么…”
后面的话,栀子再也听不清,她的泪更加汹涌。原来就算全都忘记了,他还是想认识她。
栀子回来时,眼睛红肿着,墨栖寒远远地便迎了出去。栀子拉住他的手,两人皆静静的,只是望着彼此。许久,栀子才开了口:“我们去看望月鸣吧!”
“你已奔波两日了,歇息一下吧!”墨栖寒看着她的样子,着实有些心疼。他虽吃程洋的醋,可心里也明白,自己应感激程洋照顾栀子。
栀子摇摇头:“我不累,这里离月鸣的城市,也就两个小时的车程。我们快去快回,七憨还自己在家呢。”
墨栖寒挽过栀子的手,小小的手掌顺从地任他牵着,仿佛这一刻,他才确信栀子回到他身边了。他有些出神,那一年的大雪里,他心痛得说不出一句话,只想上前为她系好斗篷,悄悄握住她的手,可栀子的神色那样冰冷,决绝,连手都不肯再叫他碰。
万幸,他寻回她了。
到了月鸣的城市,栀子开心了许多,这里有她高中的校园,有她与月鸣常去的小店。她拿着南街那家店的炸鸡,一面往嘴里送,一面问墨栖寒该给月鸣带什么礼物。墨栖寒用手擦着她的嘴角,他等了那么久,栀子脸上终于有了三月那样的笑。
入夜,两人齐齐立在月鸣床头,月鸣剪了短发,出落得越发漂亮。栀子脸上带着暖暖的笑意,可笑着笑着,心里却越发觉得怪怪的。几年前自己与月鸣还是同学,是朋友,可现在若是论起辈分来,自己已经是她后娘了。栀子皱皱眉,看了一眼墨栖寒,自己把人家亲爹给…
不对不对,这不能怪她,是墨栖寒对她施了法术,趁她昏睡霸占了她,明明是墨栖寒作风差。
墨栖寒察觉到异常,转头看去,却见栀子正以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他。那眼神里有几分嫌弃,又有几分嗔怪,临了,又短叹一声,似落到贼窝里,无从抵抗的释然。
栀子在对他叹气!这是何意?是对他哪里不满?墨栖寒憋闷了一路,临出火车站,他终于忍不住问了栀子,可栀子却死不承认自己对他叹了气,说那都是他的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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