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人格苏醒

左将与三月已走了数日，他们来这儿也只是散心游玩，机票早已订好，不便再耽搁。临走前，左将与墨栖寒一同去了郊外的密林，至于去做了什么，栀子与三月皆不知道，栀子只知道墨栖寒回来后，整日整日地闷在房间修炼。

栀子在咖啡店洗着杯子，利落地将杯子一个个收好。三月发来了消息，他们已经回到家，邀栀子有空去他们那里玩。栀子对着手机笑着，只是字刚打出了一半，笑便僵在了脸上。客人走进咖啡店，玻璃门开合之间，一股极熟悉的气息透了进来。

栀子警惕地看向咖啡店外，一个人影缩进了马路对面的巷子里，那人早有防备，她只看到了掠过的衣角。

是谁？栀子努力思索着，那股熟悉的气息让她生厌，甚至有种阴暗的恐惧，那恐惧来源于她奋力甩脱，却紧巴着她不放的回忆里。栀子回过神来，那人是冲她来的，不会轻易走掉的。她照常为客人点单，端咖啡，直到下班，那股气息仍在。

栀子拿上包，走出咖啡店，那人远远跟了上来。栀子轻笑了笑，绕进巷子。人影跟上来，却见栀子已没了踪影，他茫然地看着长长的巷子，是被她发现了？跟丢了？他忘了，她是栀子。是周庭武与他们几个叔叔亲自教出来的，聪明，谨慎，甚至骨头里就带着犯罪的天赋。

“亮叔。”

身后平白响起声音，魏亮一惊，下意识地回过身。

“你跟着我干嘛？”

栀子歪头微微笑着，只是那笑与从前大不相同。柔和的脸上带着阴狠，目光中又满是轻视与不屑。这眼神，魏亮似乎见过，那个神秘的男人便是这样看着他，仿佛他就是一块没有生命的肉，不值得多看一眼。

“栀…栀子。”魏亮有些不自然，“那么多年不见，比从前漂亮了。”

“你找我？”栀子语气轻柔，可却透出质问的意味。魏亮惊异于她的变化，他不知道，栀子早与从前不同了，被云冽抓走的那一年，她整日与妖怪混在一起，那一年，比得上人间十年的历练。

“我…我来这旅游，觉得咖啡店的店员像你，没敢贸然相认。”魏亮编着谎，可越说越没有底气。他在网吧无意间看到栀子后，便一直等着那男人来，可他一连等了几个月，却再没见他来过。他越等越慌，身上奇怪的脉络时常疼痛难忍。他再等不了，只能先来这找栀子，等男人来了再做打算。

栀子目光向下落了几寸，看向魏亮的衣领，她缓步走过去，扯开他的衣领，暗红的痕迹在他身上肆意延伸。是墨栖寒施过的法术，定是墨栖寒让魏亮打探她的下落，为控制他下了这咒。

魏亮知道栀子的聪明，不再做什么挣扎，他抓住栀子的手，恳求道：“栀子，那男人为找你给我下了这咒，可是他已经许久没来问我你的消息了。你告诉亮叔，你们是不是已经见到面了？你能不能求他帮我解了这咒？”

“我们的确见过面了。”栀子悠悠地说道，“不过这咒不必去求他，我也能解。”

“真的？”魏亮眼中放出光芒，栀子一阵恶心，当初他们闯进一个大学教授的家里，抢走钱财，那家里斯文的父亲仪态尽失，苦苦哀求他们放过孩子，可没人心软。魏亮更是觉得那孩子看到了他们的长相，坚持要灭口。

栀子笑起来，那笑比刚刚的笑更狠厉了几分：“我是能解这咒，可我不会帮你的。”

“亮叔。”椅子冷冷看着魏亮的脸，“这是你应得的！”

“栀子？你真的不帮亮叔？”魏亮有些难以置信，她小时候明明很怕他们的。

栀子嫌恶地抽出手，转身走出巷子，嘴里交待道：“代我向小七叔问好！”

魏亮站在巷子里，望着她的背影，神色渐渐变得扭曲。既然不能好好活，倒不如赌一把大的，说不定还能再潇洒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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