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栖寒走后,栀子又懒懒地睡下了,直等到练剑的时辰,才不情愿地起来。栀子梳洗着,门外一个小妖过来传话了。
“二小姐,青蛰派我过来,叫我知会你一声,说是炎山生来了。”
“我知道了。”栀子应着。
洞里的妖们都知道那日炎山生打了栀子,这段时日他又经常来走动,每次他来,青蛰都会派小妖来通风报信,叫栀子躲在房里别出去,免得与他见面。
栀子心不在焉地坐在镜子前,似是在思量着什么事。片刻,栀子起身将身上练剑的衣服脱了下来,换上了藕粉色薄衫,配上了月白色衣裙。她轻施粉黛,在镜前端详着自己,看着满意了,才出了门去。
青蛰正远远地退在敞厅洞口,却见栀子飘飘然走来。衣裙随着脚步摇曳,身上香气淡淡,隐隐朝人鼻间钻去。
青蛰叫了一声二小姐,眼里却满是狐疑。栀子点了点头,转身进了敞厅。自她挨了打,墨栖寒也不再叫她来侍奉炎山生,今日她竟自己来了。
栀子恭顺地叫了声:“爹。”而后看向炎山生的方向,知错一般低下了头。她缓步走到他身侧,两手不安地捏着衣袖。
“是我不懂事,惹夫君生气了。”
炎山生看着她讨好的样子,也不再刻薄什么:“知道错了就好。”
炎山生也不再顾及墨栖寒,说着话就将她揽到了身边。
“听你爹说,你近来在学剑法,你这性子,舞刀弄剑的做什么?”
“我看姐姐什么都会,眼馋得很。”
“你与她比什么?还和她一起学,一定受了她不少气吧?等你嫁过来,没人敢给你委屈受!”
栀子低头不语,想是被他说中了,炎山生继续说道:“不如直接到我那去住,反正也不差这两天了。”
栀子不敢回话,面色犹豫。自她过来,墨栖寒的眼睛就没离开过她,只要栀子看他一眼,只一眼,他便愿意为她拖延。可栀子却当他不存在一样,如此为难,也不肯向他求救。
“我…”栀子刚要开口,却听得青蛰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主上,炎主带来的侍从多喝了几杯,现正在下面叫嚣。”
炎山生动了怒,松开了抱着栀子的手:“把他带过来!”
“是!”青蛰领了话退下去,临走前还看了栀子一眼。栀子也在看着他,眼里满是感激。两人眼神对视,都被墨栖寒看在眼里。栀子顺势退走,墨栖寒也没有心思再与炎山生谋划什么了。
夜里,不瑕看着栀子歇下才走,可她刚走不久,栀子却又将床边的烛火点了起来。她靠在床边看着火苗跳动,知道他稍后便会过来。门边传来响动,栀子转头看去,他面色阴沉。自己那群叔叔说得没错,男人的占有欲真是最好利用的东西。
“我今日劳累,伺候我洗脚。”墨栖寒说着坐到了床边。
栀子知道,他心里有气,这是来故意羞辱自己。
栀子端来水,温顺地蹲在地上,帮他脱下靴袜。墨栖寒神色阴寒地看着栀子,想挑她些错借题发挥,却找不出来。他将水盆踢开,水溅了栀子满身,可她也只是怯怯地望着他。
“你是故意的,故意要去我眼前晃,故意做给我看!”墨栖寒瞪着她。
“不是,我和他之间有误会,我想着你若是帮我说话,他也就不会再计较了。我迟早要嫁过去,趁你在的时候解了心结,总比到时我一人孤立无援好。”
墨栖寒语气更冰冷了几分:“眼下一切已成定局,你那些花招最好都收起来,别逼我把你关在这。”
墨栖寒发完火,屋里再无声音。栀子静静站在那,一副认错的样子,可墨栖寒的火气不降反增,他竟不知道自己是气栀子利用他的不舍,还是气她与青蛰间的暧昧。
墨栖寒将手放在床边,示意她过去,可栀子刚到他身边便被他掐住了脖子。他没由头再发火,便对她粗鲁,在她耳边说着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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