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墨栖寒推门进来,栀子正坐在镜前端详着那对紫玉簪子,见他回来,羞答答地笑了起来。
“什么事情,这样开心?”墨栖寒带上门,朝栀子走来。
“我今日见到贪狼星君了,他说我头上的簪子,是你从一位仙姑那抢来的。”
栀子仰头看着他,他手指在栀子脸颊划过,曾经的记忆在脑中回荡。
“确是我抢来的,当日天庭来兵,我扔下所有人不顾,去为你夺那冠,回来后,却听说你遇险被青蛰所救。你可知我那时是什么心情?我多希望救你的人能是我!可你次次遇险,我皆不在你身边。”
栀子拉住他的手:“墨栖寒,那时的你,就是我最大的危险。”
她靠到了墨栖寒腰上,可他衣衫上隐隐透出了百羽的气味,旖旎撩人。栀子眉间蹙了蹙,坐直了身体。
“你今日去哪了?”栀子的笑消了下去。
“百羽近不了贪狼星君的身,求我教她阵法,好去接近他。”
栀子动了动唇,似有什么话想说,可犹豫片刻,又将话咽了回去。转而问他:“你都教她什么了?”
“如何布阵,如何解阵。”
栀子站起身,拉着他走到桌前,将他抵到了桌上。
“你教了她什么,也要教我什么!”她一面说一面解开墨栖寒的衣服,将他衣袍剥至手臂,露出胸膛。而后拿起桌上毛笔,蘸满墨水,在他身上随意画起图案。
心口,胸膛,一路向下。凉凉的墨从身上划过,墨栖寒垂眼看着她,顺从得很。他双手去握栀子的腰,却被栀子一把推开,重又按到了桌边。
“你教了她几日了?”
“三日。”墨栖寒的声音已掺了些许喘息。
栀子身体凑过来,细密的绣纹与柔软的衣料贴到他的胸膛:“我只给你一晚的时间,把她三日学到的全部教会我。你可要教快些,专心些。”
烛火晃了一晃,贪狼星君回过神来,桌上铺满纸张,皆是墨栖寒近日所画过的阵法。他提笔思索破解之法,却晃了神,墨汁滴到了纸上。
栀子的声音在耳边回荡。
“神仙的心跳,都这么快吗?”
他紧了紧手中的笔,努力让这声音从脑中散去。
天已明,贪狼星君如往常去了山顶,只是今日墨栖寒倒来了。不过人虽来了,却是没带陌刀,空手来的。贪狼星君见他来,刚要开口挖苦,他却找了方石头,闲散地倚到了上面。
贪狼星君收了戟向他走去。墨栖寒面含春色,似在回味着什么,看起来心情大好。
“前几日不是不来了吗?”
“今日心情好。”墨栖寒声音里都透着几分轻快。
“何事让你开心成这副样子?”贪狼星君坐到了他不远处。
“昨夜教了我夫人布阵。”
贪狼星君不禁疑惑,教了布阵有何可开心的?他自是不知,那阵法图是在墨栖寒身上画的。
“她说要去山下找人试试,若我教得好,会有奖赏。”墨栖寒说着话,眼角已笑出了两道纹路。栀子吊他胃口吊了一整晚,他满心里等着栀子回来后的奖励呢!
“找人试?”贪狼星君变了脸色,即刻起身飞下了山去。
墨栖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星君不必紧张,我夫人心善,不会伤人性命的!”
贪狼星君循着栀子气息找去,终于在数十里外的半山腰上找到了她。她正站在几间茅屋前,茅屋旁的马棚里,几匹瘦马正嚼着干草。地上散落着几把刀,七八个大汉直挺挺地躺倒在地,面目平静,气息稳健,看起来没有性命之忧。还有一人正手脚并用地驱赶着什么。
贪狼星君落到地上,一眼便看出栀子在试镇压与致幻,至于这几人,个个长相凶恶,一看便知是山中匪徒。贪狼星君目光柔和了下来,是他多虑了。
栀子察觉到了身后的人,回过身来。她一身细麻黑衣,头上未着半点朱翠,一头墨发被素黑发带松松束住,她的妆向来素雅,今日唇上却是一抹嫣红。周身透着股别样的肃杀凄清之美。
百羽身上多是艳丽颜色,她便偏要穿成这般,引得墨栖寒挪不开眼。
“上仙怎么来了?”
贪狼星君别过头:“墨栖寒说你要用人试阵法。”
“上仙是怕我伤人性命?”栀子看看地上的人,“亲眼看过,可以放心了吧?”
贪狼星君目光落到地上:“是我小人之心了。”
话音刚落,贪狼星君眼角余光里,却见那被幻象所迷的大汉跌跌撞撞,直朝栀子而来。栀子听到声音,慌忙躲闪。贪狼星君已到了身前,孔武身躯将栀子挡在身后,一把推开了那大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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