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苏泽齐和苏泽铭唱着双簧时,公主府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声音,公主府的管家将人带到了萧慕倾的面前。
萧慕倾一眼便认出了这是萧慕华的贴身小厮,她看着这个手上沾满鲜血的小厮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太子殿下在乐坊和人发生了争执,大庭广众之下杀了那人。”
“这个时辰太子不应该在太子府吗?怎么跑去第一乐坊了?”
“自从太子殿下见到了第一乐坊的李悦姑娘,便一直偷偷去为她捧场。”
“泽齐,带上人去乐坊。”
萧慕倾说完后便带着苏泽齐前往第一乐坊,胡牧云也紧随其后,三人抵达第一乐坊时看到了现场围观的百姓和高楼之上心里充斥着害怕的萧慕华。
“都别动。”苏泽齐让部下把围观群众牢牢的盯住。
萧慕倾跑到高楼之上看着萧慕华手上的鲜血和惨白的脸色,她知道萧慕华真的吓到了。
“皇姐,我杀人了。”从未杀过人的萧慕华看到萧慕倾后彻底崩溃。
“你没事吧!”
“我没事。”
“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
萧慕华向萧慕倾坦言自己今夜前来为李悦捧场,却碰到了个喝醉酒的男人,那喝醉酒的男人看上了李悦,一直对李悦死缠烂打,怎么也不肯放了李悦。
他上房看到了李悦被男子抓住了胳膊,他气冲冲的跑了下来,他斥责男人松手,可男人却根本不把萧慕华当回事。
甚至当着他的面侮辱李悦,萧慕华看到了男人在李悦脸上留下了自己的印记,他便怒火中烧和男人争打在了一起。
武功不佳的萧慕华根本不占上风,在仆人的加入下他不知为何手中的剑就插入了男人体内。萧慕华看着男人倒下后他惊慌失措的看着周围百姓指指点点,他一下子便成了舆论的中心,他也忘记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有人推了我,对我清楚的感觉有人从身后推了我。”萧慕华渐渐记起了刚刚发生的事情。
“你看清楚是谁推了你吗?”
“我一转头身后的人有太多,我不知道是谁,我不知道。”
“泽齐,你把慕华带回公主府,请个太医来给他瞧瞧。”
“那这边怎么办?”
“这边我来收尾,你派人去通知泽铭把刑部许大人给我叫来。”
“好。”
苏泽齐护着萧慕华从人群中离去,萧慕倾仔细的看了看周围的人,她不曾发现有任何鬼鬼祟祟的人。
她走到死者身边掀开了白布,萧慕倾看到死者的面容后大惊失色,眼前这个人是和自己舅舅同尊的左相之子左誉。
“你怎么了?”
“慕华这次闯祸闯大了。”
“这什么意思?”
“这是和我舅舅同尊的左相的公子左誉。”
“你打算怎么办?”
“众目睽睽之下我纵然想为慕华开脱也没办法了,眼下只能先安抚。”
“我去找李悦聊聊,看能不能套出有用的消息。”
“她刚受惊,你注意自己的措辞。”
“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应对。”
胡牧云转身上楼后,萧慕倾便带着自己的部下询问围观的百姓和乐坊里的下人,与此同时的左相也知道了儿子被杀的消息,带着夫人匆忙往乐坊赶去。
胡牧云敲了敲李悦的门,得到回应后他才推开门走了进去,他走进李悦的房间后环顾着四周,他看着李悦梳妆桌上放置的珠宝,他走过去随意拿起一样询问道:“这支簪子的工艺是上上品,价值不菲啊!”
“这是太子殿下送的。”
“看来他为了这支簪子废了不少心思,不然怎么能够找到南夏的师傅为你打造了一直南夏特有工法的簪子。”
“公子这话我不太明白。”
“既然不明白那我便直说了,你是谁派来的人?来北萧有何目的?”胡牧云慧眼如炬的盯着李悦问道。
“公子是不是误会了?我只是个乐坊的一个乐娘而已。”
“我看你倒不是普通的乐娘,你这个人浑身上下透露着古怪,我看不透,但没关系我相信有一日我能够看透李姑娘的心。”
“公子说笑了。”李悦没有因为胡牧云的话露出任何马脚,相反她似乎早就猜到了胡牧云的来意,她应对自如的回应着胡牧云。
“看来我真的误会了姑娘的为人。”胡牧云知道怎么问也无法套出有用的信息,他便以笑容来缓解气氛的尴尬。
“今日这件事情因我而起,只是不曾想让太子背负了杀人的罪名。”
“姑娘也觉得太子杀人了?”
“在场所有人都看到了太子殿下把手中剑插入了死者身体,死者当场血流不止而亡。”
“有时候眼见不一定为实,太子殿下有没有杀人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姑娘一定会和我们一条心力保太子清誉。”
“我一个乐娘人微言轻,实在不知该如何保太子清誉。”
“只要姑娘想,姑娘就一定能够做到,我对姑娘还是很有信心的。”
胡牧云虽然没有直言,但他的言外之意很明确,若李悦妄想从中作梗加重萧慕华的罪名,那她一定也会干干净净毫无隐私的出现在众人面前。
“萧慕华的脾性温和,但世人皆知萧慕倾的脾性却很火爆,若有人想在暗里行事,你猜那个人会不会比死还要惨上百倍。”胡牧云在离开之际也不忘给李悦敲响警钟。
胡牧云和李悦聊过后,他便更加确定李悦的身份没变,他是夏竟一派来搅乱萧慕倾和萧慕华姐弟感情的棋子。
而此时的乐坊也因左相和左夫人的到来变得混乱,左夫人抱着左誉痛哭着,而左相却不顾身份的斥责萧慕倾,让她交出萧慕华,自己要带着萧慕华去面圣,还左誉一个公道。
萧慕倾也因护弟心切态度强硬和左相发生了冲突,面对萧慕倾强硬拒不交人的态度,左相怒责道:“本相是三朝老臣,本相辅佐了三位帝王,你一个公主也敢和本相叫板,我看你真不知天高地厚。”
“左相的功绩本公主知道,天下人也知道,但事有蹊跷我不能把太子交给你。”
“公主,你为何要这般维护一个庶出的太子?”
“因为他是我弟弟,不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要护着他,今日有冒犯左相之处慕倾在这里向您赔礼。”
“看来公主今日是护定这个庶出的太子了。”
“左相,令郎之死有蹊跷,太子说两人在争斗之时有人推了他,他才失手杀了令郎。”
“一句失手便可以了解我儿性命吗?”
“我知道左相此刻心里很难过,但若真的仔细想来今日也不全然是太子的过错,若非令郎对太子殿下出言不逊,太子也不会气急和他争斗在一起,也就不会发生这样的惨案。”
“我儿惨死,凶手逍遥法外,公主却在这里给我儿定罪合适吗?”
“我只是在向左相说明缘由,没有任何恶意。”
“我这就带着我儿的尸体进宫面圣,就算赔上左氏一族所有人的性命我也要为我儿讨要公道。”
左相说完后便吩咐自己的部下抬起了左誉的尸体,扶着自己的夫人离开了第一乐坊,萧慕倾本想命人拦住乐坊的出口,却被胡牧云拦住了。
左相离开后,萧慕倾看着胡牧云不解的问道:“你为什么不让我拦住他们?”
“你能拦到什么时候?”
“就算拦到天明也好得过他深夜叩宫门吧,你可知道深夜左相叩宫门,父皇一定会震怒。”
“左相此刻恨意都在心口,你要是真的惹怒了他,你觉得他能把你放眼里?说不定还会做出更出格的事情。”
“纵然他有天大的功绩也不能以下犯上啊!”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个道理你不懂吗?今日就算慕华真的有天大的冤屈,左相也不会理会,他只相信眼前看到的。”
“公主,刑部许大人到了。”胡牧云正在给萧慕倾分析如今的局势时,门外传来了侍卫的声音。
“臣许鹏参见公主,公主千岁。”
“别拘礼了,你应该知道我传你来所为何事。”
“臣知道,臣这就开始调查此事。”
“尸体已经被左相带走了,你派人把这里的人口供做一份整理好进宫找我。”
“深夜叩宫门此乃死罪。”
“左相已经去叩了,过不了一个时辰我父皇便会派人来传你,所以你速度给我快点。”
萧慕倾吩咐完后便带着自己的部下离开了第一乐坊,胡牧云在离开之际不忘让许鹏好好留意李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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