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萧皇帝吩咐司贞坊的人为萧慕倾准备了一系列的贞洁之查,萧慕倾躺在用白布铺盖的床上,心中突然生出了不安。
“这是姑姑吩咐我送来的东西。”此时门外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让她进来吧。”里面的女人说完后,门便被推开了,一女人带着面纱,端着一些用白布盖住的东西走了进来,萧慕倾看到了女人的真面目后,突然红了眼眶。
“母后。”
“母后的好慕倾,你受苦了。”
“母后,外面有无数双眼睛盯着这里,你这时候不该来此。”
“母后来就是希望你能够安心,你舅舅已经安排好了一切,你不必担心。”
“我答应舅舅的那一刻起,我便无条件相信舅舅。”
“母后已经为你摆平了一切不利于的事情,等结果出来后,一切都会恢复平静。”
“母后为什么不问问儿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是我的女儿,你有什么事情都瞒不住我。我知道你和摄政王之间有情,加上那药的作用,你们情不自禁也无可厚非,只是母后心疼你。”
“母后为何知晓其中细节?”
“这件事情传到宫里后,你舅舅就派人快马加鞭给苏泽然送去了一封书信,苏泽然也派人八百里加急将回信送到了你舅舅手上。你舅舅了解事情的全过程后,便让苏泽然封锁了所有的消息,包括其中细节,三军心中有你,所以你父皇派去的人也未曾了解到什么不利于你的真相,你现在只管放心走个过场。”
“皇后,奴婢要开始了。”司贞坊的管事眼看着时间不多,便提醒苏妍。
苏妍不舍的松开了萧慕倾的手,悄然离开了。司贞坊的管事早年间受过苏瑞的恩惠,这件事情无人知晓,只有两个当事人知晓。
所以苏瑞在得知消息后便找到了司贞坊的管事,希望她能够在这件事情作假。
“公主,你要忍一下疼痛,老奴为你点上朱砂痣。”
“姑姑为何帮我?”
“你舅舅有恩于我,如今我也算是报恩了。”
“可姑姑该如何帮我作假?”
“在你来司贞坊时你舅舅就已经把女儿家的落红送来了,现在只缺少你手臂上消失的朱砂痣。”
萧慕倾的疑惑在姑姑的解释下被打消了,萧慕倾咬着牙强忍着烧成滚烫的鸽子血和朱砂混合的涂料,用针刺的方法一点一点将涂料刺入皮肤。
朱砂痣伪造成功后,萧慕倾被姑姑搀扶着走到了装满热水的木桶中,洗净身上所有的灰尘。萧慕倾洗净后只披上了白纱站在了铺满白布的木板之上,司贞坊的姑姑用一枝鸡毛在萧慕倾的鼻尖下摆弄了几下,直到萧慕倾发出了喷嚏声,让门外皇帝派来的人都听见了,姑姑才让萧慕倾穿上了衣服。
姑姑拿出了事先准备好带有落红的白色巾帕,她将巾帕放在了一盘的托盘之上,用白布盖住送了出去。
“奴婢已经检查了公主的朱砂痣,也为公主检查了落红,结果证实公主是清白之身,你们可以带着这块巾帕巾帕去汇报皇上了。”
“姑姑不与我等一同?”
“我们这些人本就是为皇上纳妃检验清白而存在了,只是没想到我们的这些本事竟然用在了公主身上,如今惹怒了公主,我若不先消了公主之怒,怕是后宫再无我的容身之地了。”
“公主心气本就高,如今弄成这般地步,多半是有气无处撒,真是难为你了。”
“你们快去汇报吧。”
“姑姑,我们就先走了。”
皇上的人离开后,司贞坊的姑姑急忙走进去关上了门,她看着穿好衣服后说道:“公主要时刻记住今日的结果,不论它日有任何关于这件事情的言论散出,你都不必理会。”
“谢谢姑姑。”
“公主不必谢我,老奴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情,还希望公主代我转达苏相一句话。”
“什么话?”
“今日事后老奴和苏相之间便两清了,此后我与他再无瓜葛。”
“姑姑的话我一定会转答,日后姑姑有难我定不会坐视不理。”
“公主,不必对我有过多关怀,老奴在这宫中几十载,自然懂得明哲保身这个道理。”
萧慕倾穿戴整齐后便前往了北萧皇帝和满朝文武所在的上书房,在上书房内皇帝告知了萧慕倾验贞的结果,满朝文武虽然怀疑这个结果的真假,但却找不到任何证据。
苏瑞知道朝中还有人在蠢蠢欲动,他便站出来维护萧慕倾:“公主此战危险重重,好不容易得胜归来,可你们却一再怀疑公主的清白,若这件事情传出去,天下百姓皆知,岂不寒心?”
“苏相,朕知道你心中有怨气,如今慕倾已经自证了清白,日后若谁敢在论此事,朕一定不会饶恕。”
“皇上,公主虽然验证了清白,但却难堵天下悠悠众口,臣有一提议,可让堵住天下人之口。”
“孙爱卿有何高见?”
“公主已经到了婚嫁的年纪,不如皇上为公主寻一位驸马,公主一旦有了归宿,这谣言自然也就不攻自破了。”
“父皇,儿臣不愿行婚嫁之事。”萧慕倾急忙站出来拒绝道。
“公主不愿嫁,是否有隐情?”
“孙大人,本公主的婚嫁之事用不着你来操心。”
“公主如此抗拒婚嫁,是心中已有心上人,还是心中之人不能嫁?”
“本公主没有心上人何谈心上之人不能嫁?”
“那公主究竟为何不愿?”
“我自领兵起便暗自发誓,一心只为国为民,绝不贪念儿女私情。”
“可公主终归是女子,女子最终的归宿便是相夫教子。”
“孙大人,与其在这里操心本公主的婚事,不妨先为你的女儿寻一位夫婿。”
北萧皇帝看着萧慕倾和孙礼纠缠不休,也未能有结果,便出言止住了这件事情。
“慕倾,你有没有想过要寻一位什么样的驸马?”
“父皇,儿臣宁愿孤苦一生,也不愿嫁不爱之人。”
“那你心中是否有了所爱之人?”
“没有,若有一日儿臣心中有了所爱之人一定会求父皇赐婚,如今天下刚定,儿臣实在无心婚事。”
“你常年在外征战确实辛苦,但孙大人说的也有理,你却说已经到了婚嫁的年纪,若真的孤苦一生,朕该如何向天下子民交代。”
“皇上,公主凯旋归来便遭遇一次又一次的质疑,甚至还被迫验了清白。如今这个风口浪尖有哪一位世家子弟敢求娶公主,公主又怎么能寻一位心爱之人厮守,不如先将此事搁置,待这件事情的言论稍减,在为公主招驸马。”
“苏相言之有理,朕的公主连日奔跑实在辛苦,这件事情就暂且搁置,容后再议。”
“儿臣谢父皇恩典。”
“你这次归来就好好的歇上一段时日,顺便也看看这都城内是否能有世家子弟入你的眼。”
“儿臣遵旨。”
“都退下吧。”
“臣等告退。”
“儿臣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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