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敛,我有意饶你一命,可你却让我阵前受辱,毁掉了北萧皇室的脸面,我岂能留你。”萧慕倾说完后便冲向南敛。
两人争斗了几个回合,南风因为被苏泽然和夏竟一困住,丝毫帮不上处于下风的南敛。南风也因为分心南敛被夏竟一擒住了,南风被擒住后,夏竟一用刀抵在南风的脖子上,将他带到了南敛面前。
“南敛,你若此刻束手就擒,本王姑且留他一条性命。”
被抓住命门的南敛停住了手中的进攻,南风看着南敛欲放下手中刀剑的样子,他突然叫喊道:“大当家,我南风跟着你数载,虽然未有血缘关系,但却胜似兄弟。所以我断不会让你为难,今日我以死除去你的软肋,愿你以后所向披靡,再无软肋。”
“南风,你若死我就算成就了霸业又如何?”
“南风无法陪着你为父平反,实乃南风之憾。”南风说完后欲撞剑自刎。
夏竟一急忙收回了自己手中的剑,南风虽然被剑锋所伤,但辛亏未伤及性命。南敛放下了手中的剑奔向南风,为了南风他可以舍弃一切,包括自己的宏图大志。
昔日南风为了他不惜以命相救,如今为成就自己他不惜自我了断。在南敛心中南风和南鹤同等地位,南鹤是弟弟,南风不仅仅是弟弟,更是知己。
“我曾说过若霸业之下无你左右,那我要着霸业有何意义?”
在一旁追随南敛的人纷纷放下了手中的兵刃,他们知道南风是南敛的软肋,如今南风被擒,南敛绝不会以他的性命去争。
“萧慕倾,我可以放下兵器,但我有一事希望你能够答应。”
“今日参与此战的土匪只要不是穷凶极恶之人,皆无罪释放,本公主在此向诸位立誓绝不为难。”
“谢公主成全,南敛还有一件事情。”
“我杀了你弟弟,你今日也以红帐之辱毁掉了我最重要的东西,我们算是两清了,我不欠你任何,同时你也不欠我。我可以放了你和南风,但日后你们必不可作乱。”
“你若放了我该如何向渝州城百姓交代?”
“泽然,将南风和南敛先关押起来。”萧慕倾说完后,南风和南敛便被带入了大牢之中和,成为了萧慕倾的阶下囚。
萧慕倾让苏泽齐和苏泽铭带着将士们打扫了战场,在渝州城内以鼓鸣示,从此天下再无威虎山,渝州百姓可安稳百年。
此战结束后,萧慕倾将自己关在了房间内,洗了热水澡。她看着架子上摆放的红纱裙,眼里尽显厌恶,她拿着红纱裙子走到门外,点了一把火烧掉了这件给自己带来屈辱的衣裙。
暗处的胡牧云看着萧慕倾的所作所为,便知道此事已经成了萧慕倾心中的刺,今日这件事情闹成这般模样,北萧皇帝一定收到了消息,若这件事传入其他国家,怕是无人敢娶萧慕倾为妻。萧慕倾这一辈子都要被人指指点点,也许北萧皇帝也会因为这件事情收回萧慕倾的兵权。
这时夏竟一带着愧疚走了过来,萧慕倾看到了夏竟一有意躲闪,夏竟一一把拽住了萧慕倾的手深情的说道:“你不必躲我,我知道今日这件事情荒唐了些,我也知道这件事情对你的影响有多大,所以我愿意为此负责。”
“你不必负责,你也是好心想救我。”
“萧慕倾,其实我喜欢你,从初见我便钟情于你,只是一直不得法门与你亲近,今日你在纱幔之内妩媚妖娆,我动了恻隐之心。”
“摄政王,你可知道你自己在说些什么?”
“我知道我们身份差异所在,你心中有家国天下,有民族大义,但我没有,我从一开始就是迫于朝堂之上,身居幕后搅弄朝堂风云。这样的日子我反复了数载,直到遇到了你,我才知道原来世间还有你这般女子,不屈居朝堂做幕后之人,反而以命相博这盛世繁华。”夏竟一说出了自己藏于内心的话。
“我心中不仅有家国天下,亦有我的母后,我冒天下之大不韪受帅印,主管三军,为的就是我母后能够安居后宫。”
“给我一年的时间,待我了却先父所托,我便放弃现在所拥有的一切。”
“摄政王,今日这件事情就当是一场闹剧,我很感谢你的相救之恩,但我们终究不可能。”萧慕倾决然的拒绝了夏竟一。
她拒绝夏竟一不是因为不喜欢,而是因为喜欢,但却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份喜欢。她不能自私的因为这份喜欢毁掉了夏竟一的一切。
“你不喜欢我?”
“我从领军的那一天起便放下了情爱之事。”
“萧慕倾,我不相信一个人可以控制住自己的欢喜!”
“摄政王这份喜欢慕倾很高兴,但你我终究不是一路人,我有我要奔赴的未来,我的未来计划没有你。”
“是本王唐突了。”夏竟一看着萧慕倾一脸坚定且认真的模样,他便双手紧紧合住,向萧慕倾行了一个唐突之礼。
“无妨,今日这件事情我会严令三军不许继续传,同时我也会一力承担所有责任。我也会亲自拟一封昭书告知天下,摄政王是本公主亲邀镇守渝州城。”
萧慕倾说完后夏竟一便失落的离开了,躲在暗处的胡牧云目睹了全过程,他知道萧慕倾为何拒绝夏竟一,他也知道萧慕倾此刻心中所想是什么。
他一路尾随夏竟一,直到无人处他才叫住了夏竟一,问道:“你究竟是一见钟情,还是见色起意?”
“你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你和萧慕倾的谈话我都知道了。”
“你什么时候学会了听墙根?”
“你今日当着三军的面毁掉了她的清白,你可知道这件事有多严重?”
“我知道,所以我亲自前去负责,可她非但不用我负责,还直白拒绝了我。”
“你说你喜欢她,可你真的了解她吗?你知道她心中所想吗?她若真的想着情爱之事,根本轮不到你夏竟一,北萧内、乃至天下男子谁不想娶萧慕倾?”
“她这般巾帼须眉,不是什么男子都能俘获她的芳心。”
“那敢问摄政王为何这么自信能够俘获她的心呢?你也是个自私的人,自私到想用这种方式逼着她就范。可你忘记了萧慕倾是何等人物,她从小便习惯了黑暗,习惯了那些流言蜚语。”
“今日战场之上我确实动了恻隐之心,唐突了一些,但我也不希望她被人指指点点,所以我愿放弃一切来娶她。”
“你是南夏动摄政王,是南夏百姓的主心骨,她深知你对于南夏的重要性,她心中有天下,有大义,所以所以她宁愿承受世人的流言蜚语,也不愿让南夏的百姓失望,让他们失去可以依靠的主心骨,哪怕她知道你也是身不由己在南夏朝堂之上搅弄着风云。”
“你很懂她?”
“其实我不懂她,只是恰好我们都生于皇室,都身不由己。我也不想做什么皇帝,我也想和哥哥一样抛下西胡的一切,但我不能,因为我的身后不仅仅有西胡的子民,也有需要仰赖我的母妃。哥哥之所以可以为了所爱抛弃一切,因为他身后没有人需要仰赖于他,他不需要顾及任何人。”
“我虽未曾生于皇室,但我也知道皇室的孩子都身不由己,我也知道萧慕倾身后有需要守护的人。”
“难道摄政王真的可以舍弃这一切吗?也许你现在信誓旦旦的说着可以舍弃,若有朝一日南夏易主,北萧也迎来新主,新主想要一统天下之际,摄政王究竟是站在北萧对抗故国,还是站在南夏对抗北萧呢?”胡牧云深知朝堂上的风雨,他也知道这样鼎力和平的时代不会持续一辈子,一旦四国之内有谁生了一统天下之心,那么天下又会陷入一场乱战。
夏竟一听到胡牧云这番话后,陷入了沉思,他只顾着眼前到儿女情长,却忘记了未来的事情。他自己都不敢肯定的说出未来四国依旧如现在一样追求和平。
“若真的有一日北萧想一统天下,你西胡会怎么做?”
“为了西胡的子民必战不可,西胡不容侵犯,这是西胡历代帝王的誓言。西胡可以不争不抢,但觉不会容忍任何人无故向西胡征战。”
“若领军之人是萧慕倾呢?”
“必战,我相信南夏也如同西胡一样。”
“本以为你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没想到你看事这么透彻。”
“身在其位谋其事。”
“好一句身在其位谋其事,看来是我夏竟一有负盛名了。”
“摄政王,我还是想说一句曾经说过的话,萧慕倾这一生生是北萧的人,死是北萧的鬼,她这一生要嫁之人只能是北萧的世家子弟,绝非我们这些他国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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