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羽离宫回府之际正巧碰到梁嘉换上了官服准备上朝,梁嘉看着行色匆匆的孙羽,上前拉着孙羽冰冷且红肿的双眼问道:“你去什么地方了?怎么手这般冰冷?”
“天未亮陛下派人喊我入宫陪她对弈了几局。”
“你怎么不和我说一声?”
“你昨夜一夜未归,我怕你再书房安睡,便没去打扰了。”
“你看看你这双眼睛都熬红了,快回去睡一觉。”
“夫君,还记得挚友胡牧云吗?”
“怎么突然想起了这个?”
“昨夜入宫看陛下每每提起胡牧云这个人便忍不住伤感了起来,陛下对我说,他后悔当初未能保护好胡牧云,让他死在了全力的纷争之下。”
“陛下还说了什么?”
“陛下说她此生都不会辜负胡牧云的轻易,她有很多次想让害死胡牧云的人五马分尸,但为不让南州生乱,便因此饶恕了夏竟一,可她每每想起昔日这些事情,便后悔自己为何要顾及这么多,而不曾为胡牧云报仇雪恨,将那害死他的人五马分尸,让他永世不如轮回。”
孙羽编了很多话来迷惑梁嘉,她希望自己的这些话能够让梁嘉知道萧慕倾心中深爱着胡牧云,绝非是杀害胡牧云的凶手。
“你今日是怎么了?我怎么觉得你有心事?”
“这些年陛下推出新政,虽然很顺利,造福了万民,但总有权贵不满陛下这般行事,我只是担心会有小人加害陛下。”
“陛下身边有苏泽铭守着,不会有任何事情的。”
“陛下无事,难保有人不会对手无寸铁之礼的太子殿下下手。”
本就觉得孙羽有些奇怪,只是梁嘉说不上是什么地方奇怪,直到孙羽说出这句话,梁嘉才察觉孙羽也许知道了什么。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夫君的意思我不明白。”
孙羽急忙藏起了自己慌乱的神情,故作镇定的回应道。
“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不该听到的事情?”
“夫君难道有什么事情是我不能知道的吗?”
“没有,我只是觉得你今日和往日不同。”
“只是和陛下对弈后听闻了陛下的伤心事,心中感触颇多罢了。我父亲一生为北萧孙家满门都是忠臣,我虽是梁府的夫人,但也是孙家的小姐,我不希望自己辱没家门。”
“夫人的话中似乎有话。”
“时辰不早了,夫君该出发去早朝了。”
“昨夜府中来了一位我的故人,我已安排他住下,他这个人一向不爱与人打交道,夫人切莫打扰。”
“好。”
梁嘉离开后,孙羽转身入了府,她回到房中换了一套衣服后,便全然不顾梁嘉离开的嘱咐。
她命人准备了可口的糕点,自己亲自端着送去了南鹤所在的院落,她一梁嘉夫人的身份见到了南鹤。
她初见南鹤便觉得南鹤身上的戾气太重,绝非善类。
“夫君临行前特意嘱咐我要照顾好你这位故人,所以我特给公子送来糕点。”
“有劳梁夫人。”
“公子看起来很疲倦,莫不是一夜未眠?”
“昨夜和国医聊了一些往事,不小心忘了时辰。”
“公子是从何处而来?”
“夫人看上去对我很感兴趣。”
“我对公子不感兴趣,但我对公子此行的目的很感兴趣。”
“夫人有话不妨直说。”
“既然公子都这样说了,那我也就不遮掩此行目的。若公子和我家夫君是故友,为何深夜翻墙入府?”
“夫人认为我为何深夜翻墙入府?”
“若公子是来和我夫君叙旧我当以礼相待,若公子前来是想置我夫君于不忠不义之地,那我便只能冒犯了。”
“夫人对我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昨夜书房之言我都听到了,公子何必遮掩。”
“夫君既然知道我此行目的,那便知我此行就没打算活着离开,夫人独自一人来寻我,挑明话语,难道就不怕我失手杀了夫人?”
“你不会让我死,若我死了,你便会失去我夫君的信任,届时公子怕是寸步难行。”
“夫人果然有大家风范。”
“陛下对我对孙家有恩,我不能恩将仇报,更不许我的夫君成为北萧的罪人,若公子是个识趣的人便知道有些事情不可为。”
“夫人也不是不识大体之人,若夫人知晓当今陛下所为便不会如此说了。”
“这一切都是你的猜测,你没有证据证明三州摄政王死于陛下之手。退一步说,就算你有证据证明这些人死于陛下之手,我也相信陛下这么做定有她的苦衷。”
“一位出尔反尔,手上沾满无辜之人鲜血的帝王,夫人难道真的要一心效忠吗?”
“我孙羽向来认情不认理,陛下不论做什么事情都有不得已的苦衷。”
“看来我和夫人终究不是一路人。”
“我和你本身就不是一路人,你若想要证据就靠自己的本事去找,绑架手无寸铁的太子实乃小人行径。”
“夫人这般效忠陛下,看来昨夜书房的一切如今陛下都已知晓。”
“所以我劝你还是不要做以卵击石的事。”
“若夫人劝告我不从呢?”
“那我便只能对不起夫君的厚爱。”
“看来夫人对国医的爱也就这般。”
“我爱他,可我不能辜负陛下的厚爱,我也不许任何人伤害陛下,包括我的夫君。若公子继续怂恿夫君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别怪我对公子下手。”
“看来这国医府容不下我了。”
“我已命人为公子背下来了离开北萧的盘缠。”
“夫人好意在下心领了,告辞。”
南鹤说完后便离开了梁府,孙羽知道梁嘉若回到府中发现南鹤不在定会生气,她也做好了被梁嘉斥责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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