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汜熟练的把药混合在顾子辰喝的粥里,军里一切从简。即便是吃的,也是能抵饱就行的。大鱼大肉是没有的,最多的便是鸡腿和青菜了。
不过一日三餐皆有定律,早上的白粥,中午的鸡腿,晚上的白饭皆是按照定理来的。
顾子辰看着军务,手里拿着白粥,时不时的喝上一口。时间还早。许多的兵不过是才起来而已。
放下刚看完的军务,顾子辰一口气把粥喝完吩咐道:“祁汜,你去训练。凌千叶去查看一下防御线路有没有问题。”
两人应声下去,顾子辰这才起身,披上了披风就出去亲自巡查去了。现在他不太想主动出兵。
一是他还没有和这里的士兵磨合好,二是不太确定莫安人的情况,三便是自己心中忧虑还未解决。
今早还传来消息,说是莫安人已经准备第二次进攻了。
莫安人不似其他大漠里的部落是分散的。他们虽有着大漠的一些习俗,但是更像金狮国的人。
他们是一个国度,有君王,有皇后。
但是他们并不聪明,他们虽爱在草原里奔驰,却也有着自己的规矩。他们会遵守,不会出格。但是他们擅长打仗,比所有国度都擅长在草原上打仗。
这对顾子辰是不利的,但是他有办法,他能站在前线。
这不是证明,而是证据。
顾子辰骑着马在各个营地巡视,没有什么让他不太满意的地方,士兵适应速度很快,没有几天,便完全熟悉新主帅的风格了。
不过或许也有千苑与顾子辰带兵的相似之处。】、
千苑跟在身后好奇的问道:“大帅,若我们不主动进攻,怕是会失去先机,如今士兵们熟悉了你的方式。差不多可以了吧。”
顾子辰摇摇头,还不够。怎么能够呢。他要的可不是熟悉,而是完全懂他的将士。
千苑懂得他的沉默,而且现在新一批的物资还没送来,若是先动手恐怕对他们有些不利。
而且金狮国乃是大国,自然得有点风度。俗说敌不动我不动,敌动我在动。
顾子辰巡查完时,已经辰时了。太阳已经升空。
在炎炎烈日下,顾子辰在军帐里看着公务。
谁说皇帝最忙,元帅也不闲。国家安危系一人之上。若有一念之差,死的不是一个,而是亡的一国。
顾子辰心里杂念一堆,丝毫没有处理公务的心情。强逼自己放下杂念,一字一句的看起公务。
新的一份私信还未拆封。
说来好笑,说是天高皇帝远。但顾子辰不论是离皇帝近还是远都还是在周锡泽的手中。
周锡泽被困在皇宫,顾子辰被困在战场。
两人各占一方,却从未断过私信。
藕断丝连的,捉摸不透,也想不透。
周锡泽刚下完早朝,南弦就跟进了御书房。
两人单独在一间,南弦便不顾什么君臣之礼了,直接吼道:“周锡泽!!!你知道你刚刚在做什么吗?!”
周锡泽也不生气随意的说道:“亲自上阵啊。”
南弦生气道:“你可是皇帝,万人之上!只要前线还有人,就轮不到你这个半吊子皇帝上去!!”
周锡泽笑道:“你都说了我是半吊子皇帝,自然不会考虑那么多。”
南弦被堵的只能咬牙:“你…”
周锡泽站起来看着窗外说道:“南弦,你知道为什么我会让你做我的宰相吗?”
南弦当然知道,不也是因为顾子辰吗?周锡泽选谁都是因为顾子辰,为什么呢?
华安国在宰相这个位子做的好好地,也没犯什么大错,就算是私底下强抢民女也好,还是怎样。
但是他也能说是勤勤恳恳的,周锡泽办的的事,他向来办的很好。
可是为什么非得要他下位,而不是罚他一顿叫他长长记性呢。
自然是因为顾子辰
要说四年前的事情,这天底下没几个人知道,但华安国就是其一。
周锡泽不完全信任华安国,所以他怎会让一个不信任的人知道他握在手心里的秘密呢?所以只好下位了。
在更早的,便是碧草和安逸晟了。
两个人背后都是上有老的,怎会帮着顾子辰做着杀头的事情呢?
就算情谊再好吧,也不可能完全不考虑自己家里的人吧。
特别是碧草,她母亲年迈,妹妹不成器,父亲也已经老了,挣不了几个铜板,家里的经济都主要来源于她。
她又怎会参与到这里?
自然是周锡泽。
每件事看似与周锡泽没关,看似都在周锡泽的意料之外。
却与他件件有关,每件都是他亲手安排。
这局棋,顾子辰才是棋中人。
要说周锡泽是什么时候开始下这盘棋的,细算起来,也要追随到他做太子的时候了。
先皇没有下赢这盘棋,其他皇子也没有。
人一直在换,从皇子,变成皇上,再从皇上变成人心。
不变的是周锡泽。
有时候南弦也不得不感叹周锡泽的谋算。
南弦不甘心道:“所以呢?”
“我本就是昏君,何来国家之念?我念的不过是自己罢了。”
周锡泽回答的不走心,南弦却听的认真。
南弦甩袖气愤道:“也不见得人家领你的情。”
周锡泽无所谓道:“他领不领是他的事,我送不送是我的事。这不矛盾。”
南弦迟疑了一下,平息了心情,可惜道:“若你不是这周家的男儿便好了。”
周锡泽笑道:“不过我这辈子已经是了,期盼下辈子,不生在这皇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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