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安人不出所料的来偷袭了,顾子辰的回击很快。伤亡很小。
按照计划的佯追,领队的祁汜和凌千叶。
顾子辰在刚刚结束的战场上看着远方。
太急切了,莫安人太急切了。
顾子辰原本以为莫安人至少会给他们三天时间,也是给自己。但是今天他们就来了,而昨天他们的密线刚好知道这条消息。会不会有点巧?
千苑没容顾子辰想这么多牵马过来问道:“大帅,这些人会不会…”
顾子辰接道:“太急切了。”
没有源头的急切,让顾子辰有些不安。不过现在不知道意图,这才是让他不爽的事。
周锡泽似乎也预感到了些事情,匆匆下了早朝。
南弦也跟着匆匆的去了书房。
周锡泽:“给了多少药?”
南弦回答:“一个月的。”
周锡泽闭上眼睛,一个月…
周锡泽不知想到什么突然睁开眼说道:“快马传去,不必喂药了。”
南弦应了一声,沉默半晌突然问道:“坚持不住了吗?”
周锡泽自嘲道:“怎么可能坚持的了?你知道这种矛盾的思想吗?一边想为他好,让他一直忘去,一边是自己的私心,想让他记起来。”
南弦没啃声,周锡泽继续道:“算了,你不知道,毕竟你清心寡欲好几年了,怎么可能知道这种感受?”
似乎有点开玩笑的意味,但是不知南弦是否是真的听了进去。
南弦开口想接话,但是最后闭了嘴。
怎么可能会没有呢?
南弦转移道:“亲征的事,我想你还是好好考虑,”
周锡泽有分寸道:“目前我是不会去的,我想…等他胜利在前的时候再去和他一同庆祝。”
南弦笑道:“你就是怕!”
周锡泽笑了笑,想接到“我能怕什么”但是转而又想,他可不就是怕吗?怕顾子辰恢复记忆后,和他有隔阂,
都说爱情由一方是绝对卑微的,周锡泽想,恐怕他就是哪一方。
两人的沉默带来一片寂静,现在还算不冷,也不算热,但是周锡泽的心被灼烧着。
顾子辰回到帅帐,吩咐了一些事后,又盯着沙盘看了几分钟。
手在四处比划了一会,等着祁汜和凌千叶回来。
他回顾着这次战局,看似没有什么不对,但是处处不对。
莫安人既然要偷袭,自然是不会偷袭离自己太近的地方,但是他偷袭的却是粮仓。
偷袭粮仓,他们没有烧毁粮食,反而…有点是像饿惨了,想就地填饱肚子。
难道莫安人缺粮了吗?
顾子辰闭眼思考,坐在帅位上的他,有些懒惰。
他的眼睛生好,眼角微微上挑,再上去一点便是调情了。
刚刚好,不笑时给人一种威慑感,笑的时候又轻佻不羁,有种勾人的风情。
顾子辰很爱笑,从小就是。没怎么哭过。
就是他爹满院子追着他打,顾子辰也笑的出来。
顾子辰记不清上一次哭是什么时候了。
可是刚刚闭上眼的他,莫名想起来一幕。
那是一个冬天,很冷。
他一个人站在被大雪覆盖的大街上,那时他已经不小了,十有之七了。
有些事已经懂得了。
大雪不是纯白色的,是红色的。是鲜血的红。
那时候他好像哭了,跪在雪地里哭了,不知道是为谁哭,也不知道是为谁痛。
顾子辰猛的睁开眼,察觉到是幻觉的时候,松了口气。
祁汜进来了,报告着追击的事:“他们跑得很快,虽然勉强追击上了,但是…”、
有点难以言说的样子,顾子辰:“嗯?”
“不见得他们有防守,外面跟本没人。不过大门内有没有就不好说了。”
顾子辰点了点头,不太惊讶的样子,心里他却是有些数了,如果刚刚他的猜想是正确的,那么莫安国却是发什么了些什么事,足以让他们一分为二的事。
祁汜抿了抿唇再次说道:“我和凌千叶派人打听到,莫安国的皇家似乎是起了什么争执,估计是储君的事。”
顾子辰抬眸看了一眼祁汜说道:“下去吧。”
祁汜点了点头,自从那件事后,顾子辰没有再跟他们说过一句多余的话。
看来很多事情是真的不能做也不能说。
顾子辰的笔毛动了动,这是捷报,也是一份回报。
但是顾子辰想多填一点东西写进去…质问吗?还是问候?
最终顾子辰还是放弃了,乖乖写了份捷报让人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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