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月下醉酒的不仅有胡月明,还有元荽。
元荽的脸是被杯中酒染红,可微红的眼眶却不知是何物所为。
木梓洋察觉到元曼曼的情绪低落,想要安慰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元姑娘很难过?”
“没有…对了,还没来得及好好谢谢你,还好有你,不然茶楼今夜哪里会有足够多的预订牌。”
元荽习惯性的回避,而是想要转移话题,可偏偏木梓洋是个直性子。
“是元姑娘喜欢之人?”
元荽不安的垂眸,清秀眼间皆是卑怯。难过的紧紧的攥着袖口,调动全身力量强忍着伤心。
“曾经我仰慕他,如今只能远远的祝福…终是我不够好,是我配不上他。”
木梓洋:“我见过你口中的人,就在元姑娘隔着屏风欢唱时。我看见的是那人同样望向你,可是他不够坚毅,选择了离开。或许那人本没有那么好,只是因为姑娘的喜欢为之镀了层金光。”
元荽说不出话,眼泪止不住的流,或许肖翼搏已经释怀了,那她是不是也该放下。
自射弈场第一次见面时,木梓洋便真心怜惜这个小丫头,她总不愿意欠自己什么,他教她射箭,她教他识字,他带她游湖,她还他新衣。她脆弱又温柔,有时又活波可爱。
木梓洋那么高的个子看起来却格外温柔,他隔着空气摸了摸元荽的脑袋。
“不开心了可以放肆的哭,哭过了,就给我重新振作起来!”
元荽的泪珠一颗接一颗,止不住的滚落,眼圈也红了起来。
木梓洋宽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谁知元荽竟抱住他的胳膊号啕大哭。一抽一抽的像只惊恐的小兽,还像只暖炉浑身散着热气。
哭到深情处,也就没有了体面之言,一把鼻涕一把泪,木梓洋倒也不介意,反倒是轻轻的拍着元荽的肩膀,安慰着她。
“这下好多了吧?”
元荽:“我现在…太狼狈了…你别…看我…”
哭完后,元荽还不忘哽咽的道歉,生怕给别人造成困扰。
“对不起…弄脏了…你的衣裳…我赔给你…”
木梓洋:“不用,我会洗衣裳。”
“你不要衣裳…那我赔给你钱,我有钱。”
木梓洋:“我可不会用女人的钱,你的钱还是自己留作嫁妆吧,夜深了,我送你回家。”
木梓洋不明白,元曼曼总说自己有钱,平日里出手也很大方,可她一个姑娘家,若非高门大户,哪里有那么多银钱。
元荽:“我住在衔西街的孙府。”
“孙府!你不叫元曼曼?你是户部侍郎千金元荽?”
“曼曼…是我的乳名。”
元荽瞬间从脸颊红到了耳根。
一路上两人都不曾说话,直到到了元府,木梓洋只是站在元府门前,就被诺大的元府惊到说不出话。
元荽本想留木梓洋在府中休息,明明元府的厢房很多,可她终究无法开口。
一个欠身行礼,一个抱拳回拜。大小两个影子,在月下相拜,又分开。
“多谢公子。”
“小姐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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