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突然的停顿,使得紧随其后的车马也被迫突然停止,原本在马车内闭目养神的夫人突然被惊醒,她掀起帘子询问道:“发生了什么事吗?”
车外的丫头回复道:“昨日那位姑娘,似乎又晕倒了。爷将她抱了出来。”
“...哦”夫人缓缓放下帘子,没再多问些什么。
只是一旁的丫头有些极为不快,自顾自地牢骚了起来,“那位姑娘本就来路不明,也不知道爷是怎么想的,还让她上了自己的马车。今日又闹了这么一出,也不知道是真晕,还是装的...”
“欢儿,不可胡言。”车内传出夫人的一声呵斥,欢儿只得委屈地闭了嘴。
话说时间已经过去一刻钟有余,商璃书终于缓缓地睁开了双眼。冯允河急忙将其扶起,让她靠在自己怀中,单手开了水壶盖,将其递到了商璃书的唇边。
“先喝口水。”他的声音极其温柔,与之前的冷峻态度截然不同。
商璃书顺势饮了两口,头虽然不疼了,但精神还是有些恍惚的。
她说:“我想起来了。长远学堂,你也在那儿读书了吗?”
“...”冯允河未答,但他的沉默足以说明了。
“你好些了吗?”冯允河问,声音还是极为温柔的。
“好多了,多谢了。”商璃书忽地坐起身来,并转身面向冯允河,露出了一脸笑意。
不知是因秋风的缘故,还是冯允河一直保持的姿势让他有了点眩晕,眼前女子的笑意让他心头一悸,他不自主地低头躲避对方的目光。
如同十几年前一般。
这样的悸动只是一瞬间的,当他再次抬起头时,已不复存在了。
“既然如此,我们继续赶路。”
再次上了马车,冯允河的神情也回复成了之前的冷峻。商璃书犹豫再三还是开了口。
“冯公子,实不相瞒,我好像摔到了头,很多记忆都模糊不清。你能不能跟我说说呀。”
“…我在儋州呆的时间不长。”他淡淡的说道,深色冷峻。
商璃书:“…”
不过话说回来,她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跟着上了车,也没问他们究竟是去往何处。
商璃书:“对了,你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上京城。姑娘是去往何处啊?”
“...自然也是上京城啊!我听闻这上京城啊,有一花语楼,美女如云。我自然是要去见识见识的。”布局之人定在上京城,不为徐怀义,哪怕是为自己沉冤,这趟她都是走的。只是这脑子里冒出来的花语楼究竟是个什么地方呢,商璃书莫名觉得熟悉。
眼前的自己势单力薄,还需蛰伏于上京。这个“商队”倒是可以做最好的掩饰了。
“这花语楼倒是有所耳闻,不过此乃烟花之地,不适合姑娘前去吧。”冯允河看着眼前略微兴奋的姑娘,缓缓说道。
“我可以着男装嘛。还有劳公子一会儿给我寻一套合适的素衣男装,这身牡丹过于招摇,着实不适合我。”商璃书并没有放弃要去一趟花语楼的想法,不是真的要去寻花问柳,而是想去寻一些线索,毕竟在记忆中,她与徐怀义被杀的前一晚还在花语楼饮酒呢。
“我让梦楠给你寻一套合适的。”
“多谢!”
时间到了傍晚,再走半个时辰左右就能抵达前往上京城的最后一处驿站。梦楠在车外汇报着行程情况,按照现在的节奏,明日午前便能顺利进城。
抵达驿站后,大家都各行其事,梦楠先行进了店,问小二要了几间房。
商璃书和冯允河紧随其后,入店后随意挑了张偏角落的桌子入座。紧接着,欢儿扶着夫人也入了店。
这时,商璃书才看清,这位夫人秀雅绝俗,肤白如脂,举足之间都透着温柔气息。
她被梦楠直接领进了后院的客房,商璃书正待起身跟上去打个招呼,却被冯允河一把拉住。
“姑娘要去哪儿?”他问。
商璃书:“…我去与夫人打个招呼,感谢一下她的借衣之恩。”
“不必。”冯允河将其拉回原位,并没有为此解释什么。只是商璃书却略感疑惑。
这两人关系为何如此生分?若不是吵架了,还在冷战中?可那位夫人看起来也不像会吵架的啊。
商璃书忍不住地还是劝上了两句,“这夫妻之道,我确实不太懂。只是...若是一方肯示弱,这关系肯定能得到缓和啊。”
“...与姑娘无关之事。”冯允河冷冷地说道。
商璃书似乎听得出,他有些不悦。
商璃书:“...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就算是清官,也难断家务事。是我多嘴了。对不起啊。”
二人之间的空气忽然回归宁静。
店小二正给隔壁桌的客人添了一壶新茶,“几位客官,慢用。”
那桌坐了三名男子,均是长袍,像是有学问的读书人。其中一名男子扇开手中的折扇,徐徐地在胸前轻晃。
他饶有趣味的问道:“你们可知道,这上京城最热闹的事情是什么吗?”
另外两位男子疑惑地互相看了一眼,继而两人都将目光移向这位男子。
他缓缓道来:“那个被新封的楼兰县主,因求而不得,竟然杀死了徐家公子。只可惜这徐家公子才刚刚入仕,中的还是榜眼。”
“什么?!”另外两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人说道:“可我听闻这县主,是要许配给冯家的少将军啊,好好的少将军夫人不当,怎么就看上徐家公子了?”
那人将折扇折起,继续说道:“谁说不是呢。”
“你们说的徐家公子和楼兰县主究竟是何许人也啊?”另外一人疑惑的问道。
拿折扇的那人缓缓说起:“这徐家公子指的是徐康徐大人的的孙子,徐怀义。至于这楼兰县主嘛,不过是受皇上圣恩,从一介民女一朝飞上了枝头。还不是为了许给冯家,否则怎会县主之称。”
另一人继续补充道:“这县主也算是个人物,入京不足三月,且不说关于她的流言四起,如今还杀了人,畏罪潜逃了呢。只可惜了那徐家公子啊。”
三人纷纷摇头表示遗憾。
隔壁桌的商璃书握着茶杯静静地听着他们的谈话,其中徐怀义之死让她如鲠在喉。他们所说的楼兰县主,十之八九便是自己了。
只是其中真相未必是他们所说的那样。
快穿之她只想搞事业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