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提出想把吕翰的天长军队调去长州,由李明安一并引领出京。李柏舟对此事早在意料之中,他马上表态,京都与长州相隔千里,奔驰过远,补给过长,不是长久之计,不如在长州附近的民间征召军队。皇上满脸不悦,驳斥了李柏舟的话,他不是在与李柏舟商议,而是拟好了圣旨,圣意已决。李柏舟见皇上态度坚决,果断表示要对本道圣旨行封驳事,在场众臣面面相觑,大气也不敢出。而在远处,吕翰集结了一干部将,让众人都在衣服内穿戴盔甲,无论今日调军之事如何,都绝不能答应离开京都。
陆文昔奉父亲之命,将李明安回京一事告知卢世瑜,卢世瑜也是此时方知陆文昔与萧定权的感情,便安慰道,事在人为,皇上的圣意也不是没有转圜的余地,自己会想办法跟陆英沟通,让他不要这么固执地阻挠年轻人的感情。陆文昔抿着嘴唇,她已经想得很明白,跟爱情相比,还是家人更重要,所以,陆文昔决定过几天跟随李明安去长州。事已至此,卢世瑜也只能作罢,只是有一事拜托陆文昔去做,希望她帮忙转交一枚印章给物主。陆文昔正要问物主是谁,卢世瑜忽然来了贵客,让陆文昔稍等。
皇上唤吕翰过来,想听听他作为军队将领的意见,是否愿意带军前往长州。而在此时,射柳决赛也开始了,萧定权和萧定棠纷纷上马,朝着目标飞奔而去,吕翰则应召策马奔来,与萧定权擦肩而过。在这一瞬间,萧定权忽然瞧见吕翰腰间闪过金色光芒,那正是盔甲反射出的光。御前戴甲,视同谋反,萧定权发现吕翰欲对父皇不利,他无意再与萧定棠争胜,猛地调转方向去追吕翰。萧定权见吕翰离父皇越来越近,他急得索性搭弓射箭,瞄准吕翰,众人吓得纷纷失色,误以为萧定权要持械对皇上不利。关键时刻,皇上也拿起弓箭,父子俩的箭几乎同时射出,只不过,萧定权射伤了吕翰,而皇上射中了萧定权的马,令萧定权从马背摔下。直到这时,大家才看清吕翰暗暗穿了盔甲,他的部下也是如此,这么一来,吕翰有谋反之心,证据确凿。
另一边,卢世瑜正在见贵客,来者竟是萧定楷,萧定楷临摹了卢世瑜的书法,拿来请他鉴赏,甚至提出想拜卢世瑜为老师。卢世瑜婉拒了萧定楷,可萧定楷并不灰心,表示还会来拜访。卢世瑜话锋一转,询问萧定楷为何不去射柳大赛,萧定楷温和地笑着,如同和煦的春风,表示自己微不足道,去了也只会碍事。卢世瑜若有所思,萧定楷那温和的笑容里,却似乎隐藏着不为人知的一面。
吕翰被扭押到皇上面前,他望向李柏舟,谁知李柏舟不但不帮着吕翰说话,还斥责其包藏谋反之心,其罪当诛。原来,李柏舟昨夜与吕翰见面夜谈,就是暗示他哪怕谋反也要拒绝前往长州,李柏舟的算盘打得很精明,他想让莽撞的吕翰惹恼皇上,如果皇上将吕翰斩首,那余下的天长军也会躁动,甚至可能发生兵变,更甭提被调往长州了。
不过,令李柏舟意外的是,皇上凝思片刻,并没有定吕翰的罪,反而称是自己允许他戴甲的,还就萧定权射伤吕翰为之道歉。吕翰大受感动,当即表示愿意听皇上调遣,李柏舟的脸色变得很难看。由于萧定权中途折返,萧定棠摘得桂冠,皇上将奖品赏赐给他,竟然是一条只有太子才能戴的玉带。群臣窃窃私语,萧定棠喜出望外,萧定权则眼含泪水,跌坐在地上,饱受冷落,他并不知道,这只是父皇的一出计谋,只有给萧定棠这样的赏赐,才能安抚愤怒的李柏舟,稳定朝局,这计谋完美至极,只是委屈了萧定权。
陆文昔在卢世瑜家的花园中把玩着印章,上面刻着“民成”二字,这时,萧定楷与陆文昔偶遇,他又惊又喜,与陆文昔欢快地畅谈起来,谈话中,二人都猜出了彼此的身份,萧定楷想求陆文昔帮自己作一幅画,但是却被陆文昔婉拒了。萧定楷欲离开时,陆文昔开口询问他是否认得叫民成的人,萧定楷脸上的笑容凝固成了冰霜,他缓缓回答,自己认得字民成的人就是皇兄萧定权。陆文昔由此得知卢世瑜的用意,她萌生退意,不想与萧定权见面。
李柏舟回到府中,对着吕翰大发雷霆,责怪他竟然答应了皇上的要求,而萧定棠则美滋滋地戴着皇上赏赐的玉带,乐不可支。李柏舟气得暴跳如雷,那可是自己养了多年的精锐军队,竟然轻而易举被一条玉带换走,皇上真是棋高一着,看来是铁了心要削自己的兵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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