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她会一直等着你？

墨辞听她问这话，嘴角露出一抹苦笑：“不好，一点也不好，我确实……是个混蛋。”

“辞，你变了……”残忆在原地驻足，注视着远处的墨辞，他还是一样的仙气飘飘，一身象征着神圣的白衣，举手投足之间都流露出清冷和圣洁的气息。

就他这个样子，像是任何人染指一下都是一种罪孽，残忆知道他为什么总是穿这身衣服，并不是因为他喜欢，而是因为凌沐在世的时候，最喜欢的就是看他穿这件衣服。

“哪里变了？”

“哈哈哈，变得不那么高冷了~”残忆跑过去想要缓解下气氛，没心没肺地捶了捶他的肩膀，“还是和原来一样。”

“别开玩笑了。”墨辞看了他一眼，直接略过他，走到夏薇澜面前，看着她轻蔑疏远的眼神，墨辞心里更加过意不去了，“对不起。”

这么多年，墨辞哪有给人低声下气地说过对不起，反而那人没有一丝惊讶，还怒声斥责他：“你是对不起我吗！”夏薇澜收敛了眼里的泪珠，“你对不起的是沐沐！”

墨辞袖子里的手听到这个熟悉的称呼逐渐收紧，节骨分明的手指握的泛白。

“是。”墨辞强忍着泪不让它落下来，“我是对不起沐儿。”

“呵，晚了吗？”

“你后悔了吗？”

“你看看这天下没了你不还好好的吗？”

“你觉得这天下需要你吗？”

“这天下需要的只是一个王，一个救赎。”

“没了你他们过的不也很好吗？他们过得比原来更好了。”

“但是沐沐，就只有你一个人了，你还是没有选择她。”

夏薇澜不管墨辞是什么表情，就在那歇斯底里地大喊。

残忆赶忙冲她做手势：别说了，停下。

墨辞察觉到了残忆的动作，回头看了他一眼：“忆，你别动，让她说，确实是我错了。”

“你现在知道错了，错了她也回不来了，你有意思吗？”

“我……”墨辞的声音微微哽咽，“我不知道会这样，我以为……”

“你以为什么？你以为只是一场交易？你以为等你救了百姓再去就她也不迟？你以为她会一直在原地等着你？”夏薇澜冷笑了两声，“可笑至极。”

“是。”墨辞现在除了承认错误什么也做不了，“我错了。”

“错了说声对不起就能挽回的只有交易，你现在跟我道歉有什么用！？”

“薇澜，要不要去我屋里坐坐？”墨辞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下去了，真的不想回忆，这件事已经埋藏在他心底十五年了……

“师娘……”时时拽了拽她的衣袖，“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时时害怕。”

夏薇澜看到黥时卖萌的模样就气不起来，看到他瞬间气消了，温柔地看着他：“好，都听你的。”

“我就知道师娘对我最好了。”

“时时，现在开始，只要让我听见你喊我师娘，我就再也不理你了。”夏薇澜听见这个称呼，瞬间冷下脸，“你给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师……薇澜姐姐……”黥时低下头道歉，“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你别不理我。”

“薇澜，你就这么讨厌我吗？”站在远处的残忆看到这一幕握紧了拳头。

“不，我不讨厌你。”夏薇澜顿了顿，看了看墨辞又看了看残忆，“我只是觉得，他负了沐沐，你和他，没有什么区别！”

超级懒：我想让沐沐出来了……

神仙姐姐（网编）：那就出来呗！

超级懒：可是，墨辞才恢复单身十五年，我想让他孤独终老……

神仙姐姐（网编）：emmm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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