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老先生遇到竹雨渐的那天是他上山采集药草的时候,那天他采集完所需要的药草后,打算下山时,碰上了雨天,幸好雨势不大,不过还是导致下山的路有些湿滑。
他慢悠悠地,就是为了避免摔倒,谁能想到就被一声巨吼吓到,整个人一颤,好了,脚滑了,摔了个四脚朝天,背篓里的药草也掉落出来。幸运的是有柔软的土地当垫,不至于摔得严重。
也就是在那时候,他注意到自身旁的树后转出来个奶娃娃,大约两到三岁,长的极为可爱,只是身上除了一件单薄的类似兽皮制作的小肚兜之外,什么也没有。似乎还因为下雨,略微清凉的天气,有些许瑟瑟发抖。
也来不及多想为什么荒山野岭的会出现个小孩,以及刚才的那声巨吼,竹老先生赶紧将奶娃娃抱入怀中,然后将他带下了山。
因是在下雨天捡到的,喧哗的雨也在遇到他那一刻,变得细微,所谓鸣雨既过渐细微,取名叫做竹雨渐了。(来自杜甫的《雨不绝》)
不过相比起这个,竹雨渐更喜欢阿九这个称呼,也不知从哪儿学的,就让竹老先生叫他阿九,大概是小时他父母取得吧。
其实对于竹雨渐的身份,竹老先生也是在后来知晓的,不过撇开最初的震惊,他很快就接受了这个事实,毕竟是他从小带大的孩子,跟他又颇为有缘,不是吗?他再清楚不过竹雨渐的秉性,天生温柔,尤其是对一切生灵自带的怜悯。
而且竹雨渐成长的过程有些缓慢,在他刚遇到的那时候,其实竹老先生也才二十多岁,而如今都五十了,竹雨渐依旧是十一岁的模样。
于是,为了避免让他人生疑,期间他们换过许多地方,搬过许多次家。竹雨渐似乎也察觉到他跟竹老先生的不同,以及他跟周围人莫名的隔阂感,于是无论到了哪里,除了竹老先生以外,他都避免接触。
当然,竹老先生并未将此告诉煜姬,毕竟他还不能确认煜姬是否值得信任,于是只是说竹雨渐较之其他孩子,更为特别一点。煜姬还小,自然误以为竹老先生说的是竹雨渐的容貌,于是点点头。
继续安静地听他讲述。
他们最后离开繁华的京城,主要目的是因为那里人多眼杂,本来他算是小有名气的大夫,为了竹雨渐,还是选择了远离,来到这偏远的地方。不过对着煜姬以及其他人他又是另一番说辞,只是说那里的人太过复杂,以及比较难应付,不愿攀附龙凤这样的理由。
村民们自然是相信了,这也符合他当大夫,略显清高的身份。
不过不要误会,并不是那种高高在上的样子,对于小孩子和病患还是非常有耐心的。
煜姬:那,雨渐他以后真的不能开口说话了吗?
煜姬捧着脸,期待的看着他,因为竹老先生说过,以前竹雨渐是说过话的,之后才突然无法开口。
竹老先生摇了摇头,要想竹雨渐开口说话,还得他自己决定,是否信任那个人才行。
竹先生:暂时是无法医治的。不过你要是愿意的话,就多多带阿九玩玩,虽然他有些冷淡,但本性不坏。
煜姬:我会的,竹爷爷你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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