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还真不愧是宫中的才子呢,论起琴棋书画,比我们要好的多”。
白安平抬起头,就看到贺言走了进来。
“淑妃过奖了,淑妃可是难得来我这里呢,请坐。”
“不是我不想来,实在是贤妃才华横溢,我来这里还是怕您嫌弃呢。”
白安平很清楚贺言走进他的门,到底是为了什么,可既然对方不提,他就装不知道。
“都是一家人说什么嫌弃不嫌弃的话呢,我这正好有一点茶,听说淑妃比较喜欢茶,今日正好帮我品鉴一下。”
“贤妃深得皇上宠爱,所得之物应该都不是凡品,今日我能得到还真是我的荣幸。”
这皇宫上下谁不知道,皇帝虽然很少过来贤妃宫中,但是却一向很尊重贤妃,无论是什么好东西,都先紧着贤妃的宫中来,有的时候皇后那里没有贤妃都会有的。
“都是一些寻常之物,哪有那么多的珍品?淑妃多心了。”
贺言自幼便很喜欢茶,对于茶文化也是有一定的了解。
“淑妃出身名门大族,家中自然是少不了这些好茶的,我这里的茶叶无法上的台面,随便喝喝罢了。”
贺言看着白安平那温和的笑脸,真想上去给他两巴掌。
贺家根本就不算是什么名门望族,真正的名门望族是贤妃白家。
白安平的家族在江湖上可以说是几百年的大家族,早已经是根深蒂固,其人脉之广根本就不是常人能够想象的。
贺知明被罢官之后,贺家就要全族都回到老家,如果这件事情放到白家的身上,根本就不算什么。
“我算是什么名门大族,我父亲现在已经被罢官免职了,而且被皇上严令日后不得进京,贺家可能从此也就衰败了。”
白安平微笑却没有说话,一个家族只有一个人为官,如果这个人出了什么事,那么整个家族前途也就都没有了。
贺家在朝堂上也算是风光了将近二十年,可是整个家族也没有出来,第二个可以支撑家族的人。
贺家的人丁并不单薄,就这一辈就十几个男孩儿,可是贺家根本就不注重人才的培养,导致这一辈没有一个出息的。
现在贺知明倒台,整个贺家都会跟着遭殃,其实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作为名门望族的白安平深知后辈培养重要性,也知道贺家能走今天这个地步,完全是因为后辈的问题,若是将所有的问题都归咎于贺知明身上,很明显这就不是正确的。
白安平知道问题所在,但他却没有办法说出来,毕竟这是人家的事情,又从自己没有任何的关系,白安平本来就不是一个多管闲事的人。
贺岩见白安平,只是微笑的看着她,而且不说话,贺言心里面就非常的不舒服。
“父亲这件事,说到底都是我们的错,父亲最后还是被我们连累了。”
“我整日最喜欢的便是画画,我有精力都用来研究诗词歌赋,对于朝堂上的事情,我并不是很在意,所以这件事情我也不是很了解,对于贺大人的遭遇,我还是很同情的。”
白安平说着场面上的客套话,滴水不漏,对于贺知明的事情,更是三缄其口,最后居然来了一个不知道。
“贤妃是这宫里面活的最明白的人,也是活的最安逸的,一般来说喜欢说话之人心性都是非常的恬淡的,活成贤妃这个样子,还真是可遇而不可求呢。”
“想活成我这个样子,也是很容易的,只要不去过问世事,而且不去管闲事,儿孙自有儿孙的福,我们又何必去多管呢,他们想怎样发展,想走什么样的路,那是他们自己的事情。”
贺言已经在心里开始骂街了,白安平确实是没管什么闲事,但是女儿的事儿她可没少管,白家早已经成为安襄的有力后盾。
这一次庆安帮的事情,很有可能也有白家的手笔,现在的江湖上,说是白家天下恐怕也不为过。
如果照这样情况看来,贺家同白家还真的是没有办法相比呢,也难怪眼前的白安平眼中有一种轻视的意思存在。
“我就是那闲不住的人,天赋这个东西实在是无法相比的,安南的天赋比较安襄差的可不是一点半点呢。”
“淑妃严重了,都是皇上的孩子,能差多少呢?只不过是安南的年龄比较小一些,所以做起事情来很可能会冲动莽撞,日后再大一些肯定会好多了的。”
“这次若不是这个孩子做事不过脑子,家父又怎么可能受到连累?”
白安平端起了手边上的茶盏,轻轻的抿了一口茶,根本就不去接贺言的话茬。
贺言本来以为白安平会说些什么,结果人家还是一句话都没有,这就已经令贺言非常的生气了。
可他就算再生气,也不敢在白安平这里造次,就连皇帝来他这里也是要轻声细语的。
“其实我今天来到贤妃宫中是有事相求的。”
贺言总觉得,如果这样一直说下去,恐怕不会得到任何的结果,白安平就是装糊涂那又能怎么样呢?
贺言选择了还是直接说出来,就这样绕弯子,恐怕天黑也说不到正事儿上。
“都是一家人,什么相求不相求的,这话听起来可就有点见外了,淑妃有什么事情尽管说就是了,如果说我能办到的,一定竭尽全力。”
“既然有了贤妃这句话,那我也就放心了。”
“还不是家父的事情吗?你也知道,家父这一次被罢官免职之后,整个贺家都要返回到老家居住,而且以后我都已经没有办法见到家里人了。”
“这件事情想想心里都不舒服,可是寻根究底还是因为安南做了一些事情,才会导致家父遭受了池鱼之殃。”
白安平揣着明白装糊涂,“我一向在后宫深居简出,而且从来也不关心前朝之事,所以对这件事情了解的并不多,不过既然皇上圣旨以下能够改变的可能性应该是没有了吧?”
“虽然说家里的人离得太远,可是皇上就是这样一个人,在气头上说的话当不得真的,等到过了一段时间,若是你太想念家人,可以找皇上,皇上应该可以同意你见家人的。”
贺言早就听说过白安平有一种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现在他总算领教到了。
“岂止是我见不到家人这么简单,整个贺家都是靠着父亲之称的,父亲现在被罢官免职,整个贺家也都跟着遭殃。”
“贺家这一辈里面也没有什么出彩的,贺家从此以后也就算是衰败了,可这件事情说到底都是安南造成的,这孩子做事不长脑子,实在是没有三公主省心。”
白安平装出了一副非常迷茫的样子。
“这件事情本来就是贺大人不对,怎么会连累到安南公主身上呢?互市有走私一事应该是属于贺大人失职。”
“朝廷明令禁止朝廷官员不得进入青楼楚馆,可贺大人还是私自去了,而且还将朝政对那些青楼女子言讲,这些事情怎么会同安南有关系呢?”
到底有没有关系,难道你心里不是很清楚嘛?在这里装成一副无辜的样子,怪不得皇帝陛下这么喜欢你呢。
贺言的心里面就算是再生气,他也不敢说出来。
明明这件事情就是安襄做下的陷阱,陷害的贺知明,可现在他为了贺家前途,还不得不来求这个罪魁祸首。
“这件事情确实是父亲之错,可走私一事早已经是天长日久,后来父亲也派人去查过,万花楼的人是被人收买的。”
白安平的心里很清楚,贺言这是准备说正事儿了。
“据我们所查,这件事情的幕后很有可能就是三公主。”
若是寻常人听到这里,就算是不拍案而起,恐怕也早已经是怒发冲冠了吧。
可白安平的反应却非常的平静,还是静静的品着他手中的茶。
“今天淑妃到我的宫中来,就是想告诉我,这件事情是安襄所为吗?那么现在我已经知道了,淑妃还有什么事情吗?”
贺言仔细的看着白安平,他不知道现在的白安平到底是什么心情,从白安平的表情上,根本就看不出来喜怒。
“无论这件事情,贤妃是否知道?现在都已经知道了,我来这里的目的并不是来告诉贤妃这件事情的,而是想求贤妃,能不能在三公主那里通融一下,高抬贵手放过贺家。”
“日后只要是白家的事情,或者是贤妃的事情,那么就都是我的事情,也都是贺家的事情,贺家一定竭尽所能。”
其实说到底,白家还真的不需要贺家帮助些什么,不过,既然贺言已经求到了白安平的眼前,在皇宫中就算是不能多一个朋友,也不想多结一个敌人。
“这件事情是安襄所为,我还真的不太清楚呢,我还要问一下安襄,可现在安襄在东临,我就是想帮也帮不上什么。”
“贤妃,我相信你也应该知道,如果不是走投无路,我也不会来到你这里,整个贺家就依靠父亲了,我这也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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