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襄带着楚夜回到了东临,每天的生活安逸自在,时不时的还能带着苏月卿出去游湖。
没几天雨季就来临了,安襄也只能待在家里,不出门,看着外面的阴雨连绵,安襄有些发愁。
“每年都会有一段时间是这样子的,公主殿下忍一忍就可以了。”
苏月卿是跟着安襄时间最长的人,自然知道,安襄只要出不去门就浑身上下不自在。
苏月卿给安襄递过来了一杯热茶。
“我倒不是因为出不去,我是在想我修建的那条河堤到底能不能抵抗住这场洪水?
你看看这个雨一点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还不知道会下多久,我在离开京城的时候去过钦天监,他们也没有给我一个准信儿。
这场雨如果下上半个月还是可以的,但如果下的时间再长一些,那条河堤恐怕也是无能为力的。
到时候会出现大面积的灾民,国库现在已经空虚,如何能够赈灾呢?”
这一番话倒是令苏月卿有些震惊,他一直都认为安襄是争夺皇位的人,却没想到此人是真正将百姓放在心上的人,恐怕所有的皇子和皇女当中,也只有安襄有这个想法。
“公主殿下尽可放心,每年的这一场雨最多持续半个月,不会再久了,有一年是二十天,殿下修建的那条河堤可以说是真材实料的,抵挡住这条场洪水应该没有大的问题。”
安襄接过热水喝了一口,看着外面绵绵的小雨,也只能是叹了一口气,“但愿是如此的。”
“公主殿下如何知道国库已经空虚了。”
“我在回来之前去了一趟皇帝那里,名义上是去要自己添补在这条河堤上的钱,事实上就是想试探一下国库还有多少钱。
结果皇帝可是一个铜板都没给我,而且还给我打了一张欠条,如果不是国库空虚到一定地步,你觉得皇帝会这么做吗?”
苏月卿也没想到事情居然会是这个样子。
“看样子,皇上是将今年所有的希望,都压在了这条河堤之上。”
“所以我现在才发愁,如果这场大雨超过预计,那么就一定会冲毁河堤,恐怕国库就难以为继了,最后遭殃的还是那些老百姓,而且每当洪水过后肯定会有瘟疫的,到时候会死多少人就不知道了。”
苏月卿从书架子上面拿起了一本书,这种天气做什么都不合适。
安襄听见翻书的声音转过头来,看着安安静静坐在桌前看书的苏月卿,就好像是从水墨画中走出来的人一样。
安襄轻轻走过去。就好像是怕惊动画中人一样,安襄走到了苏月卿的身边,就这样静静的看着苏月卿的侧脸。
苏月卿在安襄转身的那一瞬间就已经发觉了,只不过他选择了继续看书,当安襄靠近他的时候他还是没有动。
就这样静静的任由安襄的打量,温润如玉的男子就这样安静的坐在那里。
安襄的手静静的抚摸上了苏月卿脸庞,苏月卿没有躲,而是抬起眼眸,安襄见苏月卿没有躲开,另外一只手也放到了苏月清的脸庞之上。
苏月卿闭上眼睛,安襄就像得到了某种暗示一样,一只手放到了苏月卿的领口之上,安襄在试探着,若是苏月卿有拒绝他自然就会停止动作。
可是苏月卿却安然的承受着这一切,安襄慢慢的解开了苏月卿的领口,又将手下滑至腰间解开腰间的丝带。
这一切的动作苏月卿都没有任何的拒绝,安襄胆子更加大了。
这样一个人放在自己的身边这么长时间了,安襄又怎么能够不动心呢?外面的天阴的很沉,连绵的小雨一点停的意思都没有,淅淅沥沥的直到了晚上。
整个公主府都亮起了灯笼,苏月卿的房间门一直都没有打开,下人们自然是知道发生了什么,也没有人没有没眼色的过来敲门,哪怕是到了用晚膳的时间,也没有人过来。
楚夜在房间中待的实在是太憋闷了,这种天气又没有办法出去,哪怕是在花园中走一走都是不可能的。
他只能在府中的回廊上随便的散步,整个府邸最雅致的地方,就要算是苏月卿的院子了。
楚夜来到苏月卿院子的时候,天色刚刚有些黑下来,下人见到楚夜的到来,连忙迎了上来。
“楚公子”。
“嗯,你们家驸马呢?楚夜想着现在实在是闲极无聊,来找苏月卿聊聊天也是好的。
这个的人虽然看着虽然心机很深沉,但至少看着让人舒服,没有那么多的事儿,而且说起话来永远是温润如玉的。
闲极无聊的时候,楚夜还真愿意来找苏月卿打发时间。
“回楚公子,公主殿下正在驸马爷的房中。”
楚夜猛然抬头,看见了苏月卿的房间确实是门窗紧闭,楚夜不敢相信,似乎是心里面空了一片地方,可那到底是什么?楚夜也不明白,他只想确认一下。
“公主殿下在驸马爷的房中待了多长时间了?”
下人不禁在心中埋怨着楚夜,都已经这么说了,为什么还不明白呢?可下人嘴上却不敢说。
“回楚公子已经一天”。
楚夜长出了一口气,他不敢相信的事情最终还是发生了,可为什么自己心中会不舒服呢?楚夜也不知道。
他决定最后再试探一次,“公主殿下可还真是有闲情雅致呢。”
下人倒是没有体会出楚夜的意思,只不过是在实话实说。
“这个府上都是公主殿下的人,公主殿下想什么时候,其他人还真就没有拒绝的权利,驸马爷自然也是没有的。”
下人说的这句话不乏有炫耀的意思,其实整个公主府也都不是太平的,这里的下人都是驸马苏月卿的,他家的主子被公主殿下宠爱了,对于他们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楚夜突然间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好像在前世的时候,那些影视剧似乎就是这个样子的,如果主子得宠,下人也会跟着沾光。
楚夜好像是想明白了什么,自己的那几个下人看着自己的眼光都不太一样,难道就是因为这件事情吗?
楚夜慢慢的走回了自己的院子,似乎这一切都不重要,因为自己本来的目的就是想离开这个地方,离开皇宫。
如果安襄真的登基为帝,那么他就要进宫为妃,那种高墙深锁的日子,楚夜一天都过不了,如果是古代人还是勉强可以接受的,可他是现代人,如果要剥夺他的自由换来的是没有什么用的荣华富贵,楚夜宁可不要。
“要不要喝点水?”
安襄坐在床边上笑看着苏月卿。
苏月卿笑了笑从床上下来。
“我又不是弱女子,公主殿下无需这样照顾,若是说照顾,应该照顾公主殿下吧。”
安襄倒是没有生气。
“天色已经晚了,该是用晚膳的时候,我去看看晚膳为什么没有送过来?”
“公主殿下还是不要找理由来责罚我这院子中下人了,公主在这里门窗紧闭,您觉得有谁敢过来敲门呢?那不是找死吗?”
安襄的关注点似乎不在这里。
“你是说刚才的事情很多下人都知道了,那我觉得这件应该是个好事。”
苏月卿当然知道安襄说的是什么意思。
“难道说我真正成为公主殿下的人公主殿下就这么高兴吗?还需要其他人都知道。”
“驸马就是聪明。”
“公主殿下过奖了,其实殿下真的不需要这样,在几年前,我就已经是公主殿下的驸马,恐怕这辈子都改不了了,就算是你的那几个侧室还有出门的可能,我这一辈子是没有了,而且最后和公主殿下葬到一起的人还是我。”
“你怎么能够想到百年以后的事情?现在活的挺好的,怎么就想到葬到一起的事情了?”
“这本来就是正常的,人有生老病死,不都会有那一天吗?不会因为你不说就不到来的。”
安乡发现今天苏月卿的心情非常好,她猜测这种事情不是她自己愿意,也不是她强迫的,苏月卿自己本身也是愿意的,如果这样才是最好的。
苏月卿看了看坐在椅子上没动的安襄,转身出去了。
“你去做什么?”
“等着公主殿下去叫晚膳,今天晚上就会饿死。”
安襄这个时候才发现,她太专注于想一件事情,也太专注于苏月卿心情,所以还真就忘了晚膳这件事。
苏月卿打开门没有看见下人,又向外走了一段。
身边没有了安襄,他也有了自己的空间。
苏月卿收起了刚才的笑容,他刚才传达给公主的是一种自己愿意的心情,可事实上做这种事情,是他不愿意的。
他想要的是一心一意的人,至少对他是一心一意的,可是现在看来,似乎根本就不可能了。
安襄才是最有实力登上帝位的那个人,而如果自己还保持本心不变,那么最后自己很可能会成为淘汰的那一个。
在被圣旨赐婚三公主那一刻开始,他这一生就已经注定了,如果是公主不喜欢他,他也是没有办法的。
可是自从到东临之后,苏月卿才发现公主是因为在京城不得不那样做,既然公主对他是有意思的,又为何不成全的公主呢?
毕竟他的前程,丞相府的前程,都在安襄的身上了,太子的那个样子,根本就不是安襄对手。
哪怕是女帝的偏心,恐怕也没有什么用,苏月卿很明白这一点,所以哪怕是不愿,他也做了。
安襄在房间中拿起了苏月清的书,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情,安襄似乎有一点意犹未尽。
看着外面的天色,想着今天晚上要不要留下来?后来安襄得出了一个结论,也许今天晚上就真的该留下来,苏月卿这样的人,是真的很讨人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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