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的这一番话,将自己摘的一个干干净净,他根本就没有说自己到底是相不相信,只不过是说大理寺出的结果。
“这件事情安阳到底是不是冤枉的,我相信贤妃的心中应该是清楚的,安襄公主到底是什么样的为人我们也都是清楚的。”
“贵妃所言极是,孩子都是在我们自己身边长大的嘛,我们自己当然知道,他们是什么样的性格,可我们知道没有用,要皇上知道,要拿出确凿的证据,让其他人知道,这样才能够为安阳公主平反昭雪。”
李子宏算是看明白了,如果这样下去,根本就问不出任何东西来,贤妃根本就是一个老狐狸。
“据我所知,安襄公主喜欢上了楚家的公子,为了楚公子还特意从河堤上跑回来了一回,就是因为惦记楚公子伤势,从未听说三公主喜欢上什么人,这一次可算是知道了。”
白安平自然知道李子宏今天来的目的,既然李子宏想这样绕圈子,他也愿意奉陪到底,反正皇宫中的时间是最多的,有个人聊天也是不错的。
“安襄这个孩子也到了知道喜欢人的年纪了,从前虽然身边的人不少,可一直都没有开情窍,这一直也是我心头上的一个愁事儿,自从有了楚公子之后,安襄也知道喜欢人了。”
“可是贤妃是否知道,这位楚公子的性情可不怎么好,尤其是在品性方面是有一些问题的,如果这样的人长时间在公主的身边,对于公主来说可不是一件好事。”
白安平微微的抬起头看着李子宏。
“这位楚公子是吏部侍郎之子,听闻自小,很少出门,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且品性方面没有任何的问题。
性格也是温润谦和的,这样的孩子正好适合安襄那样闹腾的,所以安襄能够喜欢他,我一点都不感觉到意外。”
“如果说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若说是品性脾气好,驸马苏月卿岂不是更加出色,为何安襄偏偏就喜欢上了楚夜呢?贤妃应该想想这个问题。”
“人和人是不一样的,有的人就喜欢经商的,有的人就喜欢做官的,这是同每个人的脾性爱好有很大关系的。
安襄若是喜欢苏月清,恐怕早就喜欢上了吧,何必能够等到楚夜的出现呢?人和人之间是有缘分的,水到自然渠成,这种事情又怎么能够强求呢?”
贵妃在这里问了半天,却什么都没问出来,他的心里有些焦急,可是对面的贤妃却在静静地品尝茶,悠然自得。
“安襄公主喜欢楚公子本来是没有什么错的,但是据我所知,这位楚公子可不像外面传闻的那样品性优良。
听说太子殿下私自进过飞羽殿,并且楚公子收过太子殿下的好处。
如果因为这件事情在安襄公主的身边做些什么,或者说些什么,凭借安襄公主对他的喜欢,应该能达到什么目的吧?
这样子若是以后出现了什么事情,安襄公主也是要受连累的,我实在是不忍安襄再出事,所以才过来提醒贵妃的。”
贤妃在心中不经得冷笑着,最后还是贵妃忍不住了。
“这件事情可不是乱说的,太子殿下正在思过当中,怎么可能出来去飞羽殿见楚夜呢,而且还给了楚夜好处,这件事情怎么听起来这么离奇呢?”
一句话,将这件事情推了一个干干净净,白安平什么都不知道,而且还能反扣给贵妃一个栽赃陷害的罪名。
栽赃的还是太子殿下,贵妃现在无论如何都不相信贤妃是一个与世无争的人了,至少这个人的心机城府,绝对不在自己之下。
“这种事情我当然是没有乱说的,我自然是有证据的,只不过我觉得如果楚夜真的在安襄公主身边为太子殿下做事,到时候安襄可就会受到直接的连累,我只不过不想皇后太过得意罢了。”
“这件事情贵妃还是不要再乱说的好,在我这里说说也就算了,如果被外人听去了,恐怕会惹出很大的乱子,太子殿下无论做错了什么事情,都是皇上认可的皇位继承人。”
贵妃都快被贤妃活活气死了,白安平话里话外就是不跟他谈太子给了楚夜好处这件事情。
“我们在这里说的话外人又怎么能知道呢?我只是来提醒你而已,如果安襄真的被楚夜蛊惑做下了一些不可挽回的事情,到时候安襄公主岂不是也要像安阳一样吗?
安阳本来就是被人冤枉的,下一个很可能就是安襄公主了,贤妃还是要早做准备为好,毕竟现在安襄公主正在修建河堤,这种事情想动些手脚简直太简单了,尤其身边还有一个太子的奸细楚夜。”
“多谢贵妃的提醒,我觉得还是不需要了,就算是太子想做什么也是有目的的。
安襄这一辈子最大的愿望同我是一样的,只想过逍遥快活的生活,对于那个位置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想法,若是安襄有那个意思,又何必早早的出去呢?
只要出了京城,就永远地告别了那个位置,这一点是谁都清楚的,我们又不想同太子争些什么。太子陷害我们有什么用呢?
所以我觉得这样做似乎是有些多余,我是实话实说,还望贵妃不要在意。”
这一番话明晃晃了就在说贵妃杞人忧天,而且将贤妃宅的更是干净,还有了污蔑太子殿下的意思,贤妃根本就不相信太子会在楚夜那里做些什么,因为安襄根本就不想争那个位置。
贵妃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问出来,气呼呼的离开了贤妃的寝殿,贤妃在贵妃走了之后,又继续的画起了自己的山水画,根本就没有将贵妃的试探放在眼里。
很快这件事情就传进了楚夜所居住的飞羽殿,得知这件事情的时候,楚夜正在吃着皇宫中精致的燕窝。
过来给他传递消息的人,是皇宫中一个非常不起眼的小太监,好像是打扫宫廷院路的那一种。
不得不佩服安襄在皇宫中安插人的手段,挑选的人都是最不起眼的,但是却可以在皇宫中到处走动的人。
太子私自进入他这里的事情,本来就是隐秘的,知道的人也不多,就连皇帝都不知道这件事情,安阳却能知道,看样子这个地方也不是很隐秘。
安阳再进了皇家别院之后,根本就不可能坐下来静心读书思过,她现在最想的事情就是如何联系上安襄,她想知道这件事情到底同安襄有没有关系?
安襄修建河堤的事情进行的异常顺利,加上安襄拿到了楚夜手中的那些银两,又找了更多的人进行修建,工期整整缩短了一半。
哪怕是经过太子和安阳的耽误,还有拆除河堤的时间,安襄也顺利的在雨季到来之前,将整条河堤修建完毕。
女帝的心里非常清楚,她给的那些钱根本就不够,可是安襄还是提前完成了。
“朕就知道,只要是你想做的事情,就没有做不到的,这件事情能够如此出色的完成,还真就是你的功劳。”
女帝若是不掺杂任何的其他原因。作为一个母亲来讲,她还是最喜欢这个安襄的,这个女儿一向都是最聪明的,无论做什么事情,也都是做的最好的。
“母亲大人过奖了,这一次你的女儿可谓是倾家荡产了,为了抢工期,又找了更多的人修建河堤,可那些人都是需要花钱的,母亲到底给了多少钱,母亲心里应该清楚。”
女帝的心里当然是清楚的,安襄在修建河堤的整个过程当中,女帝都派人监视着,就怕这条河堤再出什么问题,安襄则直接就在河堤上吃住,全程都没有回到自己的住处,可见这个孩子还是很在乎这条河堤的。
“这一次我知道你花费了很大的精力,而且也花费了很多的钱财,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国库是真的空虚的,又被安阳这么一折腾,想修建起这条河堤来,确实是很困难的一件事情。”
“您才是皇帝,我只是一个外放的公主而已,修建河堤本来是您的事情,而且将国库折腾空虚的人是安阳,同我有什么关系呢?
您将这样一个烂摊子扔给我,然后由我来去填补那么大的漏洞,您可知道现在的安襄公主府都要去要饭了。
我去要饭倒是没什么,我府上那几个公子可都是您赐婚的,如果我带着他们去要饭,只要您老人家不嫌丢人,我也能做的出来。
这事儿您还是看着办吧,也不求您老人家把钱全部都给我,至少您总要让我这个安襄公主府能够维持下去吧,堂堂公主去要饭,您老人家好好想想吧。”
女帝刚刚还想夸赞安襄公主几句,这一功夫眼前的这个女儿无赖又上来了。
“你这孩子算是在威胁朕吗?如果真让你去要饭,你难道还真能去不成?再说了,你的安襄公主府真的到了要饭的地步吗?”
安襄瞪大了眼睛看着女帝,“母亲大人是认为我做不出来吗?如果您真的这样认为,那么您可真是小看我了。
虽然我不能让我府上那些人出去丢人现眼,但是我还是可以的,您信不信,我只要从您的这个皇宫出去,就换件衣服要饭去,我就站在京城街头要饭,我要看看有多少人是不认识我的。”
女帝不想接着这个话茬继续聊下去了,她看着安襄眼神就知道,安襄绝对不是威胁她,这个孩子从小就混蛋惯了,做什么事情都是这样的,她可从来不在乎面子不面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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