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安平一向性情随和,说话也好听。
“臣妾也只能是尽力,皇上也该知道,这孩子认准的事情很难改变,况且,还有太子和二公主在先。”
有贤妃的劝说安襄就一定会听的,这个女帝还是知道的。
“安襄今天就想过来了,朕将她拦了下来,今天晚上这孩子还会过来,你好好劝劝这孩子。”
“臣妾尽力就是。”
安襄下午就在皇宫中,她想见贤妃皇帝不准,她就猜到了皇帝想做什么,不过,她倒是不在意。
女帝过来飞羽殿的时候安襄正在睡觉,所有宫人都在外面守候。
女帝推开房门,安襄睡的正香,毕竟是自己生下的孩子,女帝也是喜欢的。
皇帝慢慢的走到安襄的床前,看到安襄的睡姿,这孩子还是这个样子,睡都没有个睡觉的样子。
女帝将被子给安襄盖好,这孩子从小睡觉就不爱盖被子。
安襄被惊醒,睁眼就看见了女帝,嘴里还念叨着,“看错了,肯定 是看错了,接着睡。”
说完,翻身接着睡觉去了,女帝看到这副没心没肺的样子不禁一笑,皇家像这样子的活的才开心。
安襄突然间坐了起来,吓了皇帝一跳,“你这孩子,睡蒙了。”
“还真是您老人家啊,我没做梦,您老人家有事儿吗,刚才不是都说完了吗,我不去,修什么河堤,不吉利。”
女帝笑着回答,“不去就不去,我来想告诉你,你的父亲听说你回来了,想见你。”
安襄一点都没有看到女帝的紧张,从床上慢腾腾的下来,“母亲大人您可别哄我了,是父亲想见,还是您让父亲想见的,您心里最清楚。”
女帝就喜欢安襄的这份聪明,只可惜这份聪明从来都不用到正地方,若是肯辅助太子,太子又岂能成今天这个样子。
“你这孩子,你的父亲想你有什么不对吗,你还说朕哄你。”
“娘您可别这么说,父亲想我没有错,要不这样,反正你有很多男人,也不缺我爹一个,就将我爹给我得了。”
女帝没想到女儿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你想做什么,给你?”
“是啊,我爹就给我吧,我带到东临去,那里的空气 很好,也很温暖,而且风景不错。”
女帝被气的苦笑不得,“安襄,朕还没死呢,你就想将你爹带走了,带去封地怎么也要等到当了太妃吧。”
安襄穿上衣服,“规矩是死的,人的活的,怎么就不行了,规矩都是您老人家定的,您就给我,其他人又敢说什么。”
女帝每次跟这个女儿说话都能被气半死,但她还想同安襄说话。
“你这是穿衣服去哪里。”
“您老人家刚才不是说我爹想我了吗,管他真想假想呢,我都要去看看,我想我爹了。”
“朕还在这里呢,你就准备走,不合适吧。”
“那么,敢问娘您还有事吗?”
女帝被问了一个语塞,她还真没什么事情,就是单纯想过来看看这个孩子。
这五个孩子当中只有安襄最为省心,也最为聪明,女帝也是最为喜欢的,若不是女儿,安襄是最适合做太子的。
“我没事,就是来看看你,你若是想去见你父亲,我同你一起去。”
安襄回头看了看女帝,“您和我一起去,您刚才不是去了吗,您还没说完吗?”
女帝惊讶看着安襄,“你怎么知道我去了。”
“您今天上午不让我见,下午就让见了,难道不是因为您已经准备好了吗?”
女帝被说的无言以对。
结果是女帝回了御书房,安襄去了贤妃宫中,敢这么对女帝的也就只有安襄了。
“你这孩子可够大胆的,居然将你的母亲赶回御书房了。”
贤妃为女儿拿过来安襄最爱的糕点。
“都对他非常敬畏,那是因为他们都想要皇帝的那张椅子,我又不想要,有什么可怕的。”
“可你要讲规矩啊,这也太没有规矩了。”
“父妃,规矩是给遵守的人定制的,我又没有规矩,还是拉倒吧,我就是难得回来一次,来看看父妃。”
安襄说的很是随意,眼睛还很随意的看着门外。
白安平自然也注意到了,“我很好,你不必惦记,只是你这次怎么还突然回来了呢。”
“我也没想回来,东临那个地方非常的好,还不是因为我的母皇大人,居然派人将我绑架回来。”
安襄吃着糕点一脸的不高兴,“父妃,要不你跟我去东临吧,那个地方风景特别的好,总比你在皇宫里面强,反正母皇对你也不好,一年到你这里也来不了几次,跟我去那养老,那个地方好玩儿的东西特别多。”
“你这孩子,一天到晚的胡说八道,你的母皇还在世呢,我怎么能够离开皇宫,我听说你的母皇让你去修建河堤,可是你不肯,为什么?”
安襄放下糕点轻哼一声,“我今天上午回来的时候就说过来见父亲,可是母皇就不准,还让我去飞宇殿休息,结果她先跑到这里来告状,这也是一个皇帝干的事儿。”
“皇上是你的母亲,更是一国之君,你怎么说起话来如此的没有规矩?什么叫做告状?你先告诉我,为何不去修建河堤?”
“只要一谈起规矩,我就浑身上下都不舒服,那玩意儿是死的,人是活的,难道说人要被那些规矩困死不成吗?江湖上的人活的多自在,可是父妃您看看您,现在活的我都看着你累。”
“不要给我顾左右而言他,我现在没有跟你谈规矩的问题,我再问你一遍,为何拒绝修建河堤?那本来是利国利民的好事,为何不做?”
“父妃,这件事情本来就应该是太子的,可最后却落到了二姐的头上。现在可好了,太子被关进了东宫,二姐呢也被关了起来。
我先不管他是怎么落到我头上的,反正这件事情怎么看都不吉利,我这个人最怕麻烦,还是李总事儿远点儿吧。
再说了,我也不懂得这些东西,你让我怎么修?我去修建一个鱼塘都不会,你让我去修建一条大堤,还是饶了我吧。”
白安平微笑看着自己的女儿,“你就直接说你怕麻烦不就行了,你这孩子从小就是这个样子,能躲则躲,能懒则懒,什么事情是你又不会的,还不都是一点就通,全看你愿不愿意做。”
“父亲大人,你可是我亲爹呀,你可不能这么害我,母皇他有那么多的孩子,如果说他害我,完全是有可能的,可是您就我这一个女儿,你可要想好了,如果因为这件事情,我真的折了进去,到时候您可没有女儿了。”
白安平感觉有些哭笑不得,“我只不过是让你去修建河堤,怎么是害你呢,再说,那也是你母皇的圣旨,难道你还真想抗旨不遵不成?
就算你真的不会下面有会的工匠呢,也不是要求你去修河堤,你只是去负责这件事情而已。”
安襄似笑非笑的看着白安平,“说着说着就说漏了吧,也只不过是想找一个负责的人而已,如果出现了问题,都会去找这个负责人,我去当那个冤大头?你可真是我亲爹。”
白安平站起身来走到书桌前,在纸上写的两个字,“是,否。”
在他们的房间外面,有人在偷听,那是皇帝的人,白安平也只能将字写在纸上去问自己女儿真实的心意。
安襄将手放在了是的上面,也就是说,安襄是想接这个事情的,白安平心里面也就有了一个底。
“修建一条河堤而已,没有那么严重,怎么就能成为冤大头呢?你这孩子,堂堂的公主殿下,说话口无遮拦,无论什么难听的话都能说出来。”
哪怕是安襄想去修这条河堤,她也要做出这个样子。
“这件事儿从头至尾就不吉利,否则怎么能够栽进去一个皇子,一个皇女呢?不吉利的事情我是不想接的,您还是请母皇大人另请高明吧,再说了,那不还有两个皇子呢吗?”
“不要去管其他人,今天这件事情你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不要去管别人是怎么栽进去的,只要你堂堂正正去做事,不在这其中动什么手脚,做什么小动作,那么就一定不会有任何的问题。”
安襄听完这句话之后来了精神,“听父亲大人这意思啊,太子和公主之所以能够栽进去,就是因为他们做了一些什么事情,他们做什么了,你给我讲讲呗。”
“这些事情不是你应该管的,做好自己事情就可以了,只要你在修建河堤的时候,将国库所有的银两都用在利国利民之上,就一定不会出现任何的问题。”
安襄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您要是这么说我就懂了,他们两个人贪污了,母皇也是,早告诉我不就完了吗?还藏着掖着的。
我就说,母亲那个人偏心眼儿,他们两个人犯了错,她根本就不告诉我,还帮着他们掩饰,就凭着那两个人的性格,贪污是很正常的事情。”
安襄又重新的拿起了一块儿糕点吃了起来,语气中满满的幸灾乐祸。
白安平实在是不知道对自己这个女儿说些什么好,就算是演戏给外面的那个人看,也没有必要将戏演的这么真吧。
白安平一度怀疑,安襄的心里就是这么想的,这两个人只要出点儿什么事情,安襄还是非常高兴的。
白安平在女儿的耳边低语,“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件事情?”安襄轻微点头,白安平心里面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利国利民的事情,还是要去做的,那些钱都是国库的,如果现在不修建起一条能够防洪的大堤,到时候洪水袭来,两岸的土地,全部都会被淹没的,遭殃的不只是两岸农民,还有全国的老百姓,那些土地可是全国粮食的主要来源。”
安襄将一盘子糕点都吃了进去,“我可是皇帝陛下,亲生的女儿,无论是哪块儿遭殃,都轮不到我遭殃吧,所以无论是淹了什么地方,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母亲大人不能饿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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