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本以为是囊中之物的事情突然变成了安阳的,自然心有不甘,可他也没有办法,他无法改变皇帝的决定。
太子在东宫心情不好的喝闷酒,太子的幕僚江痕走上前来。
“殿下喝酒有什么用,既然皇上给了安阳公主,我们拿过来就是了。”
“拿,怎么拿,圣旨已下,绝无更改的道理。”
“殿下,不必更改圣旨,反正您只要钱,至于这件事情谁做不重要,我们将钱拿来就好,到时还可以将罪名推给安阳公主。”
太子放下酒壶,“你是说将她手上的钱弄过来,然后她没钱修建,到时候母亲就会治罪于她。”
“殿下聪颖,就看在安阳公主那里有没有太子的人了。”
“当然有,本宫在安阳那里的人她都没想到,就这么办。”
安阳为了将差事办好,拿到户部出的银子之后就上路去办了,大肆采买材料,征集当地百姓修建。
经过连续七天的忙碌,材料和人员基本都已经到位了,安阳是实打实的在修建河堤,这几天也实在是有些累了。
月上中天之时,安阳早早的歇下了,安阳所居住的当地府衙也是一片安静。
府衙后院的一处小院中,漆黑的房间中有两个人在窃窃私语。
“这是银两的所在地,今晚的公主以及所有侍卫都会睡的很香,并且短时间内不会醒来,速度要快。”
“好,放心吧,太子一定会好好赏你的。”
当太阳从东方升起的时候,安阳是被一阵敲门声惊醒的,她从未睡过如此的沉,可能是昨夜太累了吧。
安阳的侍卫首领孟方“殿下,您开门,殿下,出大事了,殿下。”
安阳外衣都没来得及穿就下了床,头还感觉有些晕晕的,安阳将门打开,“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殿下,昨夜我们的人都遭了算计,全部都被迷晕了,银子丢了一大半,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你说什么,银子失窃,怎么会这样呢,谁这么大胆,连国库的银子都敢动。”
“殿下,先不要管谁了,现在最该做的是想想对策,这银子短时间内的找不回来的。”
安阳颓然的坐在了椅子上,她现在也不知道该如何做了,如果是安襄在就好了,她的主意一向最多。
可是现在安襄不在还是自己解决吧。
“孟方,还剩多少银两?”
“殿下,还剩下三分之一。”
“如果用这些钱去修剪堤坝会如何?”
孟方一惊,“殿下,先不说这是欺君,这样的堤坝也没什么用,浪费了这三分之一不说,修剪起来的堤坝根本无法阻挡洪水。”
安阳又何曾不知,“可现在除了这一条路还有路可走吗,到底是谁如此可恨,这是想送我上路啊。”
“殿下,这已经显而易见了,除了太子还能有谁?”
安阳一拳狠狠的打在了桌子上,“安承昭,你给本宫等着,本宫不会放过你的。”
“殿下,那都是日后的事情了,现在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先将堤坝修建起来,然后到时候就说洪水太过猛烈,反正也不是所有堤坝都可以阻挡洪水的。”
安襄这一阵子过的很是舒服,当她听说安阳的工程在继续的时候还是叹了口气,她的这个二姐最终没有将百姓放在心上。
安襄看着荷塘中的荷花,“楚夜,我知道二姐那个人心狠手辣,却没想到,她真的能将千万百姓都置之不顾。”
楚夜坐在安襄的旁边,“殿下,天下众生唯利而已。”
“可是自己的利却用其他人的生命做为代价,还是很多人的性命,这样的利她用的安心吗?”
“只要得到,安心那个东西真的没有那么重要。”
安襄看着楚夜,“据我所知,吏部尚书的家很和谐,是朝中难得的太平之家,因为尚书不娶妾,所以没有了诸多的烦心事儿。”
“我知道殿下的意思,我的心思不是从家中学习的,这是天分,殿下信不信不重要,可有些人天生就适合勾心斗角,不是吗?”
安襄对于楚夜的话还真是不信,这些东西是要长期历练的,哪有天分一说,就像是自己,当年不也是被太子逼出来的吗。
但是安襄不打算接着问,谁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有很多的事情都是不可告人的,谁知道吏部尚书府的真实样子呢。
楚夜大概能猜出安襄的想法,可他不想去管,他的事情只要他不说,旁人无论如何猜测都没什么用处。
安襄也不打算问了,反正也问不出什么。
“下一步殿下应该让朝廷上的人将这件事情告诉皇上,可这样会暴露这个人,太子和安阳都会查这个人的背景。”
“我想过,我会派人在皇帝的桌子上放点东西的,皇帝一向都重视民生,所以,她会在意的。”
“可殿下,这会令皇上感到危险,居然有人可以随意进出御书房,而且没有任何动静,你的人如果日后再想进入可就难了。”
这倒不必担心,我的人想什么时候去就什么时候去,皇帝的人根本就拦不住。
楚夜现在才感觉到安襄的势力强大,居然不怕。
“楚夜,做好你自己的事情,不要去想那些没有用的,到时,本宫自会放你一条生路。”
面对安襄的警告,楚夜没什么感觉,他反正到时能离开就行,其他的对于他来说不重要。
御书房
女帝扶额坐在龙椅上,手上拿着一封不知从从何而来的信。
“皇上,属下已经在宫中调查了,可能查到的可能性不大”,皇帝的暗卫秦风如实禀报。
“朕知道,不要再查了,若是被有心人知道还不知道会惹出多少是非。”
“皇上,对于信上所言的安阳公主一事,皇上认为有几分可信呢?”
“此人是想揭发这件事,但是不想得罪安阳,罢了,去派人彻查此事,还有去查到底是谁动了这笔银两,悄悄的查,一定要快。”
秦风退了下去,女帝拿起笔开始批阅今天的奏折,是谁会对那笔银两感兴趣并且有这个实力,答案已经不言而喻,女帝只是想确定一下而已。
她不相信自己的儿子会如此丧心病狂,就连修建河堤的银子都动。
秦风派下去的人都是暗卫中的精英,调查事情非常的快。
女帝最终确定了自己的猜测,就是太子,而且,安阳还想将错就错的继续修建堤坝。
女帝来到了中宫,莫天睿尽心的服侍着,自从上次不欢而散之后,皇帝一直就未再踏进中宫的大门。
“皇上,您最近有些太累了,还是好好歇一歇吧。”
女帝将一封信扔到了桌子上,“看看太子做的好事,你认为朕该如何处置太子。”
莫天睿不明所以,将信拿起来读完脸色大变,“皇上,这封信到底出自何处,这是冤枉太子,皇上,太子什么品性您还不知道吗?”
“就因为知道所以朕才不信,可是朕已经查过了,就是太子所为,皇后,你教的好太子。”
莫天睿立刻就跪在了地上,“皇上,这件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太子一定是被人陷害的,皇上明察。”
“朕就是不相信才去查的,结果就是他做的,你现在告诉朕,朕该如何处置太子。”
“皇上,这怎么可能呢?”
“莫天睿,你心里清楚的很,既然你不说,那么,朕就处置了。”
“皇上,太子是你的亲生儿子,就算是一时犯下了什么错误,也请皇上给他改正的机会。”
“朕给他这个机会,他只要将银两都交出来,朕就不追究了,闭门思过即可,若是执迷不悟,那就去封地吧。”
女帝说完就离开了,皇帝的意思是想将这件事情在内部解决了,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样最好,可以保住太子之位。
莫天睿连忙就起身去了东宫,将那封女帝留下的信送去了东宫。
“你这孩子,怎么能做这种事呢,皇上一向重视民生,你这不是在找死吗?”
太子没想到这件事会被女帝知道,他看着那封信,“这是谁做的,他到底想做什么?”
“这还不明显吗,这个人是想扳倒你这个太子,可他根本就没想到皇上会私下处理这件事情。”
“父亲,依你看这个人会是谁呢?”
“伤人一千自损八百,这种缺心眼的事儿也就安阳干的出来了,若是安襄在,她绝对做不出来。”
“父亲,可这样做对安阳没有任何的好处,她没钱修建堤坝,到时候要怎么办?”
莫天睿突然想起来了什么,“当初你是怎么想到去动安阳的,谁告诉你的。”
“是一个幕僚,叫做江痕,他在东宫已经很久了。”
“将这个人叫来,本宫要见见。”
太子派人去叫江痕,他自己还在看着这封信生气,“若真是安阳做的,那她可真是不聪明,为了将我拉下水,都将自己搭上了。”
莫天睿冷哼一声,“你以为她有多聪明吗,平日里倚仗的还不是安襄,现在,安襄不在了,蠢事儿都让她做了。”
“启禀皇后,太子殿下,江痕不在房中,派人也没有找到,房间中的东西都在。”
安承昭气的将杯子摔在了地上,“真没想到,他居然是安阳的人。”
“行了,现在生气也无济于事,皇上说是将钱交出来就完事了,到时闭门思过些时日就可以了。”
太子实在是不甘心,可他现在也没有其他的办法,“父亲,这件事情我不会善罢甘休的。”
莫天睿静静的看着太子,不说太子不会放过,他也不会放过的。
公主她不想做摄政王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