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朝安襄破天荒的上朝了,女帝坐在高高的龙椅上问道:“咱们的三公主今天怎么上朝了,终于知道为朕分忧了”。
安襄从队列中站了出来,女帝分明看到了安襄的不耐烦,因为安襄的位置正是在朝臣第一位,太子在女帝旁边,下面便是两位公主。
只见安襄公主殿下晃晃荡荡的就站了出来,这满朝文武都看到了公主殿下的姿势,“回皇上,今天儿臣上朝是来请皇上准奏,儿臣要去江南颐养天年,还望母皇恩准”,说完就跪在了地上。
女帝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的有点措手不及,安阳没想到安襄还真敢说,女帝缓了缓道:“你这孩子,朕还没颐养天年呢,你这才多大,你就想养老了,还找好地儿了”。
“回皇上,儿臣认为老与不老不在年龄,在心,儿臣的心已经了老了,皇上的心呢还年轻,十八岁的心,这个儿臣无法可比。”
“儿臣昨天出宫以后碰到个算命的,他说儿臣命中缺水,必须要找一个水草丰美的地方,才可以长命百岁。”
“这京城除了那条护城河还是先帝挖出来的,其他地方就没水了,所以,儿臣决定去江南,儿臣已经买好了房子,就在水上,还望皇上恩准。”
女帝知道这是昨天的事情将她惹急了,也是,这个孩子一向胆子小,怎么想到那么个主意试探她,现在可好,跑出京了。
“你可知道出京开府意味着什么”?
“回皇上,儿臣知道,这同儿臣没什么关系,儿臣就想好好活着,逍遥自在,想睡就睡,想起就起,想吃什么吃什么,儿臣若还是您亲生的,您就多给儿臣点钱儿,儿臣省的到时候手头紧。”
女帝心中明白这个女儿还真是想走,看来当初还疑心她想夺太子之位是错的,可是刚才好像听到了什么亲生的,“安襄,你刚才说什么,什么叫若你还是亲生的,你这话什么意思?”
“回皇上,什么意思皇上心里清楚,您若是想让儿臣说出来,儿臣无所谓,反正跟儿臣也没关系,至于儿臣是不是,您心里最清楚,无论是不是,您就当不是吧。”
安襄顿了顿继续说道:“将儿臣打发出京,眼不见心不烦,儿臣从昨晚就开始让府中人收拾东西了,今天准备将能卖的都卖了,后天楚夜过来,儿臣就走。”
看着一脸无所谓样子的安襄,女帝被气了一个半死,随手将安襄的奏折扔了下去道:“胡闹”,说完就起身离开了。
这个早朝就这样结束了,众臣全部退下了,安襄站在队伍的后方往外走,安阳追了上来道:“小妹,你还真想去江南啊”。
安襄边走边说:“咱们的关系可不好,你这样让人看见了可不得了”。
安阳道:“咱俩关系不好我也可以慰问一下吧”,安阳正要还说点什么就看到一个内侍过来:“参见二公主,三公主,皇上请三公主去御书房”。
安襄无所谓的说道:“刚才谢谢二姐的关心,我去哪儿用不着二姐操心,以后少来我府上就是了,我一次都不想看见你,希望二姐自重”,说完就跟着内侍去见皇帝,安阳无奈只得离去,
御书房
“安襄,朕知道昨日之事你生气,可你也不能在朝上如此胡闹啊,这是早朝,你这样做可有些过分啊”。
安襄将手揣到袖子里不说话,眼睛盯着地面,“安襄,你可知道为何给你起名襄,就是希望你能襄助太子,可你现在居然要离开,你这也太不懂事了”。
安襄心中冷笑:“自己从出生就被注定了要襄助太子,可那个太子根本就没将自己放到眼里,母亲还真是偏心呢,凭什么我就要辅助别人”。
女帝见安襄就是不说话也有点生气,但是她现在还不能发火,她深知这孩子的脾性,不愿意做的事情谁说都不行。
“安襄,你也该知道你的责任,你现在多学点东西,等太子登基为帝你就可以是皇帝的肱股之臣,你哥哥他还能亏待你吗”?
安襄心下一片冰寒,自己到底什么地方让母亲就认为要给其他人做辅助,凭什么,就因为太子是长子,还是因为他是儿子,无才无德还要逼着自己辅助,还真是好母亲呢。
“母皇,儿臣就等着楚夜过府了,他只要过府儿臣就走,反正这京城是待不了了”。
女帝十分生气,“你告诉朕你到底是因为什么就待不了了,朕怀胎十月将你生下,现在你说走就要走,你总要给朕一个理由吧。”
安襄看了一眼女帝道:“母皇若要答案,那好,母皇明知道御前侍卫统领是一个送死的活儿,您还让儿臣去做,还给未来皇帝做肱股之臣,儿臣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都两说。”
“还有,苏月卿的事情儿臣是没法儿在京城待了,丢人,昨个儿,母皇应该知道吧,儿臣前脚进宫,二姐后脚就进门。”
“等儿臣回去的时候二姐居然从苏月卿的院子中出来的,府上的下人都见怪不怪了,儿臣昨日已经同二姐闹翻了,儿臣必须走,一刻都不想等的走。”
安襄表面上一直装作同安阳公主不合,昨日安阳进她的府邸,女帝肯定会知道。
女帝当初不想安阳同丞相府联姻,将苏月卿送入了安襄府上,却从没有想过,利用这个事情反而可以让安阳和安襄光明正大的来往。
安襄有的时候就在想,母皇将丞相长女给太子为太子妃,却不肯将丞相次子给安阳为驸马。
以前安阳来府上找自己商量事情还是偷着来,现在好了,可以光天化日的来了,这算不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女帝见安襄去意已决,无奈的道:“安襄,你真舍得母皇,舍得你的父亲”。
“母皇,您可别用父亲来说事儿,父亲又不老,还轮不到儿臣孝顺,等到太子登基,那个时候父亲就是太妃,那么按照规矩儿臣是可以将父亲接到封地的,父亲比母皇年龄小,没问题。”
女帝差点没被安襄气死,“你这孩子什么都说,朕还在呢,你这就太妃了,太傅是怎么教的你”?
安襄道:“这您得去问太傅那个老头,儿臣不知,儿臣先告退了,府里正在变卖东西,儿臣怕那些下人骗儿臣,母皇息怒,龙体万安,万岁万岁万万岁”,说完,还没等女帝说话人就出了御书房了。
女帝看着安襄离去算是彻底放心了,她一直就怕安襄有夺位之心,自小便有意无意的打压她,甚至于她现在这种顽劣的性子也是自己放纵的结果。
不是自己不知道安襄更有天赋,可是自己始终认为皇帝还是男人做的好,当年若不是自己兄弟夺位太过激烈,导致最后皇室无男人,又何至于让她一个女子登上帝位。
这些年内忧外患已经使自己筋疲力尽,还要负担生儿育女的责任,所以,得出的结论是女子不适合为帝。
吏部侍郎府
楚夜看着水盆中的自己,用了两天的时间接受了自己这个新的身份,吏部尚书府的二公子,他努力的适应着自己这个新的身体,适应这周遭的环境。
楚夜看着自己这身衣服,想到两天前还是二十一世纪的职场精英,如果没有这场意外,第二天就会升职为公司副总裁,那个位置一直是自己打拼的目标,眼看就要实现了。
结果,回家的路上下起了大雨,就因为嘚瑟过头喝酒太多了居然将车开到野外,酒精作用下竟找死的打开了车门走了出去。
可能老天爷都看不惯自己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样子,一气之下,赏赐给自己一个雷,醒来就在这个地方了。
用了两天时间搞清楚了自己身在何方,更加知道了自己居然是这天启三皇女的订了亲的男人,还是一个妾。
从这个原主的记忆中得知,这楚夜就是不想去做妾才在那个夜晚自杀的,结果他自由了,自己却被困在这个身体里。
不过,好在这个楚夜的记忆还在,否则,自己早晚露馅儿,让人弄死。
“公子,老爷夫人来了”,楚夜检查了一下自己的仪容,没有任何不对的地方,将门打开。
这个身体的爹娘就进来了,两位长辈坐在上方,楚夜跪下行礼:“儿子见过父亲,母亲”,楚夫人连忙上前将楚夜扶起:“你这身子还没好,不必如此了”。
“母亲,礼不可废,再说已经两天了,儿子也好多了,母亲费心了”,楚夫人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楚尚书道:“这也没有外人,你身子也不好,就坐吧,没有那么多的虚礼”。
楚夜方才坐下,“我知道你不愿意,可是这能有什么办法,这桩婚事是皇帝赏赐的,目的就是联姻,安襄公主是皇帝留给太子的人,将你许给安襄公主就是想将我吏部绑在太子这条船上”。
说到底自己就是一个工具,一个政治的牺牲品,还是一个妾室。
楚夜站起来:“父亲放心,这一次的事情是儿子不懂事,给父亲添麻烦了,儿子知道错了,以后做事定会为府里考虑,不会再如此任性妄为”。
楚夫人无奈的叹了口气:“你知道就好了,若你真的有事整个尚书府都要跟着遭殃,我们也实在是没办法了”。
楚夜看得出这个夫人是真心疼爱这个儿子的,记忆当中楚家虽然规矩多,但是尚书和夫人却是很好的,两人琴瑟和鸣,多年来楚尚书唯有夫人一人。
两人共生育子女六人,长子已经成婚,这联姻的差事就落到了排行第二的楚夜身上。
“母亲不必忧心,儿子入公主府后定会尽心服侍公主殿下,不会再让父母操心了”,楚夫人看着懂事的儿子落下了泪水。
尚书哽咽着:“后天就是你过门的日子,公主府已经将你的衣服送来了,今天早朝的时候三公主上折子请求外放,而且去意坚定,将皇帝气的直接就退了朝。”
“我下朝的时候特意去公主府转了圈,府门前很多车正在向外面拉东西,听说是拉出去变卖的,三公主现在就等着你过门了,你进门她便离开。”
楚夫人哭的更厉害了,“公主这一走要去多久也不知道,何时还能在见到夜儿啊”,楚尚书没有说话。
楚夜只能安慰着:“父亲母亲安心即可,夜儿过府尽心侍奉公主,若讨得公主欢心,公子定会准夜儿回家探望双亲的”。
看着懂事的儿子楚夫人哭的更厉害了,自己在手心中疼宠的儿子现在竟要去侍奉别人,怎能不让夫人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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