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件五（完）

萨利姆：“路先生，天台有发现。”

路垚捡起地上散落着烟灰的几寸烟头，凑近细细嗅着，鼻尖上的小痣微微一动，嘴角又挂上了熟悉的微笑。

路垚：“百货商店新进了一批雪茄，价格不便宜，但味道确实不错。”

乔楚生：“认真办案。”

路垚：“我说的就是这个烟头，和雷蒙德家里的味道一样。”

萨利姆：“探长，这是那天的目击者。”

龙套：“那天的确有一个男人在这里徘徊，胖胖的，头发比较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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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套：“这里是租界，你们没有证据无法拘留我，我要见我的律师。”

雷蒙德一张脸气得通红，头顶稀疏的几根发随着他剧烈的呼吸巍巍颤动着。

乔楚生：“有目击者证实了你案发当日在叶歌蕊家附近的天台出现，可是你之前说自己在家里睡觉，你这怎么解释。”

龙套：“那是叶歌蕊打电话叫我过去的，我真的什么都没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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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妄“薛先生，这是叶小姐生前留下的画，请您收好。”

薛琼仍是穿着那套皱巴巴的西服，眼眶微红，他用眼睛细细描摩着画的轮廓，然后抿唇朝她鞠了一躬。

瘦小的身子拖着巨大画框，后背微驼，脚步凌乱。看着那身影渐渐消失在门口，可怜天下有情人，遥妄暗自感叹着。

路垚：“薛琼人呢？”

遥妄“刚刚离开，怎么了！”

路垚：我拿到了百货商店那批雪茄的购买记录，这个价格不菲的东西可不止雷蒙德一个人买。

这句话不难理解，可是遥妄还是反复琢磨几遍，然后瞪大双眼不可思议地看着此时已经空空如也的门口。

遥妄“他那个样子不像是装的呀！”

路垚没有回答，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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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楚生：“薛先生好深的算计，杀害未婚妻，嫁祸雷蒙德，然后将画高价抛售，不得不说这手段很高明啊！”

遥妄站在门外，透过栏杆间的缝隙，看着乔楚生一本正经地说着事先商量好的台词，本就严肃的脸此刻也紧紧绷着。

遥妄“他演技还不错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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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垚：“我知道哪里有问题了，他不是凶手。”

路垚：“我们一直认为这是一场谋杀，这就是凶手误导我们的最重要的一点，实际上这就是早已预谋好的自杀，叶歌蕊身患绝症，难以忍受雷蒙德的压榨，用这种方式即可以嫁祸雷蒙德，又可以将自己的画抬价留给薛琼。”

遥妄“她死之前也仍在想着她的未婚夫。”

所有人都沉默了。

尽管大家都心知肚明她的错误，但这份一往直前的愚勇和愚爱令人动容。而这个遭受多次打击依旧在众人面前坚挺着尊严的男人终是崩溃了，泪随着被压抑着的哽咽无声落下，禁闭的嘴里发出如小兽般可怜无助的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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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免唏嘘。

遥妄“如果是你，你会怎么样？”

乔楚生：“作为一个男人，我绝不会让我的女人落到这个地步。”

车窗外，车水马龙，天气还不错，遥妄的嘴角微微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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