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固原大殿内巫医正紧张的为高桥施针,谢枫和叶新河都在旁辅助,庄主在对面为高桥打通经脉,他们之间由两根线连着,庄主将自己的内力通过线转化为柔和的、小股的内力,传到高桥身上。
每到一处筋脉,必须用银针封住其他脉络,以免内力在高桥身体里乱窜,豆大的汗珠不停的从发丝流淌下来,高桥的额头、脖子、手臂,所有暴露在外面的地方,其经脉都极速扩张,好像下一秒就要穿透皮肤炸掉一样,让人看得分外心惊。
整个大殿都充斥着热气,就连躲在暗处的近卫都有些受不住,只有先将高桥身体原本的虚无的内力完全逼出体外,再冠以新的内力,高桥才能得救,这是个庞大的工程。
大殿外的广场上跪满了影卫,子束在大殿外来回踱步,惹得长老们心烦,不过他们还是祈祷着庄主能把高桥救回来,一旦高桥出事的消息传到外面,固原山庄必有大乱。
这样揪心的氛围持续了一夜,天还未亮,固原殿的大门开了一角,叶新河背着高桥出来,里面跟着谢枫,子束赶忙上去帮忙,一众长老也围上去,叶新河把高桥交到子束手里。
“怎么样了?巫医呢?”子束小声问道。
叶新河和谢枫都是一脸疲惫,叶新河摆摆手道:“巫医留下来照顾庄主了,快,把高桥背回去,不能受风。”
子束立马把高桥身上的毯子裹了裹,不让风吹到她。
谢枫晕晕乎乎的跟着子束一起走,下台阶的时候差点滚下去,叶新河也准备走,却被长老们拦下来。
“小叶子,高桥具体情况怎么样,能活下来吗?”大长老一问,其他几位长老也附和。
叶新河大口大口的往肺里面吞气,他一屁股跌坐在地上道:“巫医说,今晚没事了,不过还要看她的身体反应。”
“什么叫今晚没事了?巫医她怎么说的呀。”几位长老还没说完,叶新河便一头栽倒下去。
他实在是太累了,这两日他都在外面,大半夜的被子束从凤仙楼里抓回来,三个多时辰聚精会神的扎针,这会儿就想躺在地上睡。
子束把高桥一路背回巫医院,黄岑早就放置好了药桶,一桶一桶的药材放进去,让人看得窒息。
“右使,这些药巫医都配好了,你别担心,巫医说三日药浴再加上汤药辅佐,不出半月,高桥大人便好了。”黄岑本想把高桥放进浴桶里再走,可是想了想又觉得不合适,于是拍了拍谢枫说道:“右使,高桥大人我就交给你了,我先下去煎药了。”
黄岑出去,谢枫把高桥已经完全湿透的中衣脱下来,高桥现在还是昏迷的状态,好在她身量轻,谢枫很容易就把人放到浴桶里。
谢枫在旁边的桶里舀了冷水,洗了把脸,感觉清醒不少,浴桶周围很热,谢枫干脆也只穿了中衣,就只守在浴桶边,半刻也不敢离。
影卫从固原殿前跪着又换到巫医院外面的长廊,也不知道要干什么,就在外面跪着,子束从巫医院里出来,路过影卫时,冷哼一声头也不回的走了。
还没走出两步,就被一人拦住,这是常年待在姜梦身边的人,名叫韩彻,现在姜梦死了,他现在变成了整个影卫的主心骨。
“子束大人,可否告知高桥大人的情况。”韩彻往子束前面一横,必然是要吃个闭门羹的,可他还是得问出来。
子束直接没有理,冷冷的瞪了他一眼,甩开袖子走了。
韩彻摸了摸腰间的信,无奈叹一声,重新跪下。
那日他本该把姜梦留下的信交给高桥,可是路明实在逼得太紧了,这信不敢拿出来,可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高桥会因此事诱发隐疾。
身后这几百位兄弟把自己当做依靠,可是姜梦大人已死,影卫现在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他们现在必须要等着高桥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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