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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谁去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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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知舟和陆知行两个人在上海也是挺忙的，不用招待人真好。而且第二天一早，两个哥哥居然没有提要见乔楚生同志。这倒是让陆悠辞十分满意。

陆家在上海还是有产业的，这回来主要是看自己宝贝妹妹，顺带看看商机。

陆悠辞看了两天的书，很乖的没有去找乔楚生。这件事她不方便参与，笔记童丽的身份她知情不报已是犯了大忌。

“你这两天怎么不去找乔楚生玩儿？他也不来找你。”陆知行嘴巴贼碎，这俩货就是这么谈恋爱的吗？

“哥，你就别操心我了。你们两个都二十好几的人了，什么时候给我看嫂子啊？”

陆知行一脸尴尬，而一边静静看书不参与话题讨论的陆知舟则是一脸幸灾乐祸的笑。

见陆知行不说话了，陆悠辞放了手里的书：“这不是陪你们嘛，你妹妹我也不是有了男朋友忘了哥哥的人。而且他现在有案子要忙，我就不去打扰他了。”

“原来是有公务啊。什么陪我们的都是借口。”一脸愤懑小怨脸，胳膊肘朝外拐的很严重啊。

不行，话题还是要转移：“好了好了，咱们去吃饭吧，今天我请客，下馆子去。”

于是，饿着肚子的姑娘揪着两个哥哥去吃饭。当然，开车的还是陆知行。

“这家餐厅不错的，我挺爱吃的，尝尝。”

妹妹的面子还是要给的，两个人很配合的进食。但是不得不说，姑娘对食物的品味真的好的没话说。但凡她看上的，那味道确实不错。

“不错，虽然出了一趟国，但是品味没下跌。”陆知行比了个赞。

他和陆知舟不一样，在很多方面，他和陆悠辞是很有共同语言的，就比如美食。

陆悠辞斜着眼睛看着陆知行，眼神仿佛再说，我要掐死你这个智障。

目光向后一瞟，看见了两道熟悉的目光，待看清人影后，叉子一丢，敲得瓷盘叮叮作响。

目光辰的跟个冰块一样，直勾勾的盯着远方，两个哥哥正吃着饭呢，被陆悠辞的眼神给弄糊涂了。顺着目光看过去。

一个男的，一个女的，有说有笑的，在那儿吃饭。那女人长得也好看，不过不如自己的妹妹。可是一眼望过去，女人的眼睛真的跟自己的宝贝妹妹像极了。两个人的目光一开始是凑在女人的身上，到后面才发现那男的眼熟。

他们好像见过照片……

噢，他们想起来了，是乔楚生。

陆知舟不说话，但是脸色不好看。陆知行是个暴脾气，扑通一下站了起来，就要冲上去，被陆悠辞紧紧拽住摁在了椅子上。

“哥，你们俩先回去吧。我的事我自己解决。”至始至终，目光仍旧不离远处的风景，见两个人没反应，陆悠辞只好又补充了一句，“我一会儿就回去，过几天我可能要跟你们一起回北平待一段时间。”

该要妹妹自己面对的还是得面对的，而且他们俩知道，陆悠辞是个自己有主意的。在暴躁的情况下，只能是听她的。

“冷静啊，你得冷静！”陆知行临走时还不忘嘱咐一句。

“嗯！”不冷不热的嗯了一声，打发走了两个人。絮白色的旗袍，敲着二郎腿，手中把玩着红酒杯，目光就那么盯着远处。那眼神，能杀人……

对面的那一对吃好了也就出去了，陆悠辞也跟着出去了。

果真是姐妹，虽不是直系亲生，但毕竟是隔着的血缘关系。雨天淅沥，雨伞的童丽回眸一笑，那双眼睛明媚动人。

乔楚生就这么看着，这眼神太像了，但是只有神韵。灯火阑珊下，姑娘眼角含泪，楚楚动人，在他的记忆里十分模糊，但一直挥之不去。

童丽早就走远了，乔楚生回过神转身准备上车，却看见姑娘笑着的眼神。

没有犹豫的跑过去，发现自己没有伞。牵着姑娘的手跑上了车，把她安放在副驾驶。

“你怎么在这儿啊？”乔楚生扶着方向盘，但没用开动车。

“吃饭啊。”陆悠辞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镯，说到底自己还是已经习惯了带着镯子。

“自己一个人？”

“当然不是，是跟两个长得很帅的男生。”陆悠辞说的到是一脸坦然，也全然不在乎对方会吃醋。

“陆悠辞，我是你男朋友！”乔楚生说的语气有些好笑，但又带着气。他知道，这姑娘身边向来不缺长得不错家世又好的人，但他就是不高兴。

“那你跟谁一起吃饭了？”冷不伶仃的一句反问，两个人看着对方，互相沉默。

陆悠辞这话摆明了就是看见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希望乔探长能明白。”

说着就要下车，被乔楚生一把拦着，扣着手。乔楚生深吸一口气，忍着耐性跟她解释：“这事得有一年多了，大晚上的走在路上，遇到毛三跟着一个姑娘，我救了她。那天风大，那姑娘也是奇怪。用两个大大的围巾把自己裹了起来，只露出一双眼睛。一路上她不说话，要不是听到她的救命声，我真以为她是个哑巴。送她回家的时候，我对上了她的眼睛，灯光很暗，但那双眼睛是我见过最特别的眼睛，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眼睛。我后来去找过她，她搬走了。”

陆悠辞抿嘴听完他说的，不仅气没消，反而更是火冒三丈了：“所以乔探长是觉得童丽是那天晚上的人吗？”

老娘就搁你面前半年了，不就是那天晚上情况特殊嘛，你这都认不出来。

“像，是很像。”乔楚生叹了口气点点头，“但是感觉却不是。”

“那如果是呢？你就是要跟我分手，去找童丽呗。”这个问题着实严重了些。

“乔楚生，你这样。”陆悠辞的语调逐渐变高：“把我放在哪了？早知如此你跟我是逢场作戏不就好了，何必对我真心实意的？”

“你听我解释……”

“那我呢？”陆悠辞食指抵在自己的胸部，“你不觉得，我和童丽的眼睛很像吗？所以我可以理解为，从前你对我的一切，都是因为那天晚上你救的那个女孩儿吗？所以不论我做什么，你都迁就我。甚至我的敲着勒索，贪财爱玩儿，你也都宠着我。也是因为我跟那个女生的眼睛很像吗？”……即便那个女生是自己。

包中抽出一把黑色枪，那是刚刚乔楚生拉着自己的时候，从他腰中摸过来的，他把自己放在副驾驶转身去了正驾驶的时候放在包里的。

干脆利落的上了膛，抵在乔楚生的脑门上：“我说过，我这个人就是个疯子。谁惹我不高兴了，下场都不会很好。”

乔楚生直勾勾的看着陆悠辞，确实，他一开始不拒绝姑娘的一切，迁就她，疼她。是真的决定太像了，有一段时间，他都认定了这个姑娘就是那个人。可是那姑娘的眼睛里面丝毫没有仇念。纯真灵动，不可方物。

这事确实乔楚生做的不对，也只能认错：“对不起……”

好家伙，这半年多了，自己做了自己的影子，自己的替身。陆悠辞觉得自己的人生还真是奇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