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山派的祠堂,身为魔修的凌御,光是踏进去一步,就仿佛被一股强大的阻力拦住了去路。
他眉心微微一拧,强忍着这股阻力,继续往前。
恢复了魔力之后,身上的伤口慢慢结痂,崭新的黑色鎏金长袍重新换上,到底不能用自己的鲜血污了衡山派的祠堂,毕竟师兄的命灯还供奉在这里。
每往里走一步,身上的所有伤口就好像同时疼了起来,那种撕裂般的疼痛,让恢复魔力的凌御,还是疼得额上冷汗直冒,没多久,后背已经出了一层薄汗了。
丹田处更是像熊熊烈火燃烧起来一般,烧得他哪怕是动一下,就痛得浑身的血液都要沸腾了。
可凌御的眼神依旧坚毅,他抬脚,一步一步往里走,哪怕那脚如同千斤重一般,也毫不畏惧。
祠堂里供奉着非常多的命牌,后排的大部分是衡山派的先辈,所以命牌差不多都灭了。
而前面的则是现在衡山派的众修士,那些命牌每一个的光芒都很耀眼,一看就知道生机盎然的。
他的目光一寸寸扫过那些命牌,最后忽然停在了一块已经灭掉的命牌上。
那牌子上亦然刻着洛痕的名字,衡山派第八十九代大弟子洛痕,每一个字都狠狠灼伤了凌御的眼睛。
“不……这不可能……”
凌御紧盯着那命牌,满脸不可置信地冲了上去,却在即将碰触到那命牌时,手却颤抖得根本停不下来。
“师兄……不,不可能!明明师兄就在外面,他的命牌怎么可能灭了!这不可能!”
他疯了一般嘶吼着,周身的魔气瞬间暴涨,一下子就充斥整个祠堂。
那些被供奉的命灯也被那魔气刺激得微微晃动起来,就好像整个祠堂都跟着震荡起来了一样。
“怎……怎么回事!”
祠堂外的众修士,也在同一时间感觉到那股可怕的魔气,浑身战栗着没法动弹。
“不好,凌御!”
青狄脸色瞬间大变,拔腿就往祠堂里面冲去,但还没靠近,就被那可怕的魔气一下震开,狼狈地摔倒在地。
“这个疯子!”
“凌御,你想毁了祠堂吗?你这个混蛋,给我停下!”
他恼怒的声音拼命叫喊着,但此时已经被洛痕确定已死的事实逼得近乎崩溃的凌御,根本就听不到他的声音。
丹田处浓黑的魔气不断窜出,围绕着那些命牌不断打转,那可怕的气势,就仿佛下一秒就会彻底毁了整个祠堂似的。
“师兄,我不信,你不可能就这么死了!师兄,你是不是还在恨我,所以要用这样的方式来报复我?师兄,只要你活着,你想怎么对我都可以……师兄……”
随着凌御的崩溃,他身上被羽灵石风刃刮出来的那些伤痕一寸寸地崩出血来,那些血滴落在地上,全都附着着强大的魔气,以至于整个祠堂,都被浓烈的血腥气和可怕的魔气包围了。
而此时,那些原本闪耀的命灯灯光,狠狠摇曳着,光芒忽明忽暗,就好像随时会熄灭了。
就在整个祠堂都要被魔气包围,甚至被覆灭时,一股磅礴可怕的灵气忽然笼罩下来,将凌御身上的魔气狠狠压制住,紧接着一道充满威严、凌然无比的声音也跟着响起。
“凌御,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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